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
讓程平坐好,她輕輕的揭開了程平臉上的紗布。程平的半張臉都透出青紫色,面板透出異樣的透明,讓人頓時覺得有作嘔的衝動。那老頭沒有,只是啊了一聲,就皺著眉,背手站在綺羅的身後。
綺羅抽了一口氣,拿出藥丸,順手塞進了程平的嘴裡,也不解釋,快如閃電的拿針在程平背後大穴刺去,顧仁也抽了一口冷氣,這是幾處生死大穴,平時真的連碰都不能碰的地方,而此時綺羅竟然全刺到了,那神態與之前看程老公爺完全不同,他覺得,完了,只怕這回程大爺比老公爺還嚴重了。
針留在了程平的身上,綺羅拿出幾隻水蛭來,放在了程平的臉上,此時顧仁都不得佩服程平了,在此情況之下,竟然還能巍然不動,不過他閉上了眼。
那老頭‘咦’了一聲,但馬上,又‘哦’了一聲。
綺羅沒空管那人咦還是哦,她提著裙子,飛快的衝出去了,顧仁看她那方向,應該是去鋪子找藥了。顧仁想想,伸手抓住了程平的手腕,但很快放下,老實的在邊上等著。
那老頭看顧仁給程平號了一下脈,忙也過去跟程平號了一下,他握著程平的手的時間可比顧仁長多了,想想,他又拿了左手腕,這回時間短點,不過顯然,他沒有得到他想要的。
綺羅回來了,手裡拿著藥包,“師兄幫我磨成粉。”
顧仁忙過去,把藥看看,看不出什麼來,而且份量不大,他也不做聲,很快磨成了粉,倒在碗裡,遞給了綺羅,綺羅拿出一隻黑色的瓷瓶,倒入不知道什麼汁液,攪成了糊。
程平臉上的水蛭變成了紫色透明的,顧仁才明白,水蛭是吸血的,而程平臉上除了血,其實最多是的濃,水蛭想要吸到血,就得把濃一塊吸走,這也是剛剛那位老人先咦,後哦的原因。因為沒人會想到,綺羅會用這種方式來吸濃,大多數人,會直接切開傷處,放出濃水,再上藥。
程平的左臉已經深深的凹了進去,綺羅沒用木夾子去夾水蛭,而是在水蛭上面撒了點藥粉,那肥得透明的水蛭一下子掉到了她的小碗之中,那是剛剛配藥的小碗。幾隻水蛭被攪成了泥,顯然,此時,對綺羅來說,這些吸了濃的水蛭也是藥方的一部分了。
顧仁都覺得有些想做嘔了,好在,綺羅沒給程平吃,而是敷在了他幹扁的左臉上,雖然沒有包上,但黑乎乎的一大片讓人覺得從心裡透出一絲陰冷。
“這是怎麼啦?”太君看到顧仁在這邊,才會著意看一眼,結果看到綺羅和長子,忙過來問道。
“太君,到邊上去。”綺羅慌忙攔住了太君,毫不客氣的指向了門口。
“顧夫人。”太君雖然對綺羅觀感不錯,不過此時還是不禁變了臉。
“程夫人,顧夫人是為你好,快,跟老夫站遠一點。”那乾瘦老頭終於開口了,並且拉住了太君。
“柴御醫!”太君這才看到這位是公認的神醫聖手御醫柴波。趕忙伸手作揖,老太君軍人作風,行禮也跟男人一般。
不過沒人怪她,只會覺得,國公夫人,竟然對御醫也會行此大禮,當然會有些訝異的,不過顧仁不會,顧仁也跟著吃了一驚,要知道,這位老人家可是輕易不會出手的,就算是太子有事,聖上也不見得會請柴御醫出來的,可見對他的尊重了。顧仁也就只聞其名,從未見過其人的。
柴波本人不是出身御醫之家,他也是少時拜得名醫,然後遊歷天下,四十歲時一戰成名,成為知名的名醫。本來名醫就是要被挑戰的,段鼎此時還有人來沒事挑戰一下,更何況這位了。挑戰成就了他的名聲,而十年前,當今聖上在外領兵抗敵,老聖上在逃亡的路上突然宣佈退位,逼著當今匆匆在外登基,接起老頭子的爛攤子。
軍中本就缺醫少藥,更何況,國家正值叛亂之中,誰知道新上任的這位江山坐不坐得穩,於是剛剛上任的皇上病了,而正好又被經過的柴波所救,柴波也沒離開,就一直跟著當今聖上一點點的收復失地,重塑河山。所以當今聖上最信誰?不是那些跟隨他的武將文臣們,相反,就是這位在他最艱難時,跟隨他的大夫柴波。
國之安定了,這位也準備回去繼續自己的磨練之旅了,結果當今不幹了,封了御醫,老爺子本來不受,結果當今聖上說,“您還是可以出去慢慢的磨練醫術,反正你有空回來看看朕就成了。”
話都到這份上了,這位也就掛了御醫之名,不過這位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主,在京中,真見過他的人,並不多。老太君認識這位,還是因為當年打仗時,他們一塊,見過幾次,不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