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之中,那人忽然轉過臉來,攜著男子獨有的雄性荷爾蒙味道撲鼻而來,鼻息裡全是此刻把她綁得若磐石般堅固的人的溫度,根本無法無視,也無處可躲。
仿若失聰般,眼前亦是變得一片朦朧。
從未這般似情人般繾綣旖旎的吻過,只叫她心跳如擂鼓,驚惶中又帶著一絲迷茫恍惚。
讀者想,她一定是腦子壞掉了,才會進入這樣莫名其妙的劇情裡。
這樣一個劇情,連感情問題的發展也都奇葩得令人無語。
等他終於松嘴,她急促地喘了喘氣,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只有偏過頭大口呼吸以此來平靜自己。不過奸計得逞的某人倒是極其滿足的,舔著唇一副回味無窮的賤樣兒,只奈何那俊俏臉面就算做起這樣下流舉動,竟也魅惑得很。
她暈乎乎地想,再繼續這樣下去,難保自己不會做出些犯賤的舉動。
等他知足實在是不容易,她得到解脫的雙手已酸累的要命,邊揉著手邊瞧著仍舊賴在她房裡的不走的某個變態,眼神很是難看,只不過在正面對上他時並不會表露她心裡那份被膈應得整個人都不舒坦的目光,只面無表情作一副氣悶模樣不搭理他。
薛染心想她一定是因方才那般而小心眼了,但這小性子也剛好在他容忍範圍內,故此他並不覺得生氣,只勾了勾唇問道:“這些日子來吃住還可滿意?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可同我提出來。”
她不願離他太近,只還站在視窗邊,瞧著彷彿酒足飯飽後愜意悠閒的人,心裡很是不痛快,便板著臉沒什麼表情地回道:“這院子自然是極好的,畢竟對於少莊主的意義不同。”
“喔”他眼神一眯,“有人和你說了嗎?讓我猜猜是紫衫?”
心中一跳,以為他平素裡並不關注,原來這些點滴日常的事情他都是關注在心裡頭的,這紫衫才剛走不久,他居然就已經知曉了。想必,怕有人專門在盯梢,好隨時彙報給他。不過她這個大閒人也沒什麼日常活動,比豬過得還要懶,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盯梢的。
難道——是怕她逃跑?
說實話,就算她曾經想過,但經過深思熟慮後發現裡面外頭都一樣危險後,再加上逃跑再被抓回來的機率簡直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她就真的興不起一丁點逃跑的慾望,反正早晚再被逮回去,到時候再來一頓好罰最後也只是自討苦吃。
她就打算破罐子破摔安生過日子算了,但薛染卻愣是要和她玩這潘金蓮西門慶的遊戲。
“既然少莊主心知肚明,又何必再來問我?”
迴歸日常狀態,她又不能好好和他說話了。
薛染倒是作一副欣賞她的樣子,慣著寵著,笑道:“你以為我派這個人每日監視你麼?呵,今日紫衫來尋你的事兒是她親自到我這裡來告罪我才知曉”
親自告罪?她一頭黑線,這紫衫看起來挺傲氣的,誰想一轉身到男人跟前,就跟一根狗尾巴草似的搖來搖去。
“紫衫姑娘有什麼錯呢?”
“錯在不該私下裡來找了你,還說了這些平素裡我禁止的事同你聽。”他的口氣變淡了些,眸光裡不知醞著什麼,看上去深沉難測。
她吃不準此刻他心中到底存了個什麼想法,說這事又不知是要牽扯出哪些個話題來,也就乖覺地沉默等他接下來的話。誰知他倒一味盯著她瞧,硬是不再言語了。
心裡罵著他總和自己故弄玄虛,但還是清了清嗓子,鎮定道:“紫衫姑娘不過是同我閒話家常,畢竟曾經在神仙谷那會兒,紫衫姑娘和我還是有一段交情在的,而今不過故人相見,說了些會兒話罷了。”
“想來你也從紫衫口中得知這院子是我已故母親曾住過的地方,平素裡一直擱置的,從未有人入住過”
她一愣,眼中露出詫異之色,原以為是間新辦置沒多久的院落,畢竟來時途中邊見許多下人打掃,且極為仔細小心,本想是莊子裡就是這樣打理的,沒想到
驚訝中又帶迷惑,既然是他這般看重的地方,怎麼會讓她住進來?
她也不說自己根本沒從紫衫那裡聽過這院子的事,只怔怔瞧著他,緘默無聲。
“母親過逝後院子就擱下來了,本來父親是想著將院子給封了,省得觸景生情,不過”說至此,他未再說下去,眼睛又朝她的方向看過來,這讓她略微有些無措。
她不知道他想要表明什麼,她從來也摸不透這個人的心思,便只能順著他的話接道:“不過少莊主對莊主夫人的孝心讓薛莊主最終還是同意將這院子留下了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