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卻仍掩不住語音哽咽,這時候不能哭,那隻會讓他更痛更傷更勞神。我跟著他走了一夜,腿腳痛得幾乎麻木,飢寒交迫睏倦疲憊。我都這樣他血戰一夜又難抑體內陰寒,可想而知現在是什麼情況。我的極限也不抵他一星半點的冷累傷痛,看著他滿身的冰血,我握緊拳指甲幾乎刺進手心裡,雪無傷你這份情讓我如何還得起?
疾走了一個對時後,已能隱隱看見一點披著霜雪的樹尖,冰雪荒原寸草不生,有樹木就表示那是荒原之外了。
“我看見樹尖了,我們終於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我喜極幾乎泣下。
“嗯。”他一指前方連綿的雪丘,道:“這片石榴丘正是邊界的標誌,穿過這片雪丘就可以出去了。”
我聽了精神大振,忘了疲累加快腳步,歡喜道:“快走快走,出去後就到神雪峰找師父,他一定能醫治好你”
他不語,烏瞳暗沉,看不出任何想法,臉上因說話而裂開的寒冰,迅速的又冒出一層,重又把口唇封凍。
這情形看得我心直往下墮,話都無力再說,只想著快快出去找師父救治雪無傷,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醫好他。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雪丘綿延,七繞八拐,我恨不得肋下生出雙翅直接飛出去。
“轟隆”轟鳴聲驟然響起,我們身側的一座雪丘突兀的裂開個能容一人進出的洞口,毛人如野獸般一個接著一個的竄出洞來,整座雪丘微微震動,丘上冰雪簌簌而落,竟不知來了多少毛人。
我早就知道毛人生活在山腹地下,地道四通八達,所以雖驚不亂,掀裙飛踢,踢飛最先衝過來的毛人。
雪無傷反應神速,比我還快的衝前,血槍翻飛,毛人觸及便立即凍成冰塑。但奈何毛人太多,螞蟻般的不斷湧出,他雙拳難敵四手,總有毛人繞過他衝向我。
“琥珀!”他忽然叫我,“一定要走出去,一定要活下去。”
“哦?”我正和兩個毛人纏鬥,一掌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