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卻什麼都沒說。
“你說什麼?”他微微皺眉,“你大聲一點,我沒聽見。”
我輕輕垂首,嬌羞的道:“這種話叫人家怎麼說第二遍?”
“哦”他眸光閃動,疑惑的道:“你是說”
“嗯你好壞,明明聽見了,還要人家說”我嬌嗔一聲,軟軟倒向他的懷裡。
“我真的沒有聽見”事出突然,他一愣之後下意識的伸手相扶。
“那我就再說一遍”我抬頭媚笑,卻猛然屈膝狠狠頂在他的胯下,“其實你是假的!”
“呀”他彎腰痛呼,我趁機抓住他的手臂,旋身曲背,一記狠勁的過肩摔,把他摔出老遠。
他身手竟然極好,普一著地,即翻身躍起,甜美的笑容不知道摔去了那裡,眸射寒光,青筋暴露,“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眯眼笑,顧盼神飛,“你猜?”
兩側慘叫紛傳,旋即響起一聲急促的竹哨聲,假北崖?青狸神色忽的一變,突然欺身向我逼來,道:“跟我走,有人要見你。”
“誰要見我?”我急忙後退,微一沉吟,恍然道:“真的北崖?青狸?你既然是他的手下,為什麼要偽裝成他。”
假青狸詭異一笑,道:“誰說我偽裝他,我本來就是北崖?青狸,你沒聽說過貓有九命麼?”
“貓有九命?”我倒吸一口冷氣,反應神速,“你是說他一共有八個替身?”
他眸光一閃,微現悔色,“我什麼也沒說。”倏然衝前,探手向我抓來。
我閃身躲避,心思電轉,兩側呼喝聲不斷,說明雪無傷和碧烏都在對敵,若出聲召喚,他們必然分心,不如先看看情形再說,況且我若打不過他,還有法寶魂弓魄箭,有恃無恐之下,不免信心大增,霍然撩裙飛踢雙腿交剪,改退為進,連環踹向假青狸的面門。
“咦?裙裡腳”假青狸詫異輕呼,連退兩步。
“算你識貨!”我得勢不饒人,長髮飛舞,衣裙飄旋,點地又起,交剪飛踢。
他再退一步,不屑的道:“美則美矣,可是不實用。”陡然探手抓向我的腳踝。
“是麼?”我嬌笑,變踢為纏,長腿柔若無骨的繞上他的手臂。他本想握住我腳踝,這下卻變成摸上我的大腿,一愣之後,面紅耳赤的縮手後退。
我穿了二十多年的短裙吊帶,為保命被摸兩把大腿,根本就不關痛癢。見他羞愧慌亂,豈能錯過如此良機,“哈”的大笑一聲,把身體重心都放在與他相纏的這條腿上,曲起另一條腿,用膝蓋狠狠頂在他的頜下。
“嗯”他悶哼一聲,唇破血流,狼狽的抽身後退,驚怒道:“你這個女人怎這麼狡猾?”
我折腰後退,順手摘下背在身上的墨玉弓,搭上三隻烏羽箭,吸氣挺腰,傲然笑道:“不狡猾,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吱”竹哨聲突的破空而起,兩短一長,急促而淒厲。
他眸光閃動,忽然向後退去。我不禁猶豫要否發箭射他,他雖是假的,但身形相貌都與青狸一樣,我實在是有心理障礙。便在此時,他身後突有黑影電般撲來。我一眼瞥見黑影中閃爍的兩點碧芒,不由失聲叫道:“小心!”他聽我提醒,霍然回首,卻正好把脖頸送至碧烏嘴邊,碧烏一身血跡,早已殺紅了眼,此時那會客氣,大嘴一張,只聽見“咯嘣”一聲,喉嚨被咬出個大洞,假青狸頓時了賬。
“啊”我不由捂嘴輕呼,雖明知道是假的,卻還是不舒服,愣愣看著那被血染紅的熟悉面容,心中慌恐,疾步走過去,顧不得害怕和血汙,摸索著從他臉上扒下層薄如蟬翼的面具,露出一張蒼白的陌生面孔,才真正放下心來。
“擔心他麼?”雪無傷亦得勝歸來,烏瞳暗沉,煞氣沖天,所過之處,夜霧都退避兩旁。難得的是身上竟然沒有半絲血跡,不過他習慣把人擊成焦炭,沒有血跡也屬正常。
“哦”我訕訕的扔掉手中的人皮面具,不知該如何回答。我費了那麼大力氣救回來的人,怎可能希望他死?況且畢竟曾有過一夕之歡,雖說已如春夢了無痕,但有些事早已刻骨銘心,不是想抹平就能忘記得了。
“你和北崖?青狸很熟嗎?”他衣袍平整,鬢髮一絲不亂,若非知道,跟本就看不出來他才經過一番惡戰。
我避重就輕的回道:“他曾救過我。”
“你一定要與我同來,不僅僅是為了寶寶,你還不想他死。”他眸光銳利,聲音冰冷。
我有些惱羞成怒,乾脆實話實說,“你說的都對,但還漏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