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養魄,只好搖頭道:“還不行,再給我一天時間。”
他烏瞳沉暗,微微頷首道:“好,那就後天”
七色632年5月99日,夜。
七色星球,白國都城,太子府萱園。
新生的小世子離開我就哭,我只好隨小世子一起搬來了萱園,也就是死去的萱夫人未被打入冷宮前的住所。萱園雖不太大,但幽靜清雅,有單獨的小花園和廚房,自成一統舒適方便。
養魄的一天一夜,我昏睡不醒,小世子就哭個沒完,聲音之大把雪無傷都招了來。
眾人圍著大哭的小世子和怎麼也叫不醒的我團團亂轉,束手無策,最後還是新來的奶孃秀蘭靈機一動,把小世子餵飽後放在我身邊,他居然真的慢慢停止了哭泣,閉眼睡去。
於是我就成了搖籃,奶孃把小世子餵飽後便往沉睡的我身邊一放,他不哭不鬧手蹬腳刨的玩一會,自會睡去,眾人皆歎為觀止。
於是我醒來時,便是這樣一幅溫馨場景,我躺在中間,小世子睡裡面,球球圓圓擠成一團睡在外面,三個柔柔軟軟的小東西圍繞著我。
沉睡了一天一夜,連感冒都完全好了,翻身爬起精神百倍,從冷宮中跟過來伺候小世子的王嬤嬤和宮女橘兒、杏兒對我特別友善,忙前忙後的幫我梳洗打扮,端茶送飯。她們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見雪無傷態度曖mei,還以為我要飛上枝頭,熱心相告太子府的人事規矩、諸般忌諱。
原來那華服女子也不是太子正妃,而是側妃歸燕,正妃位至今空懸。歸燕是於漓王后表妹的女兒,為了親上加親,三年前王后指給太子做了側妃,但太子嫌棄她身有狐臭,成親至今從未去過她的寢宮。王后雖不高興,但體味不雅這種事真的是可大可小,她也不好強迫太子圓房,便一直拖到今天。
小世子的母親萱夫人,是去年白王贈與太子的十名秀女之一,其父親是個外省小官。萱夫人普入府時曾得寵過一陣子,後其父仗勢橫行,被吏部查辦,萱夫人到太子面前哭鬧求情,結果情沒求到反被打入冷宮,因為太子最恨后妃干政。
那有雙美麗眼眸的女郎叫做蓮衣,是太子撿來的孤女,太子對她極其信賴,在府中地位超然,儼然是內務總管。
還有美女若干,歌姬無數,但都沒贈與名份,可以忽略不計。
我乍舌,真是人不可貌相,初見時一襲黑衣蔑視陽光,還以為是個冷傲自持的主,沒想到竟是個花心蘿蔔,走眼走眼!但思及他後來的孔雀男造型又覺得形象與作為很配。
小世子是皇長孫,需由白王親自贈名,現名字還沒取好,大家只好稱其為“小世子”,我嫌叫著生硬,私自給起了個小名“寶寶”。
有寶寶在旁咿呀學語手舞足蹈,時間過得飛快。天色漸黑,終於等來了雪無傷的指示。他著人送來一套精美的白色衣裙,讓我換上後去韜光殿見客。
事關雪之傷的生死,我不敢怠慢,忙忙換上新衣。長裙短襖,圓襟窄袖,滾繡七色蔓草花紋,是白國官家小姐常穿的款式,巧手的橘兒又幫我梳了個與衣裙相配的白國仕女三丫鬢。
雖未著胭脂水粉,但眉不畫自黛,唇不塗自紅,豔麗中透著清爽,嬌媚裡流露純真,明眸流轉顧盼神飛。
橘兒拍手讚歎,“呀,姑娘你好美。”
杏兒也點頭道:“嗯,姑娘你這麼一穿,真像個大家閨秀。”
王嬤嬤上下打量我,老眼中精光閃爍,試探的道:“什麼像大家閨秀,看姑娘這通身的氣派,只怕真是個大家閨秀”
我不語苦笑,本來就是大家閨秀,前世富比王侯。
眼見天已全黑,我不敢再耽擱,隨那送來衣裙的侍衛走向韜光殿。
遠遠的,就傳來絲竹之聲,及至近前,燈火輝煌,歌舞喧天。
進了韜光殿大門,卻被兩名侍衛擋在門外,說太子有令著我從後門進,到帷帳後等傳叫。我依言走進後帳,隔著紫紅色天地錦繡簾依稀可見殿中情形。
雪無傷一身斑斕華服倚紅偎翠的背對著我坐在正中主位,右下方一桌坐著個儒雅清俊的中年男子,坐姿端正目不斜視,毫不理會左右夾菜勸酒的美豔宮女。
雪無傷大概察覺到我來了,突然轉頭,向帳後的我倏忽一顧,眸光幾如能透簾而入。雙手交擊,三聲掌響後侍女歌姬全部退出大殿,只剩下他和那中年男子。
“首相近來忙於安撫神門修者,不知情況如何?”雪無傷當先開口。
首相?那不就是這身體的父親雕漆?奕?我霍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