亮的冷。
手腳上被拷了鐵鏈,隨著她後退發出一連串叮啷作響的聲音,在壓抑的寂靜裡格外搶耳突兀,聽得都她頭皮乃至全身一陣發麻。
讀者不動了,僵硬地癱坐在地上。
薛染盯著自己的眼神跟淬了毒似的尖銳,本來就是條巨毒美人蛇,這樣斜著眼帶著幾分玩味的看過來更讓人覺得膽戰心驚。
“你——你——”讀者試圖出聲來打破這種詭異氛圍,一開口卻才發現自己的嗓音已經嘶啞得不成調,磨砂般粗噶難聽,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的嗓子壞了我就說過,平素裡你不該亂叫的,你偏要叫,把好好一把嗓子給叫壞了。”薛染說道,語氣裡明顯帶有可惜之色。
大概是可惜這個玩物不像當初那麼完美了吧,但他最初的意圖,不就是毀滅嗎?
薛染撇撇嘴,既然看上去還有餘力,那就再摧折得狠一些,看著原本正義凌然的人絕望得向原本最厭惡的人求饒,簡直是世間最快樂的趣事。
薛染表情上的細微變化被她捕捉在眼裡,身子已經抖成篩糠,此刻的她束手無策,難道真的要任憑薛染折磨得半死不活?不行,絕對不能一開場就工口,她絕對不要走到結尾那種地步!
——但要怎麼做,薛染才會不繼續折磨她呢?
心裡一番思考後,讀者冷靜下來,盯著已經走到跟前的黃金靴,忽然道:“你不是喜歡血的滋味麼?”讀者還是記得的,清水在開章描寫薛染心裡活動時提到過。
——
吸食時女子身上那種香甜的氣息讓他不能自己,刺目的顏色濃濁暗亮,瞬間點燃他的血液,只有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才是活的。
只有血的顏色,才讓他覺得自己是活的。
——
薛染停下腳步,蹲下身,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件有趣的玩具,“肯心甘情願了嗎?”
讀者抬頭,枯發蓬亂,藏在其中的一雙眼亮得跟狼似的,“咬吧。”說罷伸手。
薛染奇怪,剛才死活不從的人怎麼一下變乖了?
讀者只一味將手腕遞到他面前,眸光瞪得老大,執擰得可怕。
薛染卻覺得好玩,像是發現另一種樂趣,儘管眼前的人看起來枯瘦得宛若樹枝,但身上隱約的香甜味道仍是讓他血液沸騰,既然學乖了,那就再多玩幾天吧。
露出牙齒,薛染執起她的手,唇湊近腕間。
她忍住想要一把甩開的衝動,猛地伸手拽過薛染的手,趁他怔愣時一口咬下。
薛染眼睛亮亮地看過來,但卻一點不生氣,反而還好心地指著自己的手腕道:“這裡比較快。”
讀者驀然朝他看去,薛染真生了張好皮相,雖面板太白讓他顯得病態,但那精緻眉目完美如雕刻品,這樣近的距離,看得讀者心裡亂複雜的。
一個大變態,長那麼好做什麼。
薛染很嫻熟,一下咬破都不帶第一遍預熱,刺痛瞬間傳遍她的全身,再沒猶豫,她也咬了下去,終於伴著心裡一股狠意將眼前蒼白的肌膚咬出血來。
見血的那刻,薛染眼睛更亮了,說如狼似虎都不為過。
他忽然鬆開她的手,把自己的抬起來。
近距離觀察著他,那種癲狂瘋魔的模樣,甚至有些扭曲,扭曲得她止不住寒顫。
擰著眉,她忽然問:“真的那麼好喝?”
咬破薛染的那瞬間,血侵潤她的唇瓣,一點滲入唇齒間,腥得讓人下意識地就想嘔吐。不得不說,對這種癖好,她實在欣賞無力。
薛染聽到她的聲音,才收斂幾分眼裡的亮光,似笑非笑地打量她,“不喜歡,為什麼又要喝?我以為你也開始喜歡呢。”
讀者一頭黑線,她其實就是想要用這種方式讓徐薛染髮覺她的女主光壞,從而突然神經搭錯認為她非常特別從而不再繼續折磨她明明別的小說裡這種手段很好使有木有!
但現在
果然現實都是很殘酷的,她嘴角抽搐了兩下,泯滅良心地道:“或許多來幾次我就會習慣。”
薛染有那麼點訝異,但眼底很快堆滿燦笑,湊近她感嘆般地低語:“你知不知道一邊做的時候吸血,那種滋味簡直美妙至極。”
臥槽,看得時候覺得好爽什麼的她真錯了!媽呀誰來拯救她脫離這變態的世界!
讀者狂吼,但表情麻木,實在不是她要裝酷,她發現蘇婧容的面部表情已經毀壞,僵硬到只能牽扯嘴角做出冷笑的表情。
讀者順著薛染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