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那堆野營工具,把我和秘籍一起放竹筐裡,運起輕功,揹著往山下跑,速度比來時快了幾倍,由於方向正確,約莫半天就到了一個名叫老虎坑的小鎮。
鎮上唯一的客棧叫老虎客棧,又破又小,石頭滿額冷汗,甩了十兩銀子就要了間上等客房,抓著我衝了進去,然後坐在床邊,看著我舔舔舌頭,兩眼放光,指關節格格作響,忍了又忍,然後衝著我招招手,欲言欲止,似乎有話要說。
我知道他運功跑了半天路,秘藥效力壓制不住,快忍到極限了,急忙站起身,對著銅鏡整整易容,衝出去找掌櫃幫忙。
老虎客棧的掌櫃姓黃,是個白麵團似的胖子,綠豆眼睛有點猥瑣,視線在我胸上轉了好幾圈,最後落在被白布裹得像懷孕六個月的腰身上,才訕訕收回去,裝出和氣樣子問道:“這位娘子,可是要吃點什麼嗎?小店有上好的肥羊肉,燒雞更是出了名的香。”
我摸摸自己的肚子,低聲問:“這附近哪裡有青樓?”
“什麼?”黃掌櫃的綠豆眼瞪大了幾分。
我唯恐他聽不明白,詳細說明道:“就是妓院,正規經營的那種。”
黃掌櫃結結巴巴地問:“這這位娘子,你你想做什麼?”
我不好意思地左右看看,見沒別人,又將聲音放低了幾分:“我要給相公找個姑娘去去火”
黃掌櫃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找姑娘?是拔火罐嗎?”
“哎,不是,就是那檔子事,你知道的,要找個經驗豐富的哦,”我丟出一百兩銀票,怕秘藥效力太強,又追加了兩百兩,“還是要三個吧,有多的錢都是給你的辛苦費,這事千萬別聲張。”
秘藥效力不知道有多大,也不知難不難解。
我在路上的時候已經仔細考慮過了,石頭的現狀我是必須負責的。既然他不想上我,我也不想被他上,再加上兩人都是雛,出錢僱傭經驗豐富的專業人士來處理專業問題,以免留下後遺症,才是最保險的方法。
反正古代特種行業是合法經營,給錢完事,一了百了。宅鬥文看得多了,我原本對古代男人的貞操也沒多大指望,等徹底解決此事後,我不提他今天這事,就如他從來不問我在龍禽獸家遭遇了什麼,大家扯平,以後繼續和和氣氣地過日子。
黃掌櫃看著我的眼神充滿敬佩,他不停頓足嘆息道:”這才是好女人啊,你相公真是好福氣,我怎麼娶了只掂酸吃醋的母老虎”
“誰是母老虎?!”窗外傳來一聲暴喝,是個顴骨很高的瘦削女人,手裡拿著搗衣棒,想抓住偷雞黃鼠狼似地看著我和黃掌櫃,眼珠子轉了好幾圈,最後叉手問道,“你這老不羞的,又想對客人幹什麼?也不怕被人打死!”
黃掌櫃壯起膽氣,回身罵道:“你這潑婦!也不學學人家娘子賢惠!身懷六甲行事不便,主動為相公納妾找女人!”
我趕緊搖手:“沒納妾!”
黃掌櫃夫人沒聽我解釋,大步流星走入屋內,扯過黃掌櫃的豬耳朵,當頭就是一棒,一邊打一邊痛罵:“老孃嫁你二十多年,生兒育女,沒功勞也有苦勞!你這色心不死的豬!眼睛天天就知道往女人身上瞄,早知道上次捱打的時候我就不保你,由得你被打死拖去埋了省心!”
黃掌櫃也暴怒,拿起算盤還手道:“自從娶你這潑婦入門,我就沒過上好日子!不過買個略年輕點的灶上丫頭,也能被你疑神疑鬼,一頓棍子打走!”
掌櫃夫人打架功夫了得,連抓帶咬,十指過處,葡萄架倒了一片,她一邊哭一邊罵:“就知道你這色鬼還想著小桃紅,嫌我顏色老了,要換新的!我無錯處,若你敢休,我便讓孃家哥哥帶人來好好評評理!看看你臉皮究竟有多厚!”
黃掌櫃聽見她哥哥名號,頓時焉了半截,一邊退讓一邊道:“你以為你哥哥是鎮上捕快我就怕了嗎?這等不賢不惠的婦人,早就該休了!”
他們吵得激烈,打得熱鬧。
我在旁邊急得直跳腳:“先去找姑娘啊!我相公等不得了!”
牆角傳來一聲男人的輕笑。
我這才發現柱子後面的陰影處,有個穿藍衣的男人側著頭,正對著窗外芭蕉,獨自喝酒發呆,他身邊放著一柄長劍,似乎是江湖人士。
身為史上最重賞金通緝犯,我不敢拋頭露面,便和被打得鼻青面腫的黃掌櫃叮囑了幾番要找經驗最豐富的姑娘,又和掌櫃夫人要了毛巾熱水,然後匆匆回房。
石頭躺在床上,臉色發青,抱著被子直髮抖。
我拍拍他的背表示安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