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甚至以後都得虧。”
“大嫂。你的意思是?”顧義目光一閃。
“止血散家裡有,為何我爹卻還讓我陪嫁了一個?因為成本低很多、很多。你們把糯米粉換進去,對,二叔說了,糯米粉也有止血化淤的作用,我能不知道糯米粉有這個作用,可是糯米粉有多貴?你無形大量提高成本,還自以為得意?”綺羅想掀桌了。
“我們又不知道配方”顧二叔強辯著。
“二叔,那你說。你錯了沒?私自換藥。雖說公公看在先去老太太的份上保住了您一家,不過公公能保住您幾次?人可以有野心。但不能蠢!看看這些年的賬目,您還想當家,您還想著奪權。真把顧家給你,大家就真的抱成團死了。”綺羅真的累得懶得再裝矜持了,段將軍的氣場全開,罵得顧二叔一家一下子全都面紅耳赤。
“侄媳婦,雖說你二叔做錯了事,也不至於被你這麼指著鼻子罵吧?”顧姑姑陰陽怪氣的說道,她帶一家來,可不是什麼好心,她很明白,把二叔一家整掉了,對他們一家也沒什麼好處的。
“二叔在前面做掌櫃的時候,之前老太太還在生時,手腳不大,老太太那麼精明強幹,不可能看不出來,不過呢她沒說,想來也是心疼二叔,於是算了。等老太太去世之後,在公公手中,您連掩飾都懶得做了,賬目就那麼送上來。二叔,你腦子裡全是豆腐嗎?我都能看出的問題,公公掌管長春堂這麼多年怎麼會看不出來?只要把賬目交出去,你就算是宗主,也保不了您吧?姑母難不成也受了二叔的好處?要不我們清查賬目,讓二叔退賠?”綺羅已經平靜了,冷冰冰的掃視了一下大家,最後目光落在了顧義身上。
“人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師兄是獨子,你算是他血緣最近的兄弟,你管著作坊,你告訴我,你這些年做了什麼,我那天隨便去看了一眼,你在三七粉里加糯米粉,是,那是吃不死人,三七比糯米也貴很多,不過,你連我都騙不過,你大哥在外多年,你真的覺得他看不到嗎?別管我們的寬容當愚蠢或者是軟弱。你們只是在消耗大家的耐心,真有一天,把那點親情都消耗完了,你們還能有什麼?來人,送客!”
“哥,你不相信我?”二叔轉向了老爺子。
“宗婦有一句話是對的,別把別人的寬容到愚蠢或者軟弱。若不是老太太說,族裡規矩大,她也是勤儉了一輩子,能給你們的實在不多,於是她由了你。畢竟你要養家,要送義兒讀書,我們是親兄弟,說你只要不過份,就算了。所以,你和妹夫開假方,偷細料,還有自己做假帳的事,我都睜一支眼,閉一支眼了,反正鋪子裡也沒多少錢。這些年,你的膽子真的越來越大,性子卻越來越蠢。太蠢了,還記得老太太當年說的嗎?千萬別輕易瞧不起任何人,你當別人是傻子,其實別人都等著看你的笑話。你是我弟弟,罵你蠢,我不開心,可是我痛心的是,我竟然沒法反駁。回去吧,現在宗婦說得對,若是族中都是這種人,我不如讓她在外抱一個聰明伶俐的回來,至少就算顧家真的倒了,他們還能自己養活自己。”
“大哥”柳姑夫哆嗦了一下。
“行了,他我都不追究,更何況你。行了,出去吧。老二別想再回鋪子了,乖乖養老吧。義兒義兒,你讀了那麼多年書,我不想把你想壞了,我還給你一個機會,先在鋪子裡幫忙打雜,好好想想,你將來準備怎麼辦。”顧老爺面對侄子最終還是網開一面。
顧義起身應了,綺羅靜靜的看了一眼,如果說二叔愚蠢,這位,其實就不簡單了。
綺羅已經喊了送客,顧二叔他們也就不好意思再留下了,顧姑姑倒是很淡定,給女兒挾了菜,然後淡定的吃了起來,顯然,不吃完,她們是堅決的不走的。綺羅發完了脾氣,也就覺得更累了,輕輕的揉揉眼睛,勉強吃了幾口飯,算是陪著。
顧老爺也吃不下了,不過顧太太勸著他吃了幾口,才讓人轍了。送了顧姑姑一家,綺羅才總算回了屋,泡了個澡,什麼都不想,直接倒下睡去了。簡直就是跟打了一仗一般。不過,她現在是覺得心好累。
藥鋪在綺羅的敲打之下,當然也是在顧二叔的離開之後,沉寂了一小會,但卻也迅速的確立了綺羅宗婦的地位。顧老爺此時最信任的人,也就只有綺羅了,誰讓他們現在一至對外呢。
顧老爺為了更進一步的讓她確立宗婦的地位,除了配藥,其它的事,他都讓人去找宗婦處理,他不管。充分表明自己的半退休狀態。這個姿態擺得極好,由此,綺羅真實的全面掌握了長春堂日常。她在小賬房裡,不再是閒得坐莊了,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