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出去。
“沐音。”黎墨緊了緊握住她的手,多希望她能睜開眼睛看自己一眼,哪怕眼裡帶著濃烈的恨意。
“將軍,您找我?”突然一個女聲在身後響起,黎墨回頭看了綺繡一眼,一身幹練的白色短打裙,少女五官硬朗,雖然算不上十足的漂亮,但英姿颯爽。
綺繡是將軍府的醫女,更是跟了黎墨多年的探子殺手。殺伐果斷,頗有手段,只聽黎墨一個人的調配。
“是。”黎墨炙熱地看著綺繡,她一定有辦法救蕭沐音。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將軍心神不寧,竟然連我到了身邊都感應不到。”綺繡輕輕一笑,竟然還有心思玩笑。不過對她而言,就算天塌下來都不值得驚慌。
“我沒功夫和你說。”黎墨急不可耐,失去了一貫的冷靜。“你幫我救她,倘若救不活,就陪葬吧。”
綺繡微微一怔,她和黎墨也是多年的交情,到底是誰,竟然這樣重要。不但亂了他的方寸,還讓他說出了那樣的話來。她看了看蕭沐音身上粉紅色的嫁衣,然後恍然大悟。
原來是蕭家的小姐,將軍的妾室,怪不得要如此在乎了。可倘若他真的在乎,為什麼不乾脆讓蕭沐音做妻呢?綺繡扁了扁嘴巴,她又想不明白了。
“讓我看看吧。”綺繡一邊說一邊將手扣在了蕭沐音的脈搏上,脈搏的跳動非常微弱,彷彿隨時都有停下來的可能。
黎墨焦躁地看著綺繡,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怕影響了綺繡的判斷。
“回稟將軍,夫人感染了風寒,還在高燒當中,”綺繡嘆了口氣,模樣嚴肅的開口,“這些都不算麻煩,但最麻煩的事情,就是夫人中了毒,並且這毒很兇猛,如果不盡快解毒的話,只怕有生命的危險。”
“中毒?”黎墨鉗制住綺繡的雙肩,眼中更多了一分恐懼,“中毒?為什麼會中毒?這毒兇猛嗎?會危急性命嗎?”他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話語中是滿滿的關切。
綺繡張了張嘴,還沒有一一作答。黎墨又問道。“你有辦法嗎?”
綺繡示意黎墨鬆開對自己的禁錮,然後微微搖了搖頭,“這毒雖然兇猛,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
“只是什麼?”黎墨急切地開口,他不容許,不容許蕭沐音有絲毫的不測。
“只是”綺繡搖頭,“這解藥倒是不難配置,只是藥引很難找,而且將軍未必會願意。”
“是人參還是靈芝?只要你說,我上刀山下火海也會弄來的。”黎墨的一雙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了,只要可以救蕭沐音,他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將軍,你先冷靜一下,好好聽我說。”綺繡也無奈了。一向冷靜果敢的將軍,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變成現在這模樣,還真是讓人意外。“其實藥引算不上珍貴,只怕將軍不會願意。”
綺繡有些為難,不知道自己應該不應該說。
“是什麼?”黎墨握住綺繡的手腕,“你且說說,不要一直支支吾吾,不幹不脆。”
綺繡看了黎墨一眼,又是嘆了口氣,“需要一碗心頭血,而且最好是心愛之人的心頭血。”
“心頭血?”黎墨皺眉,這算什麼藥引?
綺繡解釋道,“將軍,這味毒藥名叫婦人心,所謂最毒婦人心,便是由此而來。倘若要解毒,需要心愛之人的一碗心頭血,以此做藥引,才能將他喚醒。”
綺繡一邊說,一邊看著黎墨。
“去取匕首來吧。”黎墨只停頓了一瞬,就對綺繡說道。他之所以停頓,不是因為心頭血,而是因為無法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蕭沐音的心愛之人。
如果沒有爭吵,他可以斬釘截鐵。可昨日的爭吵之後,他不確定自己還是否有資格了。
綺繡點頭,將放在桌上的匕首遞給了黎墨。
黎墨深情地看了蕭沐音一眼,不過一碗心頭血,若能喚她醒來,也是極好的。綺繡怔愣地看了他好久,才發現原來外界傳聞冷血無心的戰神黎墨,也是有心的。
他也會真正,發自內心喜歡一個人。
黎墨握著匕首,沒有任何的遲疑,就往自己的胸膛一刺,他怕刺得不深,夠不到心尖的位置,所以這一刀的力道,大得出奇。
“將軍!”饒是一向非常淡定的綺繡都驚在了原地。
“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準備碗。”黎墨咬著牙,大顆大顆的汗水順著他蒼白的額頭流了下來。
“我知道了。”綺繡趕忙取了碗,估摸著差不多之後,就趕忙封住了黎墨的穴道,“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