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穆景和將她的啞穴解開,一轉身剛走出半步,心裡算著她必然是不敢一人獨留此處,肯定會出聲叫住他,那麼到時候他便順著這臺階下去,讓她完全任他擺佈
但都已走出一米開外,想象中的呼喚聲沒有響起。
為配合她而可以放緩的腳步在停滯了一剎後繼續往前走,和他所想中完全不一樣的結局。心中怒火已被更強烈的恨意給壓過去,她當真是倔犟!竟然真的連不喊他,任他走?
拳頭一寸寸緊捏,那指甲很快陷入肉中。
他並不覺痛,大約是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這點細微的皮肉傷,因為他的胸口早就被這種扭曲猙獰的恨意給填滿。
直到走出十米左右距離,他停住腳步。
緩緩轉身,站在一處轉彎口盯著紋絲不動,跟石像般矗立在原地的人。
他扯起殘忍的笑,倒忘記把她身上的穴位給解開了。
不過,好像也這樣也很好。
她能堅持下來?一個人在黑暗裡,冰冷的,靜寂的,充滿未知恐懼的
他想著咧嘴笑容漸漸變大,她一定是忍不了的,他會在這暗中觀察她,直到她徹底崩潰的那一刻。
突然出現——
彷彿一陣巨浪攜夾著滾熱的沸水推來,將一道厚實的巖壁居然轟隆一聲打穿,鋪天蓋地的一片硝煙灰燼中,有個人從其中跨出一步,髒亂的白衣上像是染了幾朵血梅,盛開遍佈於領口衣襟,而他背後似有光芒閃亮逼人,將那一團灰霧驅散開來,逐漸露出來人真容。
乘著熾熱的暖光,將黑暗從她身邊驅逐。
一步,緊接著一步,最終站定在她跟前。
“我回來了。”
手伸過來將她一把擁入懷裡,一霎間將所有陰霾遣散。
似乎察覺到她被點了穴,皺著眉伸手點開,看到她身邊空無一人,眼中染上一抹怒色,“他就這樣扔下你?”
軟倒在他懷裡全身放鬆疲憊不已的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