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皺著眉對身後的司機說道,“你是怎麼做事的,怎麼給阿恆安排了這樣的病房。”她沒想到,好端端的,江恆和靜之都快訂婚了,偏偏這個時候出了事情,進了病房,這可不是件吉利事。更何況,夏荷怎麼會和江恆一同送來醫院?江母看著昏迷中的江恆,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氣。
“小的現在就吩咐醫生,給少爺轉間好一點的房間。”司機小陳見江夫人正在氣頭上,哪敢提江恆帶宋荏菡出去騎馬的事兒,只得快速地退出病房,跑去找醫生協調著換病房。
迷迷糊糊聽到有聲音,宋荏菡慢慢睜開眼,入眼見周圍一片白色,定了定神後,她發現面前竟站著江恆的母親,不免一驚,從床上坐了起來,怯怯地說道,“夫人,你你怎麼在這兒?”
沒想到還未等到江恆醒來,倒先等到宋荏菡醒來了,江母微蹙著眉,環著雙臂冷冷地看著她,“江家是哪裡虧待你了?你要這樣對我兒子,一聲不響把他拐出去,現在倒好,弄的他昏迷不醒躺在床上,你給我說說,他這滿身的傷是哪來的?”
江母見宋荏菡微翕著唇,似是眼淚又快掉下來,心中滿是不鬱,拽著她的耳朵將她從床上拖起,湊到江恆床邊,說,“今天你不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了,江家饒不了你!”
69。 此間有真意
宋荏菡咬著唇沒敢在江母面前喊一句疼,看著病床上額頭包裹紗布的江恆,她恍惚間想起當時馬受驚,根本不受控制,她嚇得昏了過去,可是之後的事,她偏偏一點都記不起來,難道是江恆救了她?
“別以為你這些小心思我不知道,你以為攀上阿恆,就能當江家少奶奶了?”江母氣急,嫌惡地鬆開手說,“想都別想。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夫人,夏荷沒有”宋荏菡一時重心不穩,跌坐在了地上,回頭看了病床一眼,發現即便是兩人這麼大的動靜,江恆依舊毫無知覺,仿若熟睡一般。
“你現在給我出去,不要再出現在這裡,我不希望你給阿恆帶來麻煩。”江母對她的耐心早已告罄,特別是看到她一臉委屈的模樣,更是看著礙眼,巴不得她快些離開病房,省的打擾江恆休息。
手掌撐著冰涼的地面,宋荏菡從地上起身,回頭看了江恆一眼後,便悄悄退出了病房。走在路上,她一直在想,也許江母說的沒錯,她真的就是一個災星,當初在河溪的時候,因為她,害的奕光要和她離鄉背井來到陌生的上海過苦日子,現在連帶著江恆,為了救她而出事,她真的懷疑,是不是一切的問題都出在她身上?
她身上穿著的依舊是那身火紅色的騎馬裝,走在路上十分的扎眼,不知不覺間,她來到了江恆以前帶她來過的那間教堂。
宋荏菡推開門,裡面燈火通明,卻不見有一人在,她慢慢走到十字架面前,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剛才就算江母的話再難聽,她都忍了下來,可是一路走來,想的越多,情緒便再也不受控制,對於江恆,她的內疚越來越深,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償還。
他都是為了救她,才會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那捲著紗布的地方,宋荏菡彷彿可以感受到那裡滲著血。
“奕光,為什麼我一直都找不到你。”對著耶穌神像,宋荏菡喃喃自語著,回想起白天的情形,她仍心有餘悸,她曾無數次地喚著奕光的名字,期盼著他出現,可惜偏偏他感受不到。
那時候的江恆,到底是帶著怎樣的心情去救她?
一想到這樣,宋荏菡更加厭棄自己,她覺得自己根本不值得江恆如此付出。可是她不知道,感情偏偏就是那麼回事兒,無論你如何否定自己,在愛你的人眼裡,你便是最完美的唯一。
當日,江恆特地帶她來教堂散心,卻不料遇見陸靜之和奕光在一起,那時候,如果她沒鑽牛角尖,會不會事情就會有不同結局?
宋荏菡兀自猜想著,卻得不到問題的答案。
雙手合十,她緩緩閉上眼,對著神像祈禱著江恆能快些醒過來,無論她做出怎樣的選擇,她都希望江恆不要受到傷害。
在教堂呆到很晚,直到身子感覺到有些發寒,宋荏菡才攏了攏衣衫,離開了教堂。
**
為了履行當時對李墨許下的承諾,江苒穿著大裙襬的裙裝,踩著高跟站在麥克風面前微搖著身子,應和著薩克斯風的曲調唱歌,卻不料臺下角落有一桌的客人,正默默注視著她,甚至已經喝光了桌上服務員送來的洋酒。
一曲畢,江苒朝臺下微微鞠躬後,便隨著伴舞的姑娘們一起走下了舞臺,徑直回了後臺的化妝間,而那桌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