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而腳下有四米寬的漢白玉堆砌的路上鋪滿了粉色的花瓣,在這樣的冬日裡,一股幽冷的清香被我吸滿了肺腔。
嚴洛側首看了我一眼,淺笑著問道:“喜歡嗎?這些花可都是我特意吩咐人培育的,昨兒才從暖閣中移至此處,只為了迎接你的到來。”
我狠狠的拋給嚴洛一對衛生球,沒什麼好氣的答道:“再好的花兒,開的時節不對,即便是開了,怕也是很快便會凋謝的,徒增些煩惱罷了,若是再淪為笑柄,豈不是可憐又可悲?”
嚴洛笑著看著我,絲毫不理會我話中的暗諷之意,進入主殿之時我多少還是有些震撼的,這真是這傢伙的寢殿嗎?簡直是花的海洋,各種各樣的花,千奇百態,幾乎各個季節的都有,這主殿之中溫度似乎要比其他暖閣高出許多,主殿頂上綴滿了淺粉色和枚紅色的薄紗,而主殿最中間的位置竟然是一眼溫泉,而最耀眼的莫過於溫泉池中央的鳳凰雕塑,會從嘴的位置噴出水來,很像是現代的噴泉,熱氣嫋嫋蒸騰著,難怪我會覺得不同於一般的暖呢。
見我看這些花看的有些呆愣,嚴洛漫不經心的說道:“這些花若是開在當令,怕是很難引起人如此的側目,也很難給人如此震撼的感覺,那是因為在百花齊放的季節它們是如此的不顯眼。可是倘若博一把,選在花開的最少的季節盛放的話,能吸引到的目光怕是比百花盛放時所有的花兒吸引的還要多。這些花兒能得你這般的注視,它們的使命也圓滿了。”
打量這些花之餘,我才注意到這主殿竟然沒有任何的隔斷,偶爾的幾面薄紗屏風也很透,幾乎不起使命阻擋視線的作用。地上全部鋪就著暗紅色與明黃色相間的織錦地毯,有些很是珍貴的擺件,玉器竟也隨便的棄在地毯上,鵝卵大的夜明珠,通體碧綠的翡翠珠串,本來任何一件都是奪人眼球的稀世珍寶,可是在這些花面前卻顯得不足為道了。
我看向那張以玉石為座,雕滿百花的白玉床,上面同樣綴著豔麗的枚紅色薄紗,也是現在嚴洛抱著我所走去的地方。我冷哼一聲說道:“想不到嚴世子還有這樣的愛好,可以將自己的寢殿佈置的如此有風情。”
我想,若是一個男子住在這裡的話還真是說不出的彆扭,奢華倒還在其次,就是太過女氣了。嚴洛彎腰將我放在那張白玉床上,打量了四周一眼才說道:“這裡是我回明國之後才開始置辦的,這些年我四處蒐羅稀世珍寶,如今這裡也就缺一個女主人了。”
被點了穴道太久,再加上在車輦中保持一個姿勢時間也很長,以至於現在我四肢都開始出現那種麻麻的,如同螞蟻咬到的微微刺痛感。若是單純的疼痛還好說,我最受不了的便是這樣麻麻癢癢的感覺了,口氣不悅的說道:“你難道打算一直點著我的穴嗎?”
嚴洛被我的話吸引回了注意力,坐到了這張玉床邊緣的位置時,我又開始暗自後悔起來,現在我可是沒有絲毫的自保能力,還躺在他的床上,周圍別說是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我滿是戒備的緊緊盯著嚴洛的一舉一動。
“你在怕我?”嚴洛伸出併攏的兩指做出要幫我解穴的姿勢,只不過那手指卻遲遲沒有落下來。
是的,我是在怕,甚至比那次面對穆爾扎時還要害怕,可是我卻只能故作鎮定的斜了嚴洛一眼,冷哼道:“只聽說過欠債的人怕債主,還從未聽聞有哪個債主會怕欠債的人的。”
今日的嚴洛心情似乎格外的好,毫不介意的笑了笑之後便解開了我身上的穴道,穴道得以解開之後,我首先做的便是運氣在手,打算偷襲嚴洛。卻不想拍在嚴洛身上的一掌竟然那麼的綿軟無力,簡直像撓癢癢一般,沒有給嚴洛造成絲毫的傷害。我滿眼的震驚望著自己的手掌,好像先前所得的所有內力此刻被全部抽離了出去,我又變成了從前那個極度需要保護的孱弱女子。
“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看向身後的尾巴,雖然還是搖來晃去,此刻卻不能再用作兇器了。
我開始仔細回想著一路上我似乎並沒有用任何的飲食和水,被點上穴道時也沒有什麼異常之處,嚴洛將我抱進來這一路上也沒有發生什麼,唯一有可能的便是這滿室的花香,就在我想開口詢問時,嚴洛卻先開口道:“我定然知道你不會乖乖的,此時的你再不是從前的你了,有了這一身的精深內力,不再病怏怏的樣子反而比之從前更多了些風情,果然情人眼裡出西施,在我眼中怎麼看你都是這般的美。”
我從這白玉床上站起身子來,比嚴洛還要高出很多,我由上至下的打量著嚴洛冷聲問道:“你要妙晴將那封信交給我,便篤定了我會來此,也怪我,聰明一世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