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3 / 4)

“琥珀,放開。你這樣我無法行功。”如此時刻,雪之傷的神態語氣卻仍是一片祥和,真不愧為出世之人。

若是清醒,對這神仙般的師父,我是絕對不敢如此放肆的。可我慣來有起床氣,熟睡時若被驚擾,那更會怒不可遏火冒三丈。

“不要!不要!”我閉著眼睛任性大叫,雙手更加用力的抱緊,大有“咬定青山不放鬆”之勢。

“琥珀,聽師父的話,快放手。”

“我為什麼要聽和尚的話?不聽不聽”半夢半醒間,不經大腦的脫口叫道。

“和尚?那是什麼?”略帶詫異的聲音。

“就是師父呀,師父就是和尚,和尚就是師父”我趁他走神,哼哼嗨嗨的爬上他的雙膝。

“哦”錯愕的吸氣聲響起,雪之傷終於色變,“琥珀!你給我下來!”

“當然不!”我哈欠連天的左蹭右蹭,想找個舒適的位置再會周公。

“下來!”握著我手臂的力量霍然加大。我吃痛的喘息,猛的張口咬住那美如冰雕卻令我吃痛的修長手指。

“嘶你怎麼咬人?”雪之傷自幼出家,大概沒機會被女人咬,所以十分吃驚。

“誰讓你弄痛了我?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我威脅的呲牙,猶自閉著眼睛直點頭。這模樣使我的威脅非但沒有一點震懾性,反而滑稽可笑。

“下來!”聲音雖仍祥靜平和,卻有種難描難訴的冰冷,如冰紋暗綻。

正得意的我,手臂忽然劇痛如裂痠軟癱下。“啊好痛呀”我嘩的大哭起來,含混叫道:“你是壞人壞人,壞和尚!壞師父嗚嗚”童言最是無忌。

雪之傷的身體霍然一僵,低喃道:“壞師父?”猶豫片刻,抓著我手臂的手慢慢鬆開來。

“唉,罷了,真是冤孽”雪之傷低頭望著縮成一團,滿臉眼淚鼻涕,整個人都爬上了他雙膝的我,搖頭苦笑道:“塵世一切皆為幻,色相皮囊俱是空。你若覺得舒服,那就隨你吧。”語畢合目,眉峰逐漸舒展,呼吸亦變平順,面上復有神光湛然。

我其實已經痛醒,但心中氣他弄痛我,再加上有點惱羞成怒不好意思,便撒潑哭鬧的賴在他懷裡不肯離開。見他閉目不再理我,我反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比之僵在他懷裡,其實我更想爬回我的老地方安睡。可是好不容易爭來的地盤,就這樣放棄又覺得可惜。

我苦惱的拱了拱頭,突省起可別驚醒了他又來拽我,忙眯眼偷看他,卻見他雙目緊閉似乎已經入定。我的膽子不由大了起來,胡拱亂蹭,把鼻涕眼淚都抹到他泛著新雪冷香的雪色長袍上。看著終於不再一塵不染,涕淚斑駁的長袍,我不由咧嘴傻笑。“太高人皆妒,過潔世同嫌。”我早就覺得他這件雪色長袍白得刺眼了

我這樣胡鬧折騰,他卻仍然盤坐如山紋絲不動。我實在是累了,便在這得意中迷糊睡去,夢鄉溫暖柔軟,且有新雪初陽的氣息。“床鋪”很舒服,可這睡姿沒練過瑜伽的千萬別用!

006 弱點

更新時間2009…9…9 16:58:20 字數:2423

七色632年2月65日,正午。

白國,雪谷。

那次掉入寒潭冰窟後,本就沒痊癒的我又發起高燒來,昏昏噩噩迷迷糊糊的又躺了很多天才再醒來。而時光最易把人拋,就這樣稀裡糊塗的已過去了半個多月。(七色星計年法,半月為50天。)在這段時間裡,雪之傷嘗試用各種方法治療我的痴傻症,但是成效不大。智力增長緩慢,做事顛三倒四,對以前的人事印象模糊,只能想起一些凌亂破碎的片段。僅是反應快了些,不再一句簡單的話也要想半天才能回答,有時居然還能順嘴小頂幾句。

總體來說,情況其實很糟。但我懵懂不明,雪之傷深不可測,因此表面上我們二人都沒有半點情緒波動。他打坐入定吐納辟穀,我吃飯睡覺玩雪捉蟲,日子倒也悠閒自在其樂融融。就是他開始教我一些玄門打坐練氣之術,說有助於我恢復,每天逼我練習一個對時,令我覺得很是枯燥不爽。除此之外,他這個師父當得倒是盡職盡責,白天給我做飯,晚上當暖爐為我驅寒,我頭痛睡不著時,還會給我講故事哄我入睡。後來我發現只要我說頭痛,他就什麼事都好商量,因此我很是利用了幾次。原來表面不動聲色的他,一直都在為錯傷我而自責內疚。於是慢慢地潛移默化地逐漸習慣地就成了他的弱點,我的王牌。

雪之傷說這個雪谷,不是萬丈崖下的那個雪谷,我們被寒潭下的漩渦不知吸到那裡來了。所以恐怕等不到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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