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並沒有聽說二皇子有子的傳聞,怎地會抱著一個娃娃來這裡?莫不是私生子?
帶著滿腹的疑惑,李金陽引導著万俟明風和万俟明雨一行人來到了後廳。將万俟明風和万俟明雨迎進客廳,李金陽忙著人看茶。親自遞到兩位皇子手中之後,忙吩咐立在門口的管家去吩咐廚房準備飯食。
“我們貿然來此,不會給李大人添麻煩吧?”
万俟明風抱著白溪樊端著茶盞慢慢的喂著他茶水,眼眸微抬看著面前一臉恭敬的李金陽眼中不帶一絲笑意。
李金陽原本是三皇子万俟明雲的外舅,自然也是万俟明雲那邊的,早在先前万俟明風就已然派人摸清了李金陽的底細,為人雖然有些小聰明,跟他姐夫可是查了不止一截。
“哪裡哪裡,二皇子和四皇子能夠蒞臨寒舍,下官歡迎都來不及呢,怎麼會添麻煩?二皇子,四皇子稍坐,下官先下去安排一下。”
說罷,李金陽對著兩人行了一禮躬身退出客廳。
白溪樊內急在車上因為下雨已經憋了許久,如今又被万俟明風喂著喝了一杯茶,感覺有些憋不住了,晃了晃万俟明風的手從他腿上滑下來。
“怎麼了?”
“大叔,我想上茅廁。”
白溪樊輕聲告訴万俟明風,側頭瞪了眼想笑又忍著的万俟明雨一眼,回頭繼續看著万俟明風。見狀,万俟明風叫來守在旁邊的張嶽,讓他帶著白溪樊去茅廁。
白溪樊解決完內急問題,從茅廁裡出來見張嶽離開還未歸來。此時的雨勢依舊很大,白溪樊站在茅廁門口望了望決定蹲下來等張嶽回來。
就在白溪樊蹲在角落裡等的百無聊賴的時候,只見一個身穿灰色奴役裝的男子伸手舉著一把傘遮住一個寶藍色錦衣的人走入旁邊的茅廁。本來白溪樊並未覺得有什麼,可是在聽到兩人的對話之後,心中頓覺不爽。
“真想不明白父親到底是怎麼想的,巴結四皇子還情有可原,可是巴結那個無權無勢的二皇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除了一張麵皮還不錯,整個人陰沉沉的就跟只鬼一樣。”
“少爺,那二皇子還在府裡您要慎言吶!二皇子雖然不受寵,但也是皇后所出。別不小心讓人聽到了,到時候”
“到時候怎麼樣?他是皇后生的又怎麼樣?呵呵,爹不疼娘不愛,還不如我這個知府家的少爺,有什麼了不起的。”
聽到李金陽的兒子對万俟明風的詆譭與不滿,白溪樊怒火中燒。万俟明風雖然為人冷漠,可是對他白溪樊確實好到不能再好了。不受寵又怎麼樣,爹不疼娘不愛又怎麼樣,他万俟明風還是万俟明風!
白溪樊蹲在牆角面無表情的揪著地上剛冒芽的小草,眼神一轉便有了主意。只見他起身走入茅廁,將身上的衣服脫下小心放在放置草紙的木架上,放空意識將自己變回原形,貼著牆根兒來到茅廁後面,順著那顆長歪了的花樹爬上了房簷。
瓢潑一般的大雨淋得白溪樊有些睜不開眼睛,站在屋簷上甩了甩身上的雨水,從茅廁通氣的牆洞中爬到了橫樑上。
俯視著腳下正蹲在茅坑上如廁的張少爺,白溪樊憋了憋抬起一條後腿,對著張少爺當頭撒了泡尿;而後抖了抖身子上的水發出一聲冷笑。
那位正在上廁所的張少爺被滴了一頭的水本就覺得疑惑,聽到一聲陰沉的笑聲,不由心中一驚。當即叫了立在門口的貼身奴僕一聲。
“福貴,可聽到有人笑?”
“回少爺,聽到了,不過外面沒人啊。”
聞言,白溪樊站在踏了踏腳,發現並沒有弄出什麼聲響後,用尾巴掃了掃腦袋,乾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這下張少爺和福貴是真的聽清了,順著聲源向上看,只見一隻巴掌大的黑毛狐狸正蹲坐在橫樑上,眼神愣愣的看著他們倆。
“嘿!福貴,抓住這個黑毛畜生!”
“喲,張少爺好生金貴啊,竟然皇子都不如你。那這江山也不若送與你們張家來坐好了?!”
聽到小狐狸竟然口吐人聲,嚇得正蹲在茅坑上的張少爺雙腿一軟撲通一聲掉了進去。而那福貴早已經被嚇得呆滯在原地不敢動彈半分。見狀,白溪樊冷哼一聲再次甩了甩身上的水,大搖大擺的順著牆洞回到了隔壁。
白溪樊一邊穿衣服,一邊回想剛剛那個張少爺的狼狽相不由笑了起來。方才白溪樊怕張少爺認出來,所以剛在說話的時候故意壓低聲音,相信就那自大的二世祖死也不會認出自己的聲音。
夏天的衣物很少,白溪樊三兩下將衣服穿上,聽著隔壁傳來才回過神來的張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