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還說我的氣味和做的食物都跟你母親一樣。”他雖不承認,我卻認為他的確有戀母傾向。
“湊巧而已,除此之外,你們半點也不相同。”他語氣專斷。
我著惱,“喂!雪無傷,你什麼意思?就是說我即沒有你母后美貌,又不如她賢惠唄?”
他點頭,不假思索的道: “嗯。”
“雪無傷”我氣得轉頭瞪他。
他視若無睹,黑眸幽深,“我和他長得像母后。”雪無傷口中的他,當然是雪之傷了。
“哦?”我立時洩氣,若他們有七成相似,那絕對是個大美女。思及此,我不由脫口道:“你母后那麼美,大王怎會不喜歡?”
他身體一僵,冷聲道:“不是不喜歡,而是不敢喜歡。”
我愕然,“什麼意思?”事實難道和猊蛩所說的不同?
“父王向來懦弱”他聲音幽冷,隱含恨意,“是真的懦弱,膽小怕事,優柔寡斷,18歲之前聽太后的,18歲大婚以後聽王后的,完全沒有自己的主張。”
“哦”我愕然,轉頭望“王后不是太后的親侄女麼?那二人長得一定很像了,原來你父王也有戀母情結”一頭黑線,戀母情結也遺傳麼?
他微愣,唇角抽動,“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有戀母情結的大王,娶了個跟母親極像的王后,母親和妻子又是姑姑和侄女,出於一家同心協力,那就難怪夫綱不振,外戚專權了。
堅拒他送我,回到家中時,已月上中天。
我仍從角門進入,穿過花園,疾步走向明珠苑。
“嗚嗚嗚嗚嗚”忽有哭聲隨風傳來。
我不由止步,這聲音極其熟悉,就是自回到首相府後,常在午夜出現的那個聲音,早先我還以為是夢見寶寶哭,自梨樹讓我看見幻像後,我才覺得蹊蹺,懷疑是樹精作怪。
“嗚嗚嗚”聲音隱隱約約,悲傷之極,聞者心碎。
我抱緊球球圓圓,心中猶豫是循聲去看個究竟,還是做縮頭烏龜,速度跑回明珠苑。
還未等我下決定,忽然一陣陰風吹來,寒意刺骨,眼前隨之浮起一團白霧,哭聲便從霧中傳出。
我下意識的連退兩步,本能的想撒腿就跑,可思及自己便是個活鬼,入過地獄吃過魂魄,又有異寶魂弓魄箭護身,怕她何來?
“你是什麼東西?”我深吸氣,暗示自己鎮定。
“你你果然能看見我”霧中傳來一把熟悉的女聲,只是十分低弱。
我詫異的道:“什麼意思?”
“除了你,沒有人能聽見我的聲音,看見我的樣子。”
“哦”我更加詫異,難道琥珀是陰陽眼?可除了眼前這位,也沒見過什麼靈異事情呀。
“你是誰?”
我挑眉,“這話該我問你吧?你若一直在這裡飄蕩,應該知道我是雕漆首相唯一的女兒雕漆?琥珀。”
“你不是!”語氣雖微弱,卻非常肯定。
我心中一動,試探的道:“你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才是。”那團白霧努力地扭動,漸漸幻化成人形,只是五官才初具雛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