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瑕嗤笑出聲,其餘人雖然沒有他們兩人誇張,但亦指指點點抿唇偷笑。只有雪無傷薄唇緊抿,烏瞳暗沉,不辨喜悲。
我努力維持了一天的形象消失殆盡,揉揉疼痛的掌心慢慢爬起來,懶得跟於漓?嬌嬌這種小女孩計較,徑自一瘸一拐的捱出門去。
方一出廳門,幾乎沒被迎面撲來的風雪再打回去。
門外風狂雪肆,驟然嚴寒,紛落的小雪已經變成鵝毛大雪,冷風如冰刀透衣刺骨。
詢問當值的侍衛,回答的確看到公主出來,但她大發脾氣,不讓侍從跟著,一個人跑了。
我問清伊紗離去方向,沒走出幾步已經抖成一團。我身上穿的是秋衣,那抵得這寒冬般的氣候,更痛苦的是雪花撲落面上,受熱化為冰水,順著臉頰脖頸流進衣領中,不一會便覺得前心後背都涼透了。
天已黑透,低沉陰暗,風雪遮眼,可見度極低,四野茫茫,那裡有伊紗的蹤影?
我伸手環抱住自己,在風雪中簌簌顫抖,想靠球球的靈敏嗅覺尋找伊紗,身邊又沒有她的衣物做參照。
正又急又冷不知所措時,一抹妖豔桃紅披風裂雪向我走來,白天看來滑稽刺眼的顏色,在這漆黑寒冷的深夜中卻倍覺溫暖可親。
“還沒找到麼?”雪無傷目注我,輕輕皺眉。
我微微仰臉望向他,無助的搖頭,滿面的雪水有如淚水,順頰滑下。
他眸光一滯,默然解下桃紅色狐毛大氅,包住抖成一團的我。
我雖貪戀那狐裘的溫暖,但仍然抖著聲音推拒道:“不不用了,你自己穿吧,你不是天性至陰,受不得嚴寒麼?”
他冷聲道:“你只管穿著就是,一時半會還凍不死我。”
我還想拒絕,就見一匹健馬在風雪中一晃而過,明黃色衣裙,纖巧的背影,好像是伊紗。
“伊紗伊紗你要去那裡?快回來”我大叫衝前,馬上人置若罔聞,繼續策馬狂奔,向山裡面跑去。
又有兩騎踏雪而來,看見我們停了下來,卻是於漓?嬌嬌和一不認得的貴族少女。
“我還以為她只是不理我哪,原來你也叫不住呀”於漓?嬌嬌挑釁的揚頭。
我那裡還有心情和她鬥嘴,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