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1 / 4)

那文說:“不敢說會玩,可是看過,要是玩起來你們這裡沒有一個是對手。”

韓老海說:“口氣不小,要不你上來試試?”

那文說:“算了吧,我還得回去,我爹等著喝酒呢。不過要是真玩起來也沒什麼意思,你們的檔次太低。行了,走吧,看你們打牌上火,出張牌磨嘰老半天,生孩子也沒這麼費事的。”轉身要走。

韓老海攔住不放說:“別走啊,把我們損了半天這就要走?玩兩把,我倒要請教請教。”

那文說:“玩兩把就玩兩把。”說著把一個玩家替換下來,笨手笨腳地洗了牌。

瞧著她的身手,韓老海一笑說:“慢,我們可是動輸贏的。”

那文說:“我知道。”

八圈下來,那文是一輸再輸,一把未和不說,還老點跑,她氣鼓鼓地站起來說:“今天手氣不好,沒錢了,不玩了。”

韓老海冷笑道:“我還當是高手呢,原來是隻油葫蘆,到底是騍馬上不了陣。”

那文說:“我還不信了呢,我把首飾押上,再玩兩把。”

那裡賭得熱鬧,可朱開山一家人急得團團亂轉。

傳文說:“你說她到底去哪兒了,還沒回來,急死人了!”

朱開山說:“她沒說到哪兒去?”傳文說:“問她光笑,就是不說。”

文他娘說:“俺早就看了,這媳婦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早晚惹事。還有老三那個玉書,成天攥著張報紙,小嘴巴巴著,新思想啊,要解放啊,解她孃的臭腳吧!兩根筷子一般長,早晚都是下腳料。”

正說著,剪了新發型的玉書走進來說:“大娘,我還沒過門呢,就這麼說我?以後咱孃兒倆有的是仗打。”

文他娘說:“耳朵就是長!”閉了嘴不理她。

玉書逗文他娘說:“耳朵長也沒你的嘴長,我在家裡坐著,就覺得耳朵發熱,尋思大娘又在說我的不是了,忙跑來看看吧,果不其然!”

傳文說:“玉書,別逗俺娘了,她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她呀,越喜歡的人就越罵,不喜歡的人她都懶得說。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玉書說:“傳傑這兩天櫃上忙得腳打後腦勺,讓我來說說,這幾天他就不回來下地了。”

文他娘說:“不回來就不回來吧,不差他一個。”

玉書說:“剛才我在外邊都聽到了,嫂子出去沒回來?”

文他娘說:“這塊荒料,不知一翅子扎哪兒去了,荒料就是荒料,就可以扎個籬笆牆。”

玉書說:“要我說,你們都小瞧了嫂子,嫂子將來可是一個驚天動地的人兒。”

傳文說:“玉書,你陪陪娘,俺出去找找這塊荒料,好歹還能扎個籬笆牆,防防野狗什麼的也行。”說罷跑了出去。

酒館裡的賭局繼續進行著。那文狂勁上來,脫了外套挽了袖子,爺們似的咋咋呼呼,卻更顯得身段婀娜,風情萬種,惹得大夥不時地拿眼睛瞟她。

韓老海笑著說:“那文啊,再輸你輸什麼?”

那文喝下一盅酒,醉笑道:“有什麼啊,再輸我光著身子走出去。”酒館裡一片笑聲,

那文又喝了一盅酒,說:“就玩一把了,我一個人賭你們仨,我和牌你們三家輸,你們三家不論誰和都算我輸,咱來大的,不許賴賬,要立字據!”

韓老海說:“來大的?你還有什麼大的?”

那文有些醉眼矇矓笑著說:“我哪兒大你們不知道?”

眾人又大笑道:“光說大,誰看見了?”

那文咯咯笑著說:“你們贏了就看著了。”

韓老海說:“你真的拿你自己下注?”

他面露紅光,心裡暗道:朱開山呀朱開山呀,你讓我閨女丟醜,我今天就讓你媳婦在全鎮面前現眼。

那文說:“我可以立字據。你們呢?你們掂量掂量,我賭自己的身子,你們下什麼注?可別叫鎮上的爺們兒笑話。”

韓老海兩眼冒火說:“我賭四匹馬!”

老孫頭說:“我賭三頭牛!”

張把頭說:“我賭三間房!”

那文說:“那咱就立字據!”一回頭對眾短工說,“你們這些看眼的,想不想‘鋪’?不想‘鋪’的走人,別在這兒撿便宜。”

大夥說:“怎麼個‘鋪’法?”

那文說:“都是秋後的螞蚱,腿上哪還有點肉?這樣吧,把你們東家答應的工錢翻兩個番,願意就留下來,不願意走人。看樣一個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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