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眉顰蹙,表現出無限的哀愁,
忽而笑頰粲然,表現出無邊的喜樂;忽而側身垂睫表現出低迴宛轉的嬌羞;把我自己理解的楊貴妃表達了出來。
當然我是不會唱京劇的,可在有這首歌之前我就一直很為楊貴妃感到可惜與一股子淒涼感,而在現代偶爾聽到了這首《新貴妃醉酒》後,我就更喜歡楊貴妃這個人了。
宮女上前扯掉了我身上早就經過改裝的女莽雲肩,露出內裡一身白色的廣袖羅仙裙,以及彩色長綢。因為我現在還小,所以這長綢比之以前電視上看到的要短那麼一滴滴,但也只是一滴滴。因為我畢竟比較業餘,短點兒心裡的把握就多點。
看著站在我對面的寧三眼中的驚豔,我還就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忙回神舞起了綢舞。
每一個轉身,每一次揮舞手中長綢,都仿似不再是自己。
悠揚的玉笛,飄渺的箜篌聲,再加上宮女們灑落下的花瓣,身邊的一切似乎變得如詩如畫,彷彿我就真的成為了歷史中的楊貴妃。
就在旋轉最後一圈的時候,我突然在心裡大叫不妙,呃,自己踩著長綢了,這下要出盡洋相了。閉上眼準備挨摔時,一雙溫熱的手臂接住了我向後倒去的身子,睜開眼就看到了寧三那雙亮晶晶的眸子正亮晶晶的看著我。可長綢竟然沒隨著我停下來,而是的把我和寧三纏繞了起來,一圈圈,一道道。
然後就是曲聲盡,周圍更是鴉雀無聲。
“好,哈哈哈哈。”爹親龍心大悅的讚美聲傳進了我的耳朵。
“呵呵,原來這就是皇上的長樂公主呀,名不虛傳,臣等的兒女在公主面前簡直就是不值一提了。”見爹親高興,南元王立馬就跟著奉承了起來。
“這便是所謂龍女吧?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這是那位明王帥哥。
宮女上前幫我和寧三解開纏繞在身上的長綢,我立馬就彈跳了出去,實在不願意和這個人靠的太近,沒什麼原因。
“城兒,到父皇這兒來。”爹親起身向我這裡走來了幾步,站在臺階的最下面笑意盈盈的望著我。
“父皇。”歡快的奔向爹親和孃親,看來這次真的很成功呀。
“讓爹親瞧瞧,這小臉給畫的,朕愣是沒看出來。”
撒嬌的依偎著爹親走向正中間的主位,笑嘻嘻的解釋道:“爹親,這是京劇中旦角兒要畫的,只是一種誇張的形式,傾城也是聽人家講解過一二,就依葫蘆畫瓢的拿來用了。”
“哦,原來朕的城兒還是個深藏不露的才女呢?”
“城兒的才藝多著呢,皇上這才只是見到了一點點呢?”皇后也是和藹的笑著,但在我看來那笑這麼都覺得有些牽強。
“皇上,城兒這次也算是運氣好,您也知她平日裡的樣子,何談什麼才藝?這次也多虧是寧相三公子多帶著她,不然指不定給演成什麼樣呢?”孃親看了一眼皇后,牽起我的手轉而誇起了寧三。
“嗯,尚宣呀,你這個兒子也不常帶進宮來走動長的,放在朕看不到的地方,這可是你的不對。”
寧相拱手垂首行了一禮,開口說到:“回皇上,犬子年幼,因其母早逝,之前一直是舍妹教導,臣恐他對禮法少知,進宮怕衝撞了皇上嬪妃和皇子公主們,遂極少帶他入宮,只偶爾來探望舍妹。”
“呵呵,尚宣呀,你就是這過謙的毛病呀,你的兒子豈是常人能比的?來,過來讓朕瞧瞧。”
聽到爹親的話,寧三走之臺階下,一撩一袍,跪下行了禮。
“寧紫嵐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嗯,果然不愧為寧相之子,雖年幼也是儀表堂堂,氣度不凡呀。”爹親仔細打量這跪在下方的寧三。
“謝皇上誇讚。”寧相也已經起身走到殿上,跪在了寧三身邊。
“紫嵐,朕有一疑問要問問你。”爹親忽然嚴肅了起來,身為帝王的懾人氣勢也一併顯露了出來。大殿之上氣氛也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大臣們都大氣不敢喘一下。
看到爹親的樣子,寧相也是有些緊張,只有寧三面不改色的道“皇上請問,草民定知無不言。”
爹親站起來,走到寧相和寧三身邊,繞著兩人轉了幾圈,才緩緩開口道:“平日裡朕甚為疼愛傾城,可她天性不羈,更是不喜這些琴棋書畫的,朕想問問,紫嵐是怎麼敲開她那顆不開竅的腦袋的?”
我倒,我就知道爹親雖說年近四十歲了,可還是一顆愛捉弄人的心。平日裡看上去怪嚴肅的,我和孃親可是深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