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一鬧,心底裡的不悅還沒徹底消去,見她哭花的笑臉故作冷漠矜持,心底裡一陣發癢,起了想要逗弄她的興致。便也未聽她的話將天藍腰帶解開,反而拿著腰帶一提,再傾身壓下,整座身軀宛若山般沉重地施加在她嬌弱的身子上。
她低哼一聲,閉了閉眼,睫毛微顫,心想他果然不可能輕易就繞過自己。
他將她後頸立領掀開,唇舌曖昧地順著她嫩白的肌膚往下滑,邊發出一串笑聲。
她忍住麻癢的滋味,身子卻無可抑制地戰抖,嘴裡很想脫口說不要,但轉瞬想到男人的好勝心,若她一旦開口,反而更會勾起他的戰鬥欲-望,到時候怕輕易不能了事,故此她強忍著爆粗的心情,緊閉雙眼,將周身一切自動遮蔽。
他邊笑便歡悅地說,“從此你便是我的了”一邊用手將她肩側的外套褪下,沿著一截碧藕以唇輕觸,一下接著一下,感受著唇下身軀害怕地發顫,他笑聲裡更增添許多肆意的暢快。
如他所說,自此,她又再是他的了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死迴圈。
傍晚來臨,她坐在梳妝檯前,脂粉奩裡散亂著一堆的朱釵玉簪,最後她只挑了個款式極為簡單的珠花簪把頭髮一挽,然後把薛染送過來的衣裳穿好,這才開門走出屋外。突然襲來的一陣晚風滲進脖子裡頭,微涼滋味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肩膀,朝四周張望了一番,才在屋外早已候著的兩名丫環的帶領下抵達平素裡薛染食膳的雅閣中。
靜靜半躺在長椅上,身下柔軟的毛毯直拖到腳邊,桌底下生著紫金小鼎爐,她自覺這待遇就宛若後宮裡的貴妃。
其實從她那日被他強硬帶回碧月莊後,只床上她切實地發了一回瘋就再沒有違抗過他。
她靜坐中朦朧地想起被他按在床上肆意玩-弄的時候,那天心裡頭真的是想好了要承受他的怒火,誰知道最後他說了那句話後就停了手,並且一反常態地將她鬆綁,命人將她好一番梳洗打理,隨後帶她到一間房屋裡安置下來。
臨走前摸著她的手說,只要她聽話,他必然會疼她,就算未來真膩了,也會有她安身之所。
思緒慢慢回籠,她眯著眼打量著房中精緻的一切,模糊而疲憊地想,那麼就等著他對她膩味那天罷,她實在是折騰久了,累了。
聞著著屋裡頭瀰漫著的迷人香氣,她覺得有些犯困,剛想把桌底下那紫金小鼎爐給端出來,屋外傳來的腳步聲令她彎腰的動作一滯,隨後不自覺地慢慢直起腰板,目不斜視地朝門口踏進來的人看去。
薛染笑得意氣風發,不知道是得了什麼好事,他大步走到她面前,自上往下看她,“你倒是乖巧。”說著,彎下腰在她額上輕輕碰了下,隨後撩了下衣襬坐到她對頭位置。
沒一會兒,晚膳便陸續由僕人一道道端了上來。
他指著桌上的菜一道道介紹,“這是龍井竹蓀,這是奶汁角,八寶野鴨,金絲酥雀,干連福海參”絮絮說著,臉上神情很是溫和,和昨日強將她搶來的人好似完全變了個模樣。
她只是沉默的聽著,等他說夠了,臉上才顯出些神色,伸了手往一盤瞧上去極金貴漂亮的菜上下筷子。
見她如此,他也不知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只抿唇笑了笑,自顧也吃了起來。
飯桌上無人開口說話,甚是安靜,不過可能是真想通了,加上本來就是個樂天性子的,她也端不住架子,沒會兒就被這桌上飯菜給勾得胃口大開,臉上逐漸也就不那麼僵化了。
等一頓飯下來,她差點都要打飽嗝,但好歹還是在對面人那含笑的面孔下給忍住了。
他方才吃得極少,多數都在注視她,一定把她方才那餓死鬼般的模樣給看進去了。心下一陣不自在,從懷裡抽出帕子把嘴巴擦拭乾淨剛要放回去,卻不想對頭人忽然站起來,她放回的姿勢頓了頓,抬頭看向他。
薛染寬袖裡抖出一條錦帕,往她臉上嘴角擦了擦,手一挑便將她掌中帕子銜住,竟拿到鼻間嗅了一口,臉上顯露出來的神情就連沒腦子如她也紅了臉。
她回過神來忙伸手要從他掌中把帕子搶回來,而他倒是一個順勢將送上門來的小人兒給攬個滿懷,朗聲笑道:“這可是膳後甜心?”說到膳後甜心這四個字,聲音陡然一轉變得低沉,眼光柔軟地凝視著她,像是在暗示什麼。
她全身一個激靈,骨碌一下從他懷裡溜出來,戒備地瞧著他不語。
看她似貓兒般炸毛模樣,他又忍不住笑出了聲,將那帕子一收,道:“放心罷,我暫時還不會動你,你確實”目光在她胸口部位遊弋半刻,方才意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