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輸機出現問題後,他們馬上進行了跳傘。”馬小帥:“可是,袁隊沒有跳,據老A們分析很可能是傘包不足。”
“他們一向準備充分,不可能出現這種低階失誤。”高城:“一定是有人破壞”
“是努亞。”馬小帥聲音哽咽道:“當時飛行高度2515米,袁隊很可能是為了保證隊員安全著陸,而放棄了載人傘降的辦法。”
“努亞那個該死的”高城:“2515米老A們都經受過1000米以上的傘降訓練,但是2515米在天氣情況未知的情況下,他的選擇沒有錯他應該會採取緊急迫降的方式逃生。”
“不錯,以他對飛機的操控能力,應該會選擇迫降。”李閬不知何時出現在高城身後,“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和適合的地點,還是有可能迫降成功的。”他望著高城眼中寫滿了深深的自責,“努亞的事,是我的錯。”
高城扭頭看向他,“李閬這不能怪你。要說錯,也是我們所有人的。”
李閬:“我們已經派出所有眼線去收集資訊,一旦有訊息我會立刻通知你。”
“那老A們呢?”馬小帥:“我們是不是分一部分人去接應他們?”
“不。”高城:“我們的任務是保證大使館人員及民眾安全。至於他們,也一定會完成自己的任務。”
“從格基到這裡568公里,況且格基是出了名的死亡之林,敵方肯定會在此地進行阻截,這一路必將危險重重。”李閬:“他們若能在一週內趕到這兒,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一週?”高城:“你是說,我們會在這裡呆一週?”
“嗯。”李閬:“現在去往邊境的車很難找,X國方面給我們的訊息是車輛將在一週後到達。”
“老實說”高城伸手胡擼著饅頭的背毛,“我有私心。”
“我也有。”李閬誠然道:“真希望能拖一天是一天。”
“可我們是軍人。”高城:“無論發生什麼情況,完成任務都是第一位的。”
李閬唇邊扯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他掏出煙盒扔給高城一支菸,兩人默默地吐著菸圈不再言語。
米爾湖
身邊水波湧動,汽艇兜起的水花濺了袁朗一身,白珠落盡中竟是努亞駕駛著汽艇去而復返,一個急停調轉艇身。
此刻追兵已近,努亞突然單膝跪下,從脖子上取下一掛銀飾,伸手塞進袁朗的上衣口袋裡。袁朗暗驚,剛要伸手阻攔,卻聽努亞說道:“這回你贏了。”他平靜地望著袁朗,眼中的險鷙蕩然無存,“瓦薩人從不欠人情,我也不會欠你的情。”
“我說過了,這事放誰身上都一樣。”袁朗:“所有人都一樣,沒有誰欠誰。”
“袁朗是吧?我聽使館的李閬這樣叫你。”努亞輕輕摁住袁朗的上衣口袋,“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遇見,也許我們就不會成為對手,但那樣的話就不好玩了。收好我的護身符,它會保佑你平安游上岸。”再次發動汽艇,只不過這一次,汽艇卻是迎著追兵的快艇衝了過去。
“你做什麼?”袁朗大聲喊道:“回來!回來!”
“我在想你的話或許有些道理。”努亞頭也不回,高聲喊道:“如果我能活著離開,會試著用你說的方式,為自己的國家做點什麼但在此之前,我要把他們帶入地獄”汽艇帶著他未說完的話衝向敵方的快艇,敵人射來的子彈擊中艇身,卻沒能阻止汽艇的前進。這一突然的變故顯然令敵方駕駛員措手不及,在一陣氣急敗壞的哇哇大叫聲中,努亞開足汽艇的馬力全速撞向敵方的快艇。
轟濃煙伴著紅豔的火苗躥出,玻璃鋼材質的快艇四散崩裂,無數碎片彈起又墜入水中。袁朗被爆炸的衝擊波推向岸邊;他機械地划著水前進。在他身後,湖水漸漸暈出腥紅色,米爾湖的碧波之上,只留下爆炸後的一片狼籍。
番外-新生
早春三月,春寒料峭。
這樣的季節,沒人願意在天還沒亮時,從熱被窩裡爬出來,站在操場上被人訓斥。可還就有些人不得不享受這樣的‘禮遇’,而給他們如此‘禮遇’的人,此時正揹著手氣勢洶洶地站在他們對面。
“看看,看看你們低頭看看自己的這副德性!”袁朗身穿作訓服趾高氣揚地在學員們面前走來走去,“緊急集丨合的哨給誰吹的?磨磨唧唧,磨磨蹭蹭,我是請你們來渡假的嗎?”
“報告,教官你一晚上吹三次緊急集丨合了!”佇列裡終於有人忍不住發言了,“請問教官:沒有良好的休息,怎麼能有好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