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段大夫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他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好讓人相信,他們父女都會努力的救治每一個人,結果,走了一圈,就好像進了一座死城裡,面對這個,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無力。
“這樣比較好。真的是一群憤怒而絕望的人,才可怕。”綺羅笑了一下,只要病區時裡死一個孩子,那麼不安情緒就會被擴大。此時就不是寂靜了,而是絕望與憤怒。
段鼎默默的和女兒一起在村裡巡視了一圈之後,默默的跟著女兒回了營帳,對他來說,他真的是想不到一個疫病的村子。會給人這麼壓抑的感覺,壓得他都喘不上氣來了。
“現在去看看病人吧!”綺羅輕輕嘆息了一聲,她一直沒讓父親去病區,就是讓他明白,疫病村子。最可怕的不是病區裡的那些孩子們,而是外面的世界。
而父親就是那種執著的醫者,他完全是那種眼裡只有病人的大夫。真的進去了,只怕就只想著那些病童了,她不是說病童不重要,只是她覺得,讓父親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更重要。
“想過什麼對那些病童沒?”段鼎覺得自己真的不是那種能想得多的主。他決定聽聽女兒的意見,看看怎麼對待那些病童們。
“我想過,能不能撐過去,只能靠他們自己!我們能做的,其實只是照顧他們,讓他們自己堅強起來罷了。”綺羅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這就是進來之後,她一直沒去看病童,卻關注其它的原由。
她在這之前,讓父親看看村子,再聽他們的安排,最後進病區,因為他們必須要面對的就是病童的死亡,不是他們不眠不休,就能換來全部的人都活著,這個她們努力沒用。她能做的,就是讓父親能平常心罷了。
段鼎也知道女兒是對的,讓他看看外面的世界,他明白,真的看到病童們,他會亂的。亂給病童吃藥,是醫者之大忌,只不過,總要做點事吧。真的束手無策時,他真的會覺得自己白來了。
父女倆默默的一塊走進了守衛更為森嚴的病區,不得不說,秦修這回腦子比較清醒,病區在村莊的另一邊,中間隔著軍隊,而村民們在另一邊,遠遠的隔開他們,村民就算再怎麼害怕,其實也不敢做什麼吧。
走到密閉區的門前,綺羅遲疑了一下,回頭看看送他們進去的秦修,想想,“從今天起,我們就不出來了。煮的湯藥這些守門的戰士也要喝的。”
“小心。”秦修也知道,她們一但進去了,就不能隨便出來了。
“別攔著想看孩子的家長,只要你們可以讓他們輪留在外圍看著,讓他們知道,我們都在裡面,我們正在努力,也許我不能挽回每個孩子的命,所以想想看,如果他們鬧事,我就不能救人,那麼他們就是殺死孩子的兇手。”綺羅嚴肅的說道。
秦修第一次認真的看向了綺羅,綺羅一直沒給過他什麼印象,就是一個不怎麼愛說話,也不怎麼笑的女人,雖說不是貴族,但她長得比妻子還像貴族。至於說醫術的問題,段神醫的女兒,醫術高不是正常的嗎?而剛剛,他好像真的第一次認識了她。
而感覺第一次認識她的還有段鼎,他真的好像覺得自己從來就沒認識過女兒一般了。
默默的走進了病區,穿上反罩衣,戴著口罩,走進了醫帳,一共四個帳篷,每個帳篷裡都住了十個孩子。她默默的和父親一塊給每個孩子都號了脈,邊上的小兵負責記錄著每個孩子的情況。時間太短,之前的醫官們能把孩子們集中,一塊照顧,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所以綺羅也不指著他們做那麼多了,從自己開始做起就是了。
檢查完了,回到大夫們休息的營帳,兩人交換著病歷默默的看著。
“重新分帳吧!按病情分,這樣照顧起來比較方便。”
段鼎點頭,這樣是比較容易照顧,不過他不知道的是,綺羅分帳的原由是,最嚴重的那些,放在一起,由小兵們照顧,他們全力照顧那些有可能治好的。這不代表她不管這些重症的孩子,而是,她不能讓目前還不嚴重的孩子,因為疏於照顧,而變得更加沉重。
分帳還算順利,現在她是這裡的老大,誰還能管得住。最重的八個孩子一個營帳,綺羅看了一眼,開了方子,就讓小兵給每個孩子擦澡,把他們的衣服拿去燒了,不用給他們穿衣服,因為要隨時給他們擦澡,要關注他們的體溫變化。有事再叫她。
吩咐完了,她就拉著父親離開,指定了一個營帳給父親,從此那十二個孩子就歸父親了,他不用管其它人,他的責任就是這十二個孩子。
“那其它人呢?”
“我自己也會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