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冤家回來了。”抬眼瞧見餐桌前的鳳傾月,夭寐再瞧瞧面前的男人,頓時明白了什麼。後腳把門帶上,笑著拉上祁彬往回走,不管祁彬怎麼掙扎,也掙不掉那看上去沒什麼力道的手掌。
“該死的妖孽,你見色忘友!”祁彬不甘的看了看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大門,轉回頭對著某妖孽的屁股就是一腳。尼瑪,這就是發小,雖然他一直知道這妖孽不靠譜,可沒想到這人不靠譜到這種地步。
“那也得有友可忘啊。”完全不受祁彬的印象,夭寐笑著回了一句。身子一側,就像有眼睛似的,避開了祁彬那一腳。
祁彬那個氣啊,他就知道那女人沒那麼好心,敢情是知道有人回來了,自己不可能逃得掉。
接收到某男不甘的目光,鳳傾月邪氣一笑,一把將夭寐拉到懷裡,問:“這兩天累不累?”
要說訓練人不累是假的,鳳傾月為了讓夭寐也能提高實力,讓他也跟著那群人爬山,這兩天下來,人就已經黑了一個色度,明顯沒有偷懶。
“不累。”原本是有些累的,可是聽鳳傾月這麼一問,夭寐就覺得真沒那麼累了。他也想能為她做點事情,讓兩人的感情不是停留在床第之間,可以走得更遠。
看著這一幕,祁彬就是說不出的氣,狠狠的瞪了某妖孽一眼,再看了看依舊拉著自己的手,眸子一閃,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拽,正沉浸在幸福中的某妖孽一時不察,就這麼脫離了鳳傾月的懷抱,一個狗吃屎,爬在地上。
“小,彬,彬!”夭寐咬牙切齒的抬起頭,一雙媚眼瞬間變得危險無比。
兩人以前也經常互掐,掐著掐著增進感情,可是這次不同,當著冤家的面這麼一拽,他的形象啊!
夭寐在心裡哀嚎,望向祁彬的眼神也就變得特別不友好。
或許是掐慣了,這樣的眼神對祁彬倒沒有太大的影響,脖子硬氣的一昂,只留著夭寐兩個黑黑的鼻孔。
“讓你丫的算計我,哼!”
“小爺滅了你!”夭寐一個鯉魚打挺,快速從地上蹦起來,朝祁彬撲去。
“你不管管他們?”白若辰看了看不遠處掐做一團的兩個大男人,有些納悶的望向看戲的鳳傾月,實在猜不透這女人的想法。後院起火,她好像從來就不擔心。
“夭夭下手有分寸,他連武功也沒用,就知道他並沒想將小東西怎麼樣。”鳳傾月雙眼不離打鬧的兩人,唇邊蕩起一抹笑意,“夭夭這人就是嘴巴惡劣點,其實心地不壞,不然他不會教克武功,雖然他和克常常拌嘴,可兩人都是那種不記仇的人,吵過也就忘了。”
鳳傾月沒發現,她看向夭寐的眸子越來越柔和,可是白若辰發現了,若清水的眸子一沉,抬眼看向不遠處的夭寐,嘴角泛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你倒是瞭解他。”
鳳傾月但笑不語,夭寐這個人不難了解,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玩心重了點,其他的都還不錯。當他決定交出那塊紅玉時,鳳傾月就知道,她不可能再無視這個男人的付出,儘管夭寐現在對她的感情不一定是愛,頂多是依賴,她也不會再放他離開。
兩人掐了一會兒,大概是累了,彼此停下了手,背靠背的喘氣。
“小彬彬,你丫的太狠了,小爺說過,打人不打臉。”摸了摸自己被掐了好幾下的臉,夭寐鬱悶的想到:不會留下傷痕之類的吧?
“別和我說話,我還在生氣,沒義氣!”祁彬把脖子一扭,扯疼了嘴角的傷口,不由倒抽一口涼氣,暗罵:該死的妖孽,說好不打臉的!
看著兩人孩子氣的舉動,鳳傾月好笑的搖了搖頭。吃完東西,緩緩站起身,走到兩人面前蹲下,理了理夭寐汗溼的捲髮,寵溺道:“行了,鬧夠了。瞧這一身臭汗,上去洗個澡。”
“冤家。”每次看見鳳傾月,夭寐就想往她懷裡鑽,雖然他的身型分明要比鳳傾月高上一點,那樣的姿勢會顯得很彆扭,可他就是想,就是喜歡那個能給他安全感的懷抱,樂此不疲。
但是此刻,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汗溼的衣服,又抬手聞了聞,面色一變,再顧不得許多,起身就向二樓的臥室衝去。
夭寐這一動不要緊,祁彬原本和他背靠著背,互相支撐,如今身後一空,祁彬就直直向地面砸去。
幸好鳳傾月眼明手快接住了他,不然腦後鐵定留下一個大包。
“死妖孽,老子跟你沒完!”一聲暴吼,吼完祁彬就沒力氣了,連推開鳳傾月的力氣也沒有,只能藉著她的手臂,勉強維持身體平衡。
“你也該洗洗了。”鳳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