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應付。地球人被真老虎追的機會,比中彩票的機率還小,沒經驗呀
直到虎爪迎頭抓下,我才本能反應的湧身撲倒,將將避過那一抓。那猛虎一擊未成,雙爪在地上輕輕一按,又竄起撲來,我狼狽之極的和身再滾,猛虎從我身側掠過,帶起的狂風颳得我臉頰生痛。
我藉機彈起,才想抽出弓箭,那猛虎長尾已如鋼鞭般抽來,我忙側身閃避,終是不及,虎尾掃過我左臂,立時袖綻衣破,肌膚腫脹滲血。
“嘶”我痛得倒吸一口冷氣,捧著左臂還未站穩。那猛虎突的歷吼一聲,如半天裡突然打了個霹靂,震得樹葉簌簌而落。
不防之下,嚇得我幾乎沒跳起來,又驚又痛又怒又怕,不自禁的連退兩步,那猛虎已掉過頭來,弓身竄起凌空撲下。
我忍痛退避,背身卻撞在樹上,眼見蒲扇般的虎爪已刷至眼前,我不由驚叫出聲。一道黑影訊若急電,從我身側撲出,一爪拍在那猛虎頭上,立時鮮血四射,濺了我一頭一臉。
我驚駭伸手,胡亂抹掉眼上的熱血,才看清那黑影原來是一隻巨大的黑豹,由頭至尾純然一色,沒有半根雜毛,雙睛澄碧神光熠熠,威武兇猛矯捷異常。
早聽說“三虎一豹”,今方信矣!
黑豹幾爪便把那猛虎撲倒踩在腳下,一口咬破老虎的喉嚨,飽食熱血。
我看得手腳發軟,及醒悟過來應該趁機逃跑時,那黑豹已經喝飽虎血抬頭向我望來。我不由自主的摸摸脖子,顫聲道:“你你別過來哦我我瘦得很也沒有多少血還不夠你塞牙縫的”
“碧烏回來。這樣的身手,也敢來偷獵?”正在這時,突然響起一個男聲,低而不沉,暗而不啞,錚然有金鐵交鳴之聲。
黑豹碧睛微眯,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才懶洋洋的轉身,漫步向聲源處走去。
我苦笑,又被動物鄙視了。再抹把糊滿虎血的臉,順著黑豹的身影轉首望去,卻被午後陽光刺得眼睛一痛。
一男子長身壁立,立領黑袍上沒有任何花紋裝飾,濃密黑髮全部束在一頂烏珠墨玉冠中。從未見過這麼冷的人,雖站在燦爛至極的陽光下,卻完全視太陽於無睹,幽冷得彷如夜空寒月,極地玄冰,入鬢濃眉下雙眸漆黑濃郁,深不可測光影皆無,不是不泛光,而是陽光根本就照射不進去。
細看之下,我霍然心驚,除了眸發顏色不同,身形相貌輪廓五官與雪之傷一摸一樣,半點不差。
錯愕之後,我立時反應過來,眼前這冷得連太陽都無能為力的男子,應該就是雪之傷的孿生弟弟白?雪無傷。
才考慮要不要對他實話實說,請他幫忙帶我去見雪之傷,他卻已帶著那頭黑豹隱入林中。
“喂”我張口急叫,但那裡還有人影,只有那隻血肉模糊的死老虎,睜著雙死不瞑目的虎睛呆瞪著我。
虎死餘威在,那猙獰的樣子嚇得我低叫一聲,如被踩了尾巴的兔子般跳起就跑。
慌不擇路,東竄西跑了半天,才又找到正確路徑,按簡圖所示,終於在日暮之前找到了冰雪之眼所在的巖洞。
本以為會戒備森嚴,沒想到巖洞外一個守衛都沒有,我詫異的在林中窺視半晌,直到天色全黑,才步步為營的走進巖洞。
進入洞中,寒氣襲人,好似季節驟然變換,由盛夏轉入隆冬。
巖洞極大,四壁冰霜,泛著冷幽幽的瑩光。
我點燃一個火摺子,順著洞壁前行。一刻鐘後,眼前慢慢開闊,現出一眼冷氣森森的寒潭,潭面上一個眼瞳似的巨大漩渦,風車般旋轉不休。漩渦的正中間,隨波浮沉著一蓬熟悉之極的雪色長髮
我幾乎沒嚇死,三步並作兩步的撲至潭邊大叫道:“師父!師父師父你怎麼了?”
潭中人沒有半點反應,臉埋在水裡,只有長髮浮在潭面上隨著漩渦轉動。
“師父,泊兒來了,你別嚇泊兒,你說話呀”我急痛交加,顧不得多想,兩把拽下寬大的獵人袍,“噗通”跳進寒潭裡,遊向漩渦中間的雪之傷。
潭水森冷,冰寒刺骨。
我強忍住寒意,奮力遊至漩渦中間,雙手不受控制的簌簌顫抖,輕輕捧起雪之傷的頭,卻又低叫一聲,甩手扔掉。
雪色長髮下根本就不是雪之傷,而是一個木刻的假人。
“你終於來了,我是該叫你琥珀姑娘還是泊兒四尊者?”錚然有如金鐵交擊之聲,因太過特別而令我立時知道是誰在說話。
我抬頭,胡亂抹掉面上的水,顧不得回答他的問題,急聲問道:“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