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一切,只是因為當初那個女孩當即立斷。想想以秦老公爺的性子,就算秦修不死,只是輸,他們也會對程安不死不休的。以秦家那性子,他們一定會覺得,他兒子不成,這對軍人來說,是不可碰觸的榮譽,至少對秦家來說是這樣。所以綺羅做了做好的選擇,直接讓程安輸,為程家結了善緣。所以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救程家人了,或者是救了程家。上一次默默的做了,這一次還是這樣。這姑娘到底跟程家有什麼淵源啊!
第二日一早,綺羅在自己的房間醒來,睜開眼,好半天才確定自己在孃家的閨房裡,嫁出去大半年了,還是第一次回來住,感覺怪怪的。側頭,顧仁還在睡,張著嘴,鼻子不時的會抽動一下,顯然他的鼻子還是不通的。因為鼻子不通,於是他都打呼了,樣子挺可愛的。
綺羅笑了,突然玩心一起,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他憋悶了,總算醒了,看到邊上笑得壞壞的綺羅,給了她一個白眼,抱著她,本想呵她的癢癢肉的,不過鼻子不通氣,又揉了一下鼻子,還是重重的喘了一口氣。
“好了,今天我們回家,我好好給你治。”綺羅知道鼻子不通的痛苦,伸手還是輕搓著他鼻樑兩側,很快,他鼻子發熱,很快的就通了氣。
其實綺羅在他風寒之後,就常這麼幫他搓的,並且跟他說了,覺得堵了,就馬上自己搓搓,能舒服一點。而且,對緩解病情是有幫助的。不過,這人懶得很,綺羅不幫他,他就絕不自己搓。不過綺羅倒也覺得很抱歉了,若是在家,他的病只怕早就好了,只是這幾天。他天天陪著自己在戶外,又累又冷的,自然難得好了。
飽暖就容易出問題,雖然此時他們只是暖。肚子還是空的,不過,對顧仁來說,此時好容易美人在懷,氣氛溫馨,果然是做壞事的好時候。更何況這裡是綺羅的閨房,他從來就沒進來過。能在這兒,做點小壞事,對顧仁來說,有莫大的誘惑力。於是。有病的那個。把治病的那個推倒了。
綺羅倒也沒反抗。她現在已經快習慣這位早上的會勃發的任性,雖然她們其實在一塊的時間並不多,但是就這不多的時刻中。這位早上比晚上更任性這個,她還是知道的,所以也就由了他。反正反抗也沒用,當然她不好意思承認,她喜歡早上的顧仁,忘記從哪一次開始的,早上的他比夜裡火熱的他更充滿了柔情。
“我會傳染給你嗎?”顧仁忍不住親著她紅紅的唇。此時她睡飽了,小臉透著薄薄的紅暈,面板摸著滑滑的,暖暖的。
“不會!”綺羅搖頭。吃吃的笑著。其實她想的是,自己說是,他會停下嗎?
段鼎夫婦其實還在等著他們倆出來吃早點,一等二等不到,段鼎的臉就越來越黑了,原本女婿到岳父母家,是不能住閨房的,沒這規矩。但是想想,女兒女婿成親之後,在一塊的日子真的數都數得出來,總是這事那事,於是段鼎也就算了,當沒看見。結果現在,一早上,小倆口不出來了,女兒從小生活就規律,這個點,她早起了,並且把院裡的活都幹了一圈了。所以想都想得到,現在為何不出來了,定是顧仁那小子使壞中,這就讓古板的他不樂意了。憤憤的想著,像什麼話!
段大娘倒是比較樂觀,覺得這個比相敬如賓好吧。只是吩咐人,讓他們把飯菜熱著,等著姑娘,姑爺起來,再端上來。吩咐完了,她看段鼎的臉越來越黑,忙說道,“老爺,要不,你去看程公爺和程大爺去?雖說都沒事,一早看看也好。”
“有什麼好看的?本就沒事!”段鼎給了妻子一個白眼,表示已經都沒事了,他還去幹嘛。
老公爺最難的一段時間已經過去了,不會天天嘔吐,發燒,身體的寒毒慢慢的在消散之中,而他的外傷,也都好得差不多了,所以每天還能起來走兩步,看著他們治療程平。
而程平反正已經死不了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護養他泡壞的面板,昨天全身都糊上了藥膏,現在有什麼可看的,怪嚇人的。段大夫萬萬不願承認,此時,他華麗的吃醋了,女兒真的是顧仁那小子的了。於是,現在他也懶得管外頭的人了,一心一意跟側院那倆死磕了。
段鼎不知道的是,他沒去,綺羅去了。一般清晨的交流不會跟夜裡那樣無所顧忌,更何況這裡是綺羅的孃家,顧仁再怎麼也不可能太過份的。
“你真是太瘦了。”顧仁最後才說道。
綺羅只能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咯咯的笑了起來,“我沒生病。”
顧仁真被氣死了,一個月的辛苦,她其實比他們都辛苦得多,他眼看著她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顧著幾個病人,結果病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