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樣兒,但嘴裡頭說得話卻是一次賽一次的叫人甜膩得牙疼,她實在吃不消這一套,也就是莊裡頭成日裡私底下愛傳看一些情愛的話本子的丫頭們才歡喜這種模樣的。但她對於這種紅樓話,簡直聽一次要死一次的趕腳。
故她便作出副疲憊姿態,穆景和才省下肉麻膩人的話,只仍是依依不捨地抓著她的小手道:“容妹妹你好生養歇,今晚上我再來看望你。你若要什麼東西也儘量同我說,我定會討來給你頑”
“謝過穆哥哥的好意了,那我就先休息了。”她恰到好處地插進去一句話來,打斷穆景和還想要繼續續續唸叨的話,穆景和見她似乎真有些不耐了,便只好打消再停留在她身邊的念頭,留戀地盯著她的臉足足又看了好一會兒子才肯從床邊起身,又摸摸蹭蹭好半天才把門捎帶上。
直到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她才床上翻了個身,平躺著舒出一口長氣。
這貨簡直就是寶哥哥一個。
可她,卻絕不是林妹妹。
等到了傍晚時辰,穆景和就帶著人過來,這幾日每每到用膳的點上,他就會送飯過來。就算本來就有專人過來的,他還是鍥而不捨的每天都來,而從一開始別的不自在到現在都已經習慣了。只不過是因為她並不在乎穆景和這個人罷,畢竟他的殺傷力實在不夠她看在眼裡的,和薛染一流比起來,簡直就是小菜一碟。而且就算她現在再遇到這個天生的凶神剋星,也絕對不會像以前一樣再發抖害怕。
“容妹妹,我今兒已同嬤嬤說過此事了,她說往後裡再不敢說這等胡話了,你便放心罷。”
穆景和在飯桌上提起下午這事,本來她早不放在心上了,但見穆景和似乎很在意她的想法,她放下筷子笑道:“沒事兒,穆哥哥,那些話我不會聽進去的。”
“那就好。”
“恩。”她輕輕應了聲,而這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她有些奇怪地朝門外看去,只聽到有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夫人,小少爺就在裡頭了。”
她心一動,心想,那老嬤嬤瞧著她的眼神就不像是個能善罷甘休的人,雖說是怕她,但若是端出陶氏來,也是有不小的震懾力。這一頓飯,恐怕是吃不安生了。心裡如此想著,人已經走到門口。
穆景和見到陶氏,立刻就從座椅上起來,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先轉頭快速地看了一眼她,然後馬上衝上錢來,在陶氏剛剛踏出一步的時候,大聲叫道:“母親!母親您怎麼來了”一臉訕笑的尷尬面相。
她就只安靜地坐著,手放在大腿上,默然地瞧著門口這一切。
陶氏許察覺到她在看自己,本就是夾雜著怒火而來,在看她竟敢拿眼直直地盯著自己瞧,更是怒不可遏。
雖說她並不想和一個小女孩子計較,但自從三年前她入了莊,陵天和她的兒子就全一門心思地向著她。她能理解陵天是因為兄弟情誼才會收留她做了養女,但是她的兒子,她最寶貝最疼愛的兒子,自她來了後就和入魔似的天天往她的院子裡跑。之後受了她的限制才改成隔幾日才能同她去頑,還因此和她大吵一架,把她氣得都快炸了肺。而這回她從後花園的階梯上跌下去後,景和就失了魂般一天天守著床頭,足足守了一個多月,就連她讓他和王家的嫡長女去見個面都死活不願,把她這個臉子下的,都不敢去見王家的人了。
而這回,他竟犯傻去滾階梯,滾得滿身是傷,看得她好不心疼的同時更是恨得不行。若說往先她容忍這禍端在莊上待著是因為沒出什麼大事兒,但這回,她決不能繼續縱容下去了!她瞧著他這沒出息的兒子,怕到時候就她一句話讓他去死,說不準都不會說一句就真那麼做了!那她生這兒子還有什麼用!趁著陵天這幾日都在莊外,她必須要除掉這妖孽才行,萬萬不能讓她再繼續禍害人了!
這般想著,眼神霎時變得狠戾裡起來,直接一手輝開穆景和,怒喝道:“不成器的東西!就為了這麼個禍端把自己傷成這樣,你等你父親回來該怎麼看你!這事兒若傳去,外頭人不知該怎麼笑話你!”
“容妹妹不是禍端!母親怎麼能和下人一樣胡說!”穆景見陶氏發了大火這般謾罵他的心頭肉,也像被點燃了,長久以來的怨氣也在此刻爆發,“母親!你難道就真的這麼容不下靖容嗎?我這樣都是自願的,和容妹妹沒有半點干係!你怎麼能把這事兒怨怪在容妹妹身上,這樣也未免太不講道理了!”
穆景和到後頭直接就是吼了,一疊聲的怨恨,只戳人心頭上。
她皺眉地注意著陶氏的臉色,看她氣得胸口大幅度的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