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止那些丫鬟,但繼續下去,他真擔心萱怡被那群發狂了的丫鬟活活打死,不由的轉向赫連謹宸:“王爺”
這麼大的動靜,赫連謹宸不可能沒聽到,但他卻抿唇閉目,一點動靜都沒有。
擺明了,是要讓萱怡自生自滅!
自作孽,豈可活?
不過,這時,一群獄卒來了。
“吵什麼吵?吵什麼吵?都還想不想走啊?”牢頭怒聲在天牢裡震響。
所有的人,全都在這一瞬僵住了,怔怔的看向牢頭。
“大人,您,您說小人們”有人鼓起勇氣問了一半。
“皇上口諭,謹王府所有管事,家丁,丫鬟,統統無罪釋放!”牢頭高聲道,瞥著那些呆滯之後狂喜的面孔,哼聲道:“你們該感謝南宮小姐,要不是她中毒命懸一線時求皇上放了”
“你說什麼?”
赫連謹宸豁的一下忽然坐起,直直的盯著那背對著他的牢頭。
185 新帝立威
無罪釋放,這對被打入天牢不知何時小命休矣的人來說,是多麼振奮人心的訊息,但,他們雀躍的心情還來不及從喉嚨跳出來,就被忽然坐起來的赫連謹宸嚇得縮了回去。午璖覜濪璂璍
不過,即使不敢出聲,卻也絲毫掩飾不去他們臉上那雀躍的神色。
赫連謹宸緊緊盯著那個牢頭,即便他現在是個階下囚,身上有傷武功被廢實在沒有什麼威脅力,但那與生俱來的氣勢還是壓得牢頭面色一變,哈下腰恭敬回話。
“回六王爺,具體是怎麼回事屬下也不是很清楚,上面來的人只說是南”好像被什麼東西隔空的紮了一下,牢頭趕緊住嘴。
南宮琳琅曾是六王爺的側妃,六王爺不高興她掛上別的稱謂也不奇怪,但前短時間有人不知死活的聯名上表說南宮琳琅曾經是六王爺的側妃,皇上不能立她為妃更不能立她為後,卻不想,皇上當堂搬出皇室族譜來,讓那些聯名上表的大臣自己看。
聽說,那族譜上完全沒有被塗改的痕跡,但謹王府處確實根本就沒有南宮琳琅這個名字,也就是說,她從未真正的嫁給六王爺,既然不是兄弟的妻子,皇上也不在意她曾經有過什麼,大臣也就沒有理由阻止他立她為妃為後了。
眼下,那位曾經的“謹側妃”,隨時都有可能成為皇上的貴妃甚至皇后,這牢頭吃飽了撐著,也不敢胡亂說啊,左右為難,只能懵懂帶過:“上門的人只說娘娘她被小人暗害,中了毒,毒發時命垂一線還不忘牢裡關押著的家丁丫鬟,皇上心疼她,就允了。”
“那她呢?”赫連謹宸的聲音依舊很平靜不見波瀾,但垂在兩側已經拆除夾板繃帶的手,卻緊緊拽著身上的衣服。午璖覜濪
“聽說娘娘已經沒事了,要不然,皇上也不會放人!六王爺,您就安心養傷吧。”
“嗯。”淡淡的應了聲,赫連謹宸又倒了回去,閉上眼,依舊的波瀾不驚,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那個皇上是讓謹王府所有的下人離開,所以”牢頭小心翼翼的看了赫連謹宸一眼,才道:“張總管一會也要離開!”
“老奴要留在這”
“去吧,你的兒女還在外面等著你。”難得的,赫連謹宸打斷張福的話,側頭睜開眼看著他:“你跟我也十多年了,該是時候回去享享福了,別辜負了琳兒一番心意。”說罷,又閉上了眼。
張福本想再說什麼,一聽這話,便知赫連謹宸心意已決,再加上側妃娘娘一片苦心,自己堅持留下來也幫不了什麼大忙,只希望側妃娘娘有一天也能想辦法把王爺救出去
旋即咚一聲跪在地上,衝他連連磕頭:“王爺,老奴不能再服侍您了,您好好保重!”
“王爺,奴才(奴婢)以後都不能再侍候您了,您多多保重!”
沒想到,張福這一舉動竟然引起了共鳴,謹王府其他下人也紛紛衝赫連謹宸磕頭拜別。雖然他們是被王爺拖累進來的,但他們心裡清楚,王爺是因為他們才被抓住的,然後以莫須有的罪名打入天牢
人陸陸續續走得差不多了,徐嬤嬤這才掙扎起來將萱怡扶起,準備出牢房時,卻被攔住了,頓時怒不可歇:“你們這是幹什麼?”
“徐嬤嬤,抱歉,皇上又特別交代,徐嬤嬤您,和謹王妃不能離開天牢。”牢頭冷冷哼了一句,一個眼神示意,獄卒旋即伸手把好不容易移到門口的主僕二人推了回去,砰一下關上門。
上鎖,離開,懶得去理會那踉蹌摔回去的主僕二人怎麼個哭嚎法。皇上言明瞭,曾經欺負過那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