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生面臨著很多分叉路口,選擇之時往往只是一時的衝動,在踏錯那一步時,心裡會有恐慌,可當你真正踏出那一步,就已經身不由己了。
當三年前他選擇隱瞞下自己被強姦軟禁的事實,當這三年他濫用職權暗地裡尋找她,當他查到炎幫的犯罪證據卻沒有及時上報,當他選擇隱瞞下她的真實身份時,他的人生就已經亂套了。
一步錯,步步錯,可是他不悔,頂多是有些遺憾,維護社會的公理和正義,真的是他的夢想,只是他的愛情和信仰發生了衝突,在心的拉鋸戰中,愛情佔得了上風。
魚與熊掌不能兼得,這一點,他還是懂的。
是夜,琉璃塔。
今晚的琉璃塔被人包下,琉璃塔頂層的餐桌前,正坐著三男一女,其中一名男子正細心的為女子切著盤子裡的牛排,對面的另兩名男子則各種羨慕嫉妒恨。
“曉月,現在能告訴我們這三年你去那裡了吧?”見不得蕭羽飛那得瑟的模樣,藍傲風真想上前一巴掌將他pia飛,然後自己坐到那女人身旁。
“這三年,”鳳傾月想了想,換了一種說法,“你應該還記得我是修真者的事情。”
兩人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三年我找了一個地方,躲起來修煉了。”
“就這麼簡單?!”藍傲風擺明了不信,躲起來修煉需要連家裡的男人也瞞住,讓那群男人滿世界的找她?
“事實就是這樣,信與不信選擇權在你們。”鳳傾月聳肩攤手,很是無良的回了一句。
藍傲風氣悶,夜斯啞然,兩人都知道鳳傾月不想透露這三年的去向,很明顯是在敷衍。
不過,她去了那裡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回來了。
“你的樣子?”夜斯猶豫著出聲。
“你們知道我是修真者,應該也知道修真者能夠幻化,我現在還不方便露面,所以就幻化了一個模樣而已。”這話半真半假,現在的模樣是幻化的,可惜這具身體早就換了。
“你是在防著z國政府?”
關於事情的始末,來之前兩人就已經猜了一個大概,唯一的疑團,就只剩下她這三年的去向。
“是,也不是。想讓我下馬的人太多了,一旦我出現,就不單單只是z國政府了。”接過蕭羽飛切好的牛排,鳳傾月用叉子叉了一塊,然後放進嘴裡。
“我,有什麼能幫你的嗎?”想了想,夜斯才出聲。
蕭羽飛切牛排的手一頓,抬眼掃了一眼對面的兩人,在與藍傲風目光交錯時,眼中劃過明顯的警告。
藍傲風眉頭微挑,對於蕭羽飛如此小男人的舉動,心下感到有些好笑,這女人倒真是一個調教高手,居然可能讓一匹狼變得如此溫順,雖然,這只是表象。
“不用了,這三年來你們已經幫了我很多了。”嚥下口中的牛排,鳳傾月淡淡的抬起眼簾,“你們都是商人,在商言商,虧本的買賣不適合你們,如果真想幫我,那就將今天所見所聞全部忘掉。”
因為鳳傾月劃清界線的舉動,藍傲風微微皺眉,商人在商言商不錯,可是這三年他已經做了太多不是商人應該做的,現在才讓自己收手,這女人是不是將算盤打得太響了?
“現在讓我們收手,本金不算了,應該給點利息吧?”指尖輕壓住手邊的高腳杯底部,讓高腳杯在他的動作之下輕輕晃動,一雙眸子緊盯著杯中搖晃的紅色液體,藍傲風這話聽不出情緒,也無法判斷真假。
蕭羽飛的眉頭狠狠擰起,這隻該死的狐狸,又在算計什麼?!
“哦?”鳳傾月眉梢輕挑,斜睨向藍傲風,眼中快速閃過什麼,“說說看。”
“一個案子,換一個月。”
藍傲風說的,是這三年來藍氏撥給季氏的案子,為了讓季氏在z國站穩腳根,藍氏這三年沒少破例撥案子給季氏,大大小小的案子上百個,一個案子換一個月,至少也得好幾年。
最重要的是,他還沒說這一個月是做什麼用的。
蕭羽飛當場就火了,起身走到藍傲風身邊,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人從椅子上提了起來,咬牙切齒的道:“姓藍的,別怪老子沒有警告你,你要算計誰老子都沒意見,只要你敢將主意打到她的身上,老子就和你翻臉!”
“冷靜點,咱們都是文明人。”藍傲風沒好氣的白了蕭羽飛一眼,拉下揪住自己衣領的手,還順帶整理了一下被抓皺的襯衣。做完這一切,他才望向鳳傾月,面上一貫優雅的笑意漸漸轉變,染上了一絲狐狸般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