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的話都是尖刻,直指黑衣男子的用心。
“這位是?”
“我便是兩位要找之人。”
“白,進去再說,你們這個樣子萬花閣都不用做生意了。”花娘示意白凌進去再說,畢竟前面不少客人看到這架勢都立刻轉身離開。
白凌點點頭,也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轉身向後院走去,也不管後面兩個大男人。
在見到黑衣男子的那一刻,白凌就已經確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黑衣男子,就是前幾日夜裡錯身而過的男人,而他沒有猜錯的話,他就是北湮樓的少樓主宇文鄴。
而城南林府主人恐怕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很好,敢嫁禍他就要付出代價。
白凌在眾人都看不到的角度下露出了一個寒徹心扉的冷笑。
宇文鄴,這個名字,他記住了。
這件事,就看看是誰笑到最後吧。
眾人來到了後院,分成兩個陣勢相互對立。
“你就是新來萬花閣的姑娘?”宇文鄴率先開口問道。
“宇文少樓主既然已經確認又何必再多此一舉?”白凌反諷道。
“姑娘是如何知曉宇文的身份的?”宇文鄴銳利的目光直視白凌。
“猜的。”白凌毫不畏懼地回視宇文鄴,“莫非是少樓主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之事怕人人認出來?”
宇文鄴見此索性也不否認自己的身份。
“姑娘如此伶牙俐齒,真的是青樓中人麼?”宇文鄴沒有回答白凌的話,而是轉到了對他自己有利的話題。
“我既身處青樓,自是青樓中人,不然宇文少樓主以為呢?”白凌毫不相讓反唇相譏。
“只怕姑娘留在這青樓中是另有意圖吧?”宇文鄴卻也是步步緊逼,想要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我留在這青樓中能有什麼意圖?我自己都不知道還請宇文少樓主指教。”白凌又將問題丟回給宇文鄴。
“姑娘真是青樓中人麼?宇文一點都看不出來。”宇文鄴還是質疑白凌的身份。
“那宇文少樓主認為什麼樣的人才是青樓中人呢?”白凌反問道。
“這”宇文鄴有些語塞。
是啊,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算是青樓中人呢?難道是一看到男人就貼上來的人才算是青樓中人麼?就他所知,有些青樓中也是有那種比較孤傲性格的人的,只是迫於無奈才會淪落至青樓。
可是眼前女子給他的感覺就是不對,說不上哪裡不對,可是就是感覺很奇怪,直覺上就認為女子不是青樓中人。
而且很少有人能把他堵得啞口無言,整場對話中他都沒有佔有上風,反而有一種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這樣的女子說是青樓中人,他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
不過他其實是大約能猜出趙家血案的兇手,那夜他在街上遇到的那個絕美的少年,他恐怕才是那件血案的真正凶手。
不過眼前的女子給他的感覺太奇怪,似乎從開始就處處爭對他,這讓他非常奇怪。
他敢肯定,之前絕對沒有見過她,這樣的女人太容易讓人記住了。
這也是最古怪的地方。
除非
宇文鄴想到了一種可能,他眼底閃過一抹莫名的光芒。
若真是他所猜想的那樣,那麼也許可以順藤摸瓜下去。
“不知姑娘人不認識一名長得非常美豔的少年?年紀應該和姑娘差不多大。”宇文鄴突然問道。
“不知宇文少樓主要找到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光一個‘美豔’我可不知道少樓主找的人是什麼樣的,畢竟我認識的美人不少啊。”白凌聞言心中一驚,面上卻不露聲色,反而藉此再次將了宇文鄴一軍。
世上長相美豔的人很多,宇文鄴的描述如此籠統,自是問不出什麼了。
“可是宇文認為姑娘應該知道才是。”
“我應該知道什麼?”白凌反問道,“宇文少樓主是認為我是兇手的同黨,還是就是兇手?”
“宇文從未這麼說過,不過若是姑娘承認就另當別論了。”宇文鄴意有所指。
“我什麼都不知道,宇文少樓主若是真認為我有什麼的話,不如自己去查吧。若是真能查到此事與我脫不了干係,宇文少樓主大可以將我交到官府。”白凌當然什麼都不可能承認了。
想來也好笑,他自己就是那夜的兇手,而宇文鄴是殺了林府主人的兇手,兩個兇手卻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