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糾纏,徑自走到門邊,伸手拉開房門道:“北崖公子,至脆弱是生命,至珍貴是生命,福禍無門生死一念,你若死都不怕,不如活下去。”不等他回答,便走出去反手帶上房門,能做不能做的我已經都做了,他若執意求死,我也再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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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632年7月44日,黃昏。
時光如梭,一晃四日。
自雪之傷閉關齋戒後,我就沒再去諸神殿,一是我熟知師父的脾氣,他說要閉關就絕對不會見任何人,就是我能闖過關卡進入神廟,他也不會見我。二是恢復了銀國的記憶後,我更加自慚形穢,覺得自己無論身心都傷痕累累破敗不堪,實在配不上純淨無暇天人般的雪之傷,所以心緒漸平,決心只做他的徒弟,把對他的感情深埋在心底。
今天是秋收大典,同時也是雪之傷離開白都的日子。大典在諸神殿的神壇舉行,大王王后親臨,神廟內外戒備森嚴,只有王公大臣五品以上的官員才能入內觀禮,平民百姓都被隔在廟外老遠,望著神壇頂上繚繞的香菸跪拜禱告。
我早早便來到神廟外守候,雖然看不見雪之傷主持大典,但希望能在他離開時遠遠見上一面。
候到午後,神廟大門終於開啟,先是大王王后的鑾駕,後跟文武百官的車馬,按照品階排列魚貫而出,足足走了一個對時,才終於走完。
車馬漸遠,人群非但沒有跟著散去,氣氛反而更加熱烈,都翹首以盼的盯著廟門,又過了半個對時左右,持七色神杖開道的武修者終於走了出來,隨後是兩列聖女,玉痕赫然走在首位,然後是白虎、赤豹、獨角獸、金毛吼四大神獸,再後才是雪之傷的坐騎雪象,他寶相莊嚴的盤坐在象背蓮花臺上,白衣如雪絲髮流瀉,濃睫半闔冰肌雪膚,手持智慧指印垂於膝上,遠觀更美如夢幻不像真人。
人們浪潮般的一波接一波拜倒。“孃親,你快看,大神官長得跟咱家畫上一樣哦”一個六七歲小男孩興奮的叫嚷著,不知從什麼地方衝出來,奔向正在行進的隊伍,雪象巨大的前蹄恰好下落,小山般砸向跑過來小男孩。
“啊啊”
“天”
“雪神呀”人們紛紛發出驚叫聲。
“寶寶”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呼喊。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白影翩若驚鴻迅如雷電,幾乎是貼著雪象的蹄下閃過,“嘭”巨蹄落下,塵土飛濺,以為會變成肉泥的小男孩好好的抱在一個綽約如天人的男子懷裡。
雪衣男子絲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