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百萬金幣,飆升為七色同盟國的半壁江山,和向那些組織及三大精靈族提出的任何條件。
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時間,七色幾乎全民動員,人手一份胡泊畫像,只要遇見女子,不分眸發眼色,不分年齡大小,不分醜美胖瘦,一律上前細細辨認。但胡泊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七色國都翻轉了一遍,卻還是不見她的蹤跡。
日子久了,賞金再多也淡了下來,除了那些個真正放不開的,大家都已把叫胡泊的女子當成了傳說,最流行的一句話是:不要愛慕她,她只是個傳說。
事後好久,胡泊自己找出答案,那日她拿著自己的通緝告示,毫無形象的趴在美男堆裡拍床呱呱笑,“怪不得你們找不到我,你們看這畫像那裡像我?眼睛比我媚長,神情比我嬌柔,鼻樑比我高挺,嘴巴比我小巧,五官雖都只是更完美一點,但加在一起就成了傾國傾城,與我這粗枝大葉的樣子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別說我混在荒狄女族中穿獸皮插野雞翎,便是照著這告示打扮,也未必有人能認得出來。”
眾色男子平時天南地北難得一聚,本來各自成堆,抓緊時間說正經事,或商貿交易,或協調邊防,或徵集糧草賑災,或合縱對外,或談崩宣戰
反正表面上沒人理會那自說自笑的女子,卻不知巧妙就在“表面”兩字,實際上嘴裡沒有卻在心裡,眼中沒有卻在腦中。她的一大串話,字字都入了心入了腦,對他們來說一心二用純屬正常,明雖眼角餘光都懶得瞟過去,暗卻99。8%的心思都凝在那處,聽她一說不免好奇的瞄上幾眼,立時如醍醐灌頂,那畫像中的絕色麗人,與眼前這披頭散髮手蹬腳刨的女子真的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便是毒入骨髓的他們,冷眼看過去,一時也不敢相認,更別說兩路旁人,那個敢冒著掉腦袋的危險硬說這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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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狂爹爹綠野?穹天
回頭再說胡寶貝到七色花花世界尋父,一路走來有驚無險。倒不是說七色都是好人,沒人打壞主意想把這粉團似的小姑娘和四翼雪龍、七彩狐豬據為己有,而是球球奸猾圓圓強悍寶貝聰慧,見事不好球球便指揮圓圓連扇翅膀帶噴霜氣,現在的圓圓可非同以前,站起來足有一人來高,四翼伸開七八米長,拍動時飛沙走石遮天蔽日,別說是壞人便是獅子老虎也一翅膀了事,噴出的霜氣森寒徹骨,可把生物瞬間動凝。球球則已“修煉成精”,除了不能幻化成人形,什麼人事都知道,什麼人話都聽得懂,什麼人表情都看得穿,小豆眼一骨碌便是一個鬼主意,見誰流露出貪婪的表情,便出聲警告寶貝小心,誰擼胳膊挽袖子想使壞,就指揮圓圓先下手為強。
寶貝帶著這樣兩個保鏢,不欺負別人已是萬幸,誰還欺負得了她們?於是一路行來,除了不知道去那裡能找到爸爸,倒也逍遙暢意,有時玩著玩著就忘了自己的目的,一天就這樣胡混過去。只是食物老不合胃口,難比胡泊為她精心準備的三餐,不由常常想念老媽,後悔沒有帶些心愛的點心出來,比如雙蓮酥、千層糕、雞油卷
這日在圓圓背上看見個繁華所在,便降落地面,找人詢問。瞄準了個在小巷裡屋簷下乘涼的慈眉善目的老爺爺,寶貝跑過去問道:“老爺爺,我想找紫冥?璇璣,您知道他在那裡麼?”
那老頭瞅瞅寶貝,和藹笑道:“紫王自然在紫都,你怎跑來綠都找他?”
“哦”寶貝有些失望,“那水越?流銀在麼?”
老頭奇怪,“銀王當然不在,他在銀都。”
寶貝皺眉,“那雪無傷雪之傷在這裡麼?”
老頭開始鬱悶,“白王和大神官怎會在這裡,他們在白國”
寶貝不死心的繼續問,“那烈火?炙焰在不在?千羽?疊紅哪,總該在了吧?”
老頭惱怒,吹鬍子瞪眼睛,“小姑娘你是在尋我老頭子開心吧?紅人向來與綠國是死敵,若這兩位祖宗都在綠都,那我們大概就亡國了”因炙焰和疊紅都是神魔大戰時的民族英雄,所以雖是敵國,但人們仍習慣於用敬語尊稱。
寶貝委屈,她雖聰明,但畢竟年紀小,詞彙量有限,那裡知道死敵、亡國是什麼意思?嚇得連退兩步,壓下轉身逃跑的念頭,倔強的把話說完,“那那我找北崖?青狸、暮靄?深藍、熾金?剎、無尖?暗夜、迷迭?香、饌玉?貔貅、綠野?穹天、歸海?月明、婆娑?雙樹、桑海?狼”
老頭越聽越心驚,這些名字個個響噹噹擲地有聲,每一個都是神魔大戰時的英雄,傳說中的人物,平常人們提及都要用敬語,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