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惱,我害怕!
曾聽說遊牧民族將女人當私人財產,和牛羊一般算,而且拓跋絕命這種頭腦簡單,想做就做的傢伙,變數太快,反而捉摸不定,不知道下一步會做出什麼出乎意料的行動。他今天可以忘形地來親我的手,明天說不準就忘形地做出和原著同樣的禽獸事情來。
“洛兒,洛兒,對不起,其實我”拓跋絕命還在手足無措,不停呼喚我的名字,試圖把我從屋裡抓出來解釋。
“夠了!”石頭大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頭,冰冷又客氣地說,“大哥,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小弟很過意不去。”
拓跋絕命擦擦臉,低下頭:“沒什麼。”
石頭繼續道:“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大哥你還要懸賞掙錢,小弟要護送洛兒找安全地方,恐怕耗時甚久,咱們三個人在一起行動目標顯眼,不如暫且別過,待風平浪靜後再聚首吧。”
拓跋絕命黯然道:“你們要去哪裡?前路太危險了,不如我再送你們一程吧。”
我趕緊衝著石頭殺雞抹脖子地使手勢,表示絕對不能說。
石頭略一遲疑,回答:“一邊走一邊找落腳處。”
拓跋絕命似乎不太會看人臉色,熱情而急切地說:“我可以再給你幾個隱蔽落腳點。”
石頭搖搖頭,狠心道:“大哥,上次去澄湖有人告密給安樂侯府,引來重重追兵,小弟是再也不放心了,洛兒膽子小,經不得幾次嚇,所以這次還是我 們自己來吧。”
“若讓我知道是誰告密的,非砍了他腦袋不可,”拓跋絕命附和幾句,忽然頓悟,看著石頭小心地問,“你懷疑是我走漏了風聲?”
石頭沉默不語。
拓跋絕命憤怒地大聲道:“我沒有!”
我怕他怒極不知會幹什麼,也怕石頭不是對手,趕緊艙內弱弱地小聲幫腔:“拓跋大哥你長得太惹眼了,那雙有色的眸子易容也遮不住,或許是這樣才被人盯上的。”
拓跋絕命強辯道:“絕對不可能!”
石頭道:“大哥,你若真當我是兄弟,就別打洛兒主意。既然你現在在興頭上,心心念念都是她,人一時糊塗,難免會做出傻事,咱們還是先分開各走各的吧,待過兩年,等你冷靜下來不再想她,小弟自會帶著她一塊兒去找你賠罪。”
拓跋絕命手上青筋暴起,唇也咬得發白,他瞪了石頭半響,不甘地問:“我們是結拜兄弟,你居然懷疑我出賣你?”
石頭猶豫了一下。
拓跋絕命終於怒了,重重還了他一拳:“你NND混蛋!”
我心驚膽顫,石頭死撐著門框不放手,滿肚子忍了又忍的脾氣終於發作了:“我們是結拜兄弟,你居然想把洛兒估價?好,你說人都是有價的,那洛兒在你心裡價值幾許?”
“很貴,”拓跋絕命毫不猶豫地回答,“價值連城!”
石頭冷笑道:“龍昭堂富可敵國,他出得起一百萬兩黃金,自然也出得起兩百萬,三百萬,四百萬他有得是錢,買得下一座城!我怎知你會不會賣了她?”
“我”拓跋絕命給嗆得啞口無言。
石頭握緊手中鐵鉗,護著身後:“我不能冒險。”
我探出半個腦袋,低聲勸道:“大家別動粗,好合好散,再見不難”
拓跋絕命像受了傷的蒼狼,他一會兒看看石頭,一會兒看看我:“原來你們誰也不信我?”
我和石頭都沒回答這個敏感問題。
“很好,很好,很好!”他仰天狂笑,像瘋子似地連說三個“很好”,大步走向船尾,左手拿起竹篙奮力一點,船身狠狠晃了兩下,迅速向岸靠近了七八米,然後右手飛索甩出,掛上石壁一塊突出的岩石,人同時縱起,飛身上岸。
他回過頭來,又看了我一眼,臉上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或許是恨,或許是愛,可他最終還是狠下心,遠遠地走了,消失不見。
我不知道這樣的結果究竟對不對
石頭在拓跋絕命離開後,他拿了頂漁翁戴的斗笠讓我罩頭上,然後將小船重新撐開,順水行舟,劃了三四個時辰後,改變航路,其間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強迫他換了傷處白布,然後試圖接他的班,學著撐船,只是技術不精,雙臂無力,撐得小船亂晃,速度卻快不了多少,於是被石頭逮了回來,直接讓船隻順流而下。
拓跋絕命留下兩瓶燒酒。
石頭將整瓶喝了下去。
我認為未成年人不能飲酒,又怕他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