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頑固地要繼續等那人?就算明知這樣等是犯傻,是在浪費時間。
他盯著她,鼻子裡低低地哼了哼,還真是情深意重。雖不知道這‘深刻’的情到底從何而來!
身旁那低氣壓是越來也沒法忽視了,她怕他一個想不通會發病,逼著自個兒把臉上那股桀驁勁給去掉,以平和乖順的語氣同穆景和說道:“既然我們已經答應他會等著,又怎能失信於人呢?如果他到時候真的回來瞧見這兒一個人影都沒有,他心中又會作何想法?我不想做一個小人,所以我要繼續在這裡等。”
小人?這藉口還真是花樣兒繁多。他不說話,就拿冰冷的眼眸凝視她,只把她看得都回避地轉過頭。
——躲?
他心中那根刺似乎又不安分地紮了他一下,雖然認為她本來就是屬於自己的,別人沒法搶奪過去,就算有,不過是一時間的問題,早晚都能解決。可現在看來,事情好像和他的想法差很多。
這小人兒對那人很在意,在意的程度大概是他對她?
他覺得這種解釋很合理,因此他越發感到不滿,按理,能得到他這樣的重視,這小丫頭居然還很害怕,甚至於是不屑?一對眉不悅地深深擰起,令他的臉部表情看上去有種冷酷逼人的妖豔。
這種表情,這種陣仗,她已經很多次在他身上見到過了。
發病的前兆。
介於心理暗示告訴讀者他即將有病變的可能性,這種不好的苗頭需要及時制止,所以她在穆景和的臉沉下來的同時很快補充道:“穆哥哥和容兒相處三年之久必然是瞭解我的脾氣,且容兒也相信穆哥哥是個守信的人,不會做出前腳答應別人後腳便反悔的事情。況且有穆哥哥在容兒的身邊一同陪著,容兒才能安心等在這裡。穆哥哥,你不要讓容兒感到為難容兒實在是不想違背良心”
她若不再說這些模稜兩可的話,想來他還不會覺得心裡頭那麼怪,反倒是她愈是欲蓋彌彰急於用這些話來掩飾她的真實內心,他這種不滿的情緒便愈是加重變深。
他難道有那麼蠢,聽不出她話語間背後所包含的深意?
還是她真拿他和以前那個愚昧無知的穆景和在相比?他忽然有點反感自己現在的身份,這個怯懦無能的男人的軀幹,怎麼能容納他這樣的靈魂?嘴角諷意漸深,面對眼前的人不斷地詭辯,心裡彷彿有個地方正在逐漸扭曲。
他想,剛才浪費的那麼多時間,看來已經很足夠了。
還在表演中的讀者並不知道,有人已經在心中做下一個決定,以至於她正格外的投入中,對於身前之人的突然前進毫無半點防備。
直到他彎下腰,她才猛然注意事件有變。
“不”一個字就只在唇邊短促地跳過,下刻他已經伸手將她點成塊連話都說不了的石像。而望著他含笑的臉孔,她只能用一對猶能轉動的憤怒眼珠斥責他的獨裁。
他用指腹摸著她的眼角,似是在對她眼中表達出的痛恨感到很滿意。
這恐怕是他在耗費這麼長時間後僅次一次的□點。
“這樣你就聽話了。”
他說。
她在心裡把他從裡到外都伺候個遍後疲勞地閉上了眼。
耳邊是他細微的低笑聲,志得意滿。
這一世,她連等的權利都剝奪了。
作者有話要說:還剩四個紅包
這周目沒幾章就要結束了,作者終於準備給女主開真正的金手指了,劇情大概即將進入傻白甜的節奏?
第57章 V章
他笑得格外肆意暢然;彷彿之前那壓抑在體內的黑暗靈魂終於有了能夠徹底抒發的橋樑,且快捷便利。
這條捷徑;自然就是眼前被他點穴定成雕塑的可憐的讀者童鞋。
她對他那種旗開得勝的洋洋笑容實在感到脫力無語;而今站在她面前的穆景和,不過就是一個套了假身份般的存在而已;說他就是薛變態壓根就沒區別。
心中又氣又急;巨大的絕望情緒在這一瞬間爆發;令她幼嫩的臉容上神色顯得極其悽慘,臉刷白的和牆面一樣;教人心裡頭無端端地就升起一股想要繼續折辱她的欲…望。
這種感覺很奇特;而且特別是在這黑暗中;更讓覺得心裡頭癢癢的想要嘗試。
當然;他已經走出這第一步。
接下來,只會更順暢。
快活地揚起唇角,他的笑聲逐漸變大,手指在她悽迷的雙眼處依舊緩慢摩挲,似是在輕撫一件十分珍貴的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