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4)

,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她死死地拽住被角,方才放下的心又一下子提了起來。她頭腦裡的酒精散盡,這下她完全能明白,她穿越了,穿越到一對新人的洞房裡。可是,原先的這具身子的主人明明是個女子,她為何要娶親!

裴琳腦海裡所有的想法一閃而過,判斷好眼前的形勢後,她果斷地起身,跳下床,一言不發地朝往門外走去。

沒有想到,那位年輕的女子一骨碌地從床上爬起來,也跳了下來,死死地拽住她的衣袖不放,抽抽噎噎地說:“相公,相公,今日是你和莎兒成親的日子,你這要往哪裡去?你還要去怡紅院找那小賤人嗎?那小賤人就這麼值得你放心不下來!”

裴琳心下大驚,她越發覺得這兒處處透露著說不出來的詭異,她打算立刻、馬上、立馬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粗著聲音道:“我想出去透一下氣。”

“麟哥哥,你不是打算去找那小賤人啊。莎兒真是多嘴了。”莎兒破涕為笑,可是她的一雙手還是緊緊地拽著裴琳的衣角,姣好地臉上,露出小女兒的羞澀:“麟哥哥,今晚,是咱們倆的好日子。我娘說,夫妻倆是要一起睡的。”

裴琳卻已經不耐煩她說的任何一句話了,她伸手想去掰開莎兒的手,“喂,你別拉著我的衣服呀,你先放開我。”

豈料,莎兒見狀卻不依不饒:“麟哥哥,莎兒都低聲下氣地求你了,你還要莎兒怎麼辦。莎兒知道,莎兒以前不懂事,惹你生氣了。莎兒也知道,你並非真心想娶莎兒。可是,莎兒就是喜歡你,要嫁給你呀。”她一說完,就開始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剛開始她還壓低了聲音哭著,後來她越哭越傷心,越哭越來勁兒,索性放聲大哭起來。

裴琳擔心莎兒的大哭大鬧會引來這家子的其他人,那樣的話,她徹底就走不成了。她趕緊換了種口氣,粗著聲音,好脾氣地說道:“好莎兒,我就是去如廁,去去就回。”可是,莎兒卻不買她的賬,依然一面拉著她的衣角,一面大聲地哭泣著。

不一會兒,門外響起急促混亂的腳步聲,“咯吱”一聲,門被推開,一對中年夫婦急急地跨門而入。

莎兒看到來人,終於放開了裴琳的衣袖,低眉順眼地站在一片小聲地啜泣著,一副被欺負的小媳婦兒的模樣。

“麟兒,半夜三更的,你在鬧什麼啊!”中年男子顯然很生氣,可他仍然只是用淡淡的口氣斥責道。

裴琳還沒來得及作答,她瞥到中年男子身旁的婦人,一臉緊張地緊緊地望著自己。那婦人搶先回答道:“老爺,麟兒今晚在酒宴上多喝了幾杯。估計著,剛醒過來,在發少爺脾氣呢。”

老爺轉頭斥責裴琳道:“麟兒,你都十六歲了,還這麼不分輕重。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你喝醉酒掉到荷塘裡,為父也沒有斥責你。你要知道,花家為了你,已經跟馮家信誓旦旦地說過,花家不會虧待馮家的女兒的。你怎麼新婚第一晚,就讓新娘子哭啊。這要傳到馮家去,咱們花家的臉面往哪裡擱啊!”

裴琳這下子氣得不行,她覺得這一家子簡直是個個腦子都有毛病,那個老爺口口聲聲說她娶媳婦兒。那個婦人說她在發少爺脾氣。這身子明明是女孩子家家的,她氣不打一處來,脫口道:“老爺,究竟是你弄錯了,還是我弄錯了。我明明是一個女兒身,為什麼要娶親?”

裴琳這話一出口,彷彿一塊巨大的石頭投入到平靜如許的湖中,掀起的不僅僅是一圈圈的漣漪,而是一朵朵的滔天大浪!

花老爺剛要張嘴,卻硬生生地把話給吞了回去。他抬起雙眼,一臉不置可否地望著她。他彷彿在看著一個鬼神傳說中的妖怪一樣,震驚到無法言語。他上下打量著這個養了十六年的兒子,怎麼都不相信她方才說的那句話。難道這個逆子今晚掉到荷塘裡後變傻了?

花夫人張氏一臉悲慼地望著她,臉色瞬間慘白,大顆大顆的汗從額頭滾滾而下,眼淚從眼眶裡汩汩而出。她嘴裡鹹鹹的、澀澀的,分不清楚是汗味還是眼淚的味道,可她心底的苦比這種味道還要鹹、還要苦、還要澀。她的手緊緊地抓住薄薄的手絹兒,彷彿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地,讓她擔心了十六年的事情,終究還是來了!

莎兒覺得她的耳邊彷彿響起了巨大的雷聲,她的耳朵生疼生疼的。她抬起一雙霧濛濛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人,這個讓她愛得死去活來,不惜費勁各種陰的、陽的手段得來的夫君,他,竟然是女子!

聞聲趕到的花老太太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裴琳那一聲“我明明是女兒身!”這句話,讓她搖搖欲墜,彷彿天塌下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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