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答案呼之欲出。其實不是我想不起來,大多時候都是我拒絕去想那些思及便痛的人和事
“你們兩個怎麼站在樓梯上說話?”雪無傷推門而出,看見我們,烏瞳輕閃。
“哦”麗鶯神速變臉,回頭笑道:“我下樓,正好碰見雕漆小姐上來,便打個招呼。”
抬腿向下走,交錯而過時,低聲道:“若不想他們知道你以前的醜事,便閉嘴!”
我雖不知道自己以前有什麼醜事,但原本也沒打算把這段插曲說給別人聽,所以假作什麼也沒發生的迎向雪無傷,感激的笑笑道:“今天多虧你來給我解圍。”
他冷哼,“都告訴你小心了,怎麼還來和他吃飯?”
我苦笑,“我是被大哥騙來的啦,來之前不知道是他請客。”
他瞪我,雖沒說出來,但那眸光是赤果果的鄙視,偏偏我又無從反駁,不由嘟嘴。
“不要再有下次!”他薄唇緊抿,烏瞳幽冷。
我垂下頭,小小聲的嘟囔,“儘量吧”我那裡敢下保證,他們這群人,一個比一個詭計多端,誰知道我下次會否中套?
他烏瞳輕閃,忽然伸手托住我的下頜,拇指在頸側用力一擦,陡然變色道:“這是什麼?”
我心知壞了,定是低頭時,露出了脖頸上的吻痕,用力搖頭,想擺脫他的大手。他卻抓得更緊,烏瞳怒湧,直似要擇人而噬,“是誰?”
我用力擺手,慌亂的望向他,“沒有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說謊,和北崖?青狸歡愛的不是我。
他狐疑的看住我,烏瞳慢慢收縮,
我一咬牙,直視他的黑眸,“你不相信我麼?”
四目相對,他眸底的寒芒慢慢消退,烏瞳純黑一色,幽深靜遠,美麗得如極品黑曜石,惑人似暗室沉水香,極致奢華卻毫不張揚,令人想永遠沉浸其中。
一瞬似是永恆。
“我相信你”他慢慢鬆手,拇指輕輕摩挲我膩滑的肌膚,聲音有些暗啞,“所以不可以欺騙我。”
我心中刺痛,逃也似的轉身衝下樓梯,“跟我大哥說一聲,我不舒服先回家了”
一口氣跑出橫波樓,遊魂般的向前走。雪無傷、北崖?青狸這兩個男人,一個痴情的可憐,一個執拗的可恨,卻都令我心痛,更苦惱的是不知怎樣才能化解他們間的恩怨,否則他們早晚會做生死之戰,誰死誰活,誰傷誰殘,想想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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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大概怕我說她,當夜不打招呼直接上了身,其實我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生米已煮成熟飯,說也無用,還不如讓他們隨意,省得留有遺憾。反正只剩4天了,咬咬牙捱過去就是了。
話雖如此說,可第四天早上看見比昨天還要多的吻痕,我真是欲哭無淚。好在體質特異,恢復得快,到了晚上已經基本消散,又是瑩白如玉,完美無瑕。
第五天,入夜。
我望著鏡中的花肌雪膚,微微嘆氣,靜等琥珀來上身,現在已經不用我去梨樹下了,她會來繡樓找我。
鏡中人,明眸如水,唇豔欲滴,顧盼間豔光四射,正是被喂“飽”了的樣子。
夜幕降臨,白霧湧現,不知是否我的錯覺,覺得白霧非但沒有稀薄,反而比第一次見時濃重了些。仍是毫無聲息的便把我湮沒,我眼前一黑失去知覺。
“轟隆隆咔嚓”雷鳴聲把我驚醒。
“哈”我打哈欠,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嘟囔,“今兒天亮的怎麼這樣快”抬頭望窗,漆黑一片,我剛覺得詫異,窗幕忽劃過一道閃電,隨即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
我嚇得忙往回一縮,卻覺身下溫軟,竟不似床榻的感覺。心中驚疑,抬身欲起,卻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攬住纖腰,把我又按回原處。
嚶嚀一聲,探手摸索,光滑柔韌,彈性驚人,身下竟是一個年輕健壯的胸膛。不用猜,黑暗裡空氣中湧動著的淡淡梨花香,已讓我明白這人是誰。
“你怎麼還沒走?”我脫口而出。
“呵”他在我耳邊低笑,輕啄下我的耳輪,柔聲道:“捨不得你,等會再走”
我逐漸清醒,感覺到自己與他肌膚相接,顯然都身無寸縷,不由羞得連脖子都紅了起來,好在屋內沒燈,他看不見,掙扎著想離他遠一點,結結巴巴的道:“可可是若被人看見”
“大半夜的,誰來看?”他低低柔柔的笑,暗夜中聽來甜得似能流出蜜來,傳入耳中身子都酥了半邊,原來不只是女子聲音好聽能迷惑人,男子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