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修的就是攝影專業, 大學的時候老師曾介紹過多種過去人們常用的相機, 包括這萊卡相機, 只不過她從沒機會把玩這類的古董相機, 現在見著它, 倒是燃起了些許興趣, 而且沒想到這相機裝進包包裡, 還有點兒沉。〃該走了, 再不走等姑娘們進來發現你就完了。”
拉開了化妝室的木門, 江苒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 帶著陸昀之穿過後臺摸黑離開了舞廳, 出了後門後, 江苒將相機從包裡拿了出來, 〃喏, 你的相機。”
接過相機, 陸昀之見江苒準備離開, 趕緊出聲叫住了她, 〃江苒, 今天可多虧了你, 要不改天我請你吃頓飯當補償?”
〃不用了, 上次你幫過我, 這次就當我還你這個恩情好了。”想起顧泊年可能已經到了舞廳門口, 她不想在這兒繼續耽擱下去, 免得讓他在風裡等久了。
〃那好吧, 再見。”陸昀之拗不過她, 只好無奈地聳了聳肩, 拿著相機離開了漆黑的後巷。
見陸昀之離開, 江苒這才安心地推開後門重回舞廳, 誰知卻被站在門口的李墨給嚇了一跳, 她穩了穩心神後, 開口埋怨著說, 〃你站在這兒多久了?”黑燈瞎火往那兒一站, 也不出聲, 任誰都會被他給嚇著, 更何況, 他為何總這麼陰魂不散著出現在她周圍?
〃沒想到, 你居然認識陸家公子。”黑暗中, 李墨的臉色陰影不定, 他站在二樓處本想目送她離開, 誰知卻看到她帶著陸昀之鬼鬼祟祟地從後門處離開, 這舉動任誰都會誤會他們兩人的關係。
江苒沒有發現他語氣中的怒意, 只當他是在嘲諷自己, 〃現在我已經不是你的員工了, 認識誰關你什麼事?”說完, 她頭也不回地從他身邊離開了。
風吹動著虛掩的木門, 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響, 李墨看著她的背影, 內心晦澀不明。
出了大上海舞廳, 江苒長舒了口氣, 這下總算是擺脫了這惱人的舞廳還有瘋子一樣的李墨。她拿著包四處張望了一番, 果然在街角處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視線投向舞廳門口, 月光下, 背影單薄, 徒增幾分清冷。
江苒心中一暖, 拿著包一路小跑著過去, 〃顧泊年, 等很久了嗎?”
〃還好。”顧泊年搖搖頭, 順勢牽住她冰涼的小手, 在街口等的時候, 他早早的就將手捂在口袋裡, 這樣等江苒出現的時候, 手心就是溫溫的。
沒想到他會主動牽住她的手, 江苒低下頭, 看著彼此交握的手, 沒有一絲縫隙, 嘴角微微揚起, 臉上更是染上了一層緋紅色。
冷清的大街上, 行人匆匆, 江苒和顧泊年牽著手慢慢走在路上, 彼此享受著這份夜幕下的安詳寧靜。
驀地, 顧泊年忽然低頭咳了幾聲, 而後咳嗽便再也沒忍住, 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他的臉色潮紅一片, 江苒停下步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急切地問道, 〃顧泊年, 你沒事吧。”明知自己身上還帶著傷, 卻硬是要跑出來接她, 更何況天這麼冷, 為什麼要在街口等這麼久還忍著說沒事。
他總是這樣, 凡是都會憋在心裡, 讓江苒無可奈何。
潮紅慢慢褪去, 顧泊年見江苒眸中帶著明顯的擔憂, 他重新牽起她的手, 語氣柔和地說, 〃回家吧。”
〃嗯。”雖說沒事, 可江苒還是時不時的會抬頭注意著顧泊年的臉色, 生怕他又強撐著。
回家後, 江苒洗完澡拿毛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進房間, 看到桌上放著塊疊得四四方方的咖啡色帕子, 她拿起帕子反覆看了下, 疑惑地問道, 〃阿菡, 這帕子你新買的麼?”
正窩在床上縫衣服的宋荏菡抬頭看了眼她手中的帕子, 搖了搖頭後, 又繼續拿針線縫補著衣服, 〃不是的, 是前天一位好心的先生借我的。”
江苒不以為然的哦了一聲, 可是指腹摸了摸帕子的布料, 卻是上等的料子, 莫非, 是爺爺?江苒悄悄回頭瞥了眼床上的宋荏菡, 見她依舊低頭弄著針線, 彷彿對這塊帕子並不在意似的, 她將帕子重新疊好後歸於原處。
如果, 爺爺和她真的有了交集, 那她到底該站在哪一邊?
〃裴大哥, 你說她怎麼就不來吃麵了呢?”阿四心不在焉的擦著桌子, 視線始終不離大街上來來往往的客人, 偶爾出現一兩個身形肖似陸靜之的姑娘, 可是等阿四激動過後再仔細一看, 卻終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