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他一眼,恥笑道:“你可以在旁邊看我們行雲布雨。”
我:“十四、十五、十六”
方鳳翔一邊扯衣服一邊問我:“你為什麼一直在數數?”
我:“十八、十九,我在等你倒黴,二十一、二十二”
方鳳翔困惑地看了我兩眼,忽然神色一變:“你什麼時候?”
“二十三!”我迅速推開他,跳去拓跋絕命身邊。
方鳳翔渾身發軟地追了兩步,終於不支倒地。
被捆著拓跋絕命也傻眼了。
“哼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龍禽獸家七步軟骨散真是名不副實啊!居然二十三步才倒!”我得意地拔出刀。
69
殺人
小心駛得萬年船,若非處處猜疑,使勁找對方毛病,哪有機會肥兔子翻身打倒狼機會?
方鳳翔又驚又怒,問:“你怎知我會在酒中下藥?要對付你們?”
我撩起裙子,很不文雅地踹了他兩腳,咬牙切齒道:“你言語中對安樂侯不屑一顧,可背後那塊汙跡卻是油畫顏料染上去!這中原除了龍昭堂那變態,還有誰會碰油畫?!你明明去過他那裡!還想裝蒜?我不懷疑你才有鬼了!原本只是打算迷倒了你,然後逃走,沒想到你心狠手辣,居然在拓跋絕命酒中下藥!我運氣比想象中更好。如今你自作孽,是天要亡你!”
方鳳翔藥性發作,喉頭開始僵硬,他自知難逃一死,嘶嘶冷笑道:“我奴僕出身,混到今日,雖自作孽,這輩子也沒白活。”
我用刀將拓跋絕命身上繩子斬斷,然後將刀塞入他手上,意氣風發地吩咐:“去!把那無恥禽獸剁了!”
拓跋絕命頭暈目眩地站起身,顫抖地接過短刀,沒走兩步又跌倒在地上,只好暗暗運功逼毒,並將刀還我道:“你去剁。”
“我?!我沒殺過人啊”我拎著短刀,手足無措。
方鳳翔直看著我笑:“做絕色美人刀下第一個亡魂,也算牡丹花下風流死了。”
拓跋絕命急道:“快去!你要等他逼出藥性,將我們倆剁了嗎?”
我立刻鼓起勇氣,提刀上前,跪坐在他身邊,將刀尖比了又比,做了半響心理準備,方鳳翔忽然發力,猛地抓住我腳。我嚇得閉上眼,狠狠往他胸口一刀刺下。
拓跋絕命急忙喊:“位置錯了,重來!”
我趕緊張開眼,看看刀下之人,確實沒死。急忙將刀抽出,道歉:“對不起,我重來。”
第二刀位置對了,可是人還沒死。
“力力道再重三分”方鳳翔悶哼了一聲,這番胡亂凌遲他也受不了。
我兩次下刀,勇氣耗盡,頭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傻了,慌亂拔出刀道歉:“不好意思,我平時連豬都沒殺過,新手上路,您多多包涵”
他痛得五官都扭曲了,卻依舊笑著說: “我在下面等你!”
好不容易再次鼓起勇氣,命中目標。方鳳翔帶著對林三刀無限怨念,惆悵而去。
我確認他沒了氣息,拔出刀。他心臟大血管切斷,堵塞血液猛地噴出來,濺到我手上、身上、臉上,黏黏糊糊染了一身,帶著溫熱而腥臭味道。低頭看看他死不瞑目雙眼,作嘔感覺湧上喉頭,我忍了又忍,終於撐不住撲向牆角大吐特吐起來,並不停用帕子擦臉洗手,可是覺得全身血跡,怎麼洗也洗不掉。
拓跋絕命靜靜地坐在地上運功逼毒,待我吐完回來後,指指地上屍體,冷靜地吩咐:“方鳳翔在外名聲極好,壞事做得天衣無縫,讓人拿不出證據,我們必須快點將他屍體處理掉,以免被人發現,惹禍上身。”
我嘔得兩眼淚汪汪,掩著帕子過去,用腳尖踢踢自己第一次殺人屍體,虛心向專家請教:“怎麼處理?挖個坑埋了嗎?”
“我一時半會是沒氣力,你身體單薄,挖不了那麼大坑,”拓跋絕命思索片刻,很快做出合理安排,“你先拿刀把他切成一塊塊,然後放火上燒焦,讓人認不出五官,再埋樹下做肥。”
“不!”我聽得目瞪口呆,瘋狂搖頭道,“我又不是連環殺人犯,殺個人都要抖半天,哪來有彪悍心理素質去碎屍焚屍?!”
拓跋絕命低聲說:“石頭已經給他賣了,生死未卜。”
我:“碎屍要從哪裡開始剁?”
破廟附近柴火不少,火堆燒得很旺盛,人體被焚燒後,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魷魚烤糊味道。我忍著噁心,一邊切一邊用樹枝不停翻動裡面屍體,像燒番薯一樣將烤焦挑出來,丟後頭挖好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