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情緒。
“是嗎?那也是無可奈何之事,該死的總會死去,巫術一直是我大祈明令禁止的,身為朝臣竟然以身犯險,倒也死的不冤。”
我伸手撫弄著開的最豔麗的一朵菊花,卻沒有捨得摘下來,許是把我這個小動作看進了眼裡,嚴洛問道:“既然喜歡,怎麼不摘下來?”
我轉身看著嚴洛清淺的一笑:“摘下來做甚?摘下來不過半日便不復開在花枝上的光彩,花兒也是有生命的,一年之中只得綻放幾日,本宮即便有心摘花卻也終是不忍花枝分離,想要看時便到這花園中瞧上兩眼也不是什麼難事。”
“一枝花都能得你如此憐惜,我真是無法相信這次巫蠱之禍牽連萬人性命都是因你而起,而在你眼中似乎人命遠遠及不上一朵入得你眼中的花兒,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是那個心狠手辣的,還是那個心慈面軟的?”不可否認嚴洛的儒雅面容最能征服女人,謙謙君子似的談吐使他接近完美。
“何必執念於這個問題呢?在你心中哪一個分量重一點哪一個就是本宮。”這個問題似乎回答過誰,竟是想不起來了。
九月的肅殺之氣,深秋的悲涼之感使我對嚴洛竟也沒有了那麼多的厭煩,雖然是他一手拔除了我培植的勢力,我卻似乎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跟他張牙舞爪。繼續撫弄著那朵越看越覺得好看的菊花,這時那讓我深感頭疼的聲音再度傳來:“嘶嘶···嘶嘶···”
然後青玄那顆碩大的腦袋出現在菊花旁邊,生生的將這個秋天的主角的風采搶光光,我伸手拍了拍那顆大腦袋:“你每次都用這樣的方式出現,不會覺得厭煩嗎?”
“嘶嘶···”
我知道青玄在的話,尹玉澤一定也在這附近,抬首四下看了看,果然在嚴洛的左後方看到了一臉冷色的尹玉澤。尹玉澤雖對我沒什麼好感,可也不至於拿這麼冷的眼神看我,我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嚴洛,確實,和嚴洛站的有些近了,顯得太過親暱了。
“問一個會讓你不開心的問題。”
我白了嚴洛一眼:“既然明知道會讓我不開心,又何必要問。”
“正是因為會讓你不開心,洛才要問,關於南朝太子一事,你應該很清楚了,怎麼卻不見你採取什麼措施?你不會是不捨吧?”嚴洛也伸手要摸一下青玄,奈何青玄這傢伙有嚴重的性別歧視,除了尹玉澤,其他男子是別想隨便碰它的。
“這對你重要嗎?這好像是本宮的事,捨得捨不得都與嚴世子無關,嚴世子眼下該關心的似乎是明王會不會被這次的事件牽連。”月塵是不是南朝太子這件事是我的一個痛處,誰碰了就是死罪,可偏偏有不怕死的來碰。
拂袖而去卻一下子被嚴洛扯住手腕拉了回來,感覺到嚴洛的手臂緊緊的纏著我的腰,知道掙扎不開我也就放棄了掙扎,卻看到尹玉澤的臉色不是一般的蒼白,雙鬢的碎髮將尹玉澤清秀的小臉遮住了大半,心中不免覺得一陣心疼,同性之間的愛慕要比異性來的痛的多。
“君臣自有禮法,男女授受不親,嚴世子倘若再對本宮如此不敬,即便你有著明國世子的身份,本宮也會讓你嚐盡苦頭的。”
嚴洛與我對視了一會兒才慢悠悠的問道:“我本來以為你對寧紫嵐有意,才會對我唯恐避之不及,後來我又以為你是礙於寧家的權勢,可前些日子我才明白,你明知最危險的就在你身邊,可你卻還是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般,你在逃避,你是,愛上他了。”
嚴洛用的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而這無疑更加的激怒了我,是的,我雖心中清楚自己對月塵的感情,卻容不得別人來提,在我潛意識裡,這是屬於我和月塵兩個人的事,就連九哥也從不曾這麼對我說過什麼。我使勁掙扎了一下,卻逃不開嚴洛的鉗制,我怒聲問道:“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不怕,我可以告訴你,我還沒有什麼東西是看中卻得不到的,你既然把愛給了他,那我不介意得到你的恨,記住,哪怕是你的恨我也不介意。”說完嚴洛輕輕推開了我身子,大步的離開了菊花壇邊。
心驀然覺得很冷,很奇怪的感覺,竟然會覺得心冷,晃了兩晃,一隻白淨的手扶住了我。本以為是回去給我拿披風的柳煙回來了,站穩之後才發現眼前站著的俊秀,卻臉色蒼白的男子。眼睛緊隨著那抹剛離開沒多久,還沒有完全消失的背影,似乎心也隨著那身影一起走了般。
“尹玉澤···”
“我都聽到了。”尹玉澤淒涼的笑了笑,沒什麼焦距的眼睛看著我,然後便漾起一抹神采,一抹詭異的神采,然後下一秒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