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小禽獸皺皺眉:“不行,他父親好色,母親潑辣,不好相與。”
我搜腸刮肚地又想了想:“銀子呢?”
小禽獸:“名字太俗!”
我:“雲虎?”
小禽獸:“長得太醜!”
我:“潮生?”
小禽獸:“太胖!”
我:“天下哪有十全十美的男人”
“怎會沒有好男人?”小禽獸終於有點不高興了,“你想想,你再努力想想。”
我像只倉鼠似地在房間裡團團轉了幾個圈,還是死活想不出。
小禽獸給我斟了杯茶,語重心長道:“你這傻丫頭,怎老往下等僕役身上想?要往高處想啊,高門大戶,你有誰嫁不得?”
我白了他一眼,不屑道:“我是奴籍,小丫頭怎可與貴公子匹配?於禮不合。”
小禽獸微愣,迅速辯駁:“你從哪裡聽來這種混話?什麼時候有過這種規矩?金錢山莊的二公子不就娶了從小服侍他的貼身丫頭嗎?光是流水席就擺了十里長。咱們附近金水鎮的知縣,娶得還是勾欄院裡的紅粉頭,大家也不過議論兩聲。”
靠!我就不應該和小白文講常識!讀書時的歷史白學了!網上的種田文白看了!
讓門當戶對,良賤不婚去死吧!
我鬱悶得不能自已,幾乎要去黑暗角落種蘑菇。
小禽獸還在旁邊,意味深長地說:“別管對方是誰,放心地想,大膽地想。最重要是找個疼愛你,肯寵你過一輩子的人,過日子才最穩妥。而且不要想太遠,好好留意一下身邊”
說完後,他就匆匆走了。
我站在原地沉思:他暗示的應該不是石頭吧?
不,絕對不可能。
他們這幾年都不太對盤。
石頭為人囂張,但還算懂分寸,表面上對南宮冥還算恭敬,沒做什麼混賬事,有些什麼不滿也只是私下和我說說閒話。而南宮冥為人隨和,不會因言語之爭而討厭人。
他討厭石頭,是因為石頭的天賦太高了。
就如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從小學鋼琴的朋友,她犧牲一切玩樂時間,辛辛苦苦地考了三次,終於過了九級,正開心時,忽然發現有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孩子也過了級,而且滿臉輕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接觸後,她又發現自己每天練七八個小時的琴,還不如對方週末隨便練三四個小時的成績好。最後那孩子被名師看中,開了個人演奏會,她被刺激得放棄了音樂。
成功,百分之一是天賦,百分之九十九是汗水。但那百分之一的天賦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都要重要。
南宮冥只好更刻苦,私下為自己加了許多練習量,可是兩人之間的差距依舊越縮越小,父親的目光也開始更久地盯著石頭身上。
縱使再聖母的人,此時也無法淡定,只好努力裝無視。
有時,他也會忍不住,沮喪地問:“洛兒妹妹,是不是有些東西,怎麼努力都改變不了?”
我想起悲催的命運,隨意回答:“不知道,但總要試試。”
南宮冥搖搖頭,彷彿在安慰自己:“不,努力一定會成功的。”
我也安慰自己:“沒錯!努力一定能成功的!”
說這話的時候,兩個人正很有默契地坐在落花滿地的臺階上,託著下巴,愁容滿面,雖然心思各異,卻很有同病相憐的感覺
思緒轉回,百般無聊,我忽然想起小禽獸說大禽獸要外出半個月,膽子忽然肥了許多。便深入一級禁戒區域習武場,看望練武的石頭。
十三歲的石頭在飆著長個子,具說已有五尺八,我不太懂古代尺寸和現代尺寸的換算關係,只約莫和其他東西比著估算了一下,目測大概一百七十公分到一百七十五公分間,比同齡人高大半個頭,可惜依舊瘦得和猴子一樣,拿著大刀的時候格外有喜感。
南宮世家的小孩們都喜歡看弟子練武,男的是羨慕,女的是花痴。雖然上等武學都在室內傳授,外面只能看到些粗淺招式,但看弟子們出來過招切磋時,還是很有趣的。
偷窺者多數趴在練武場外的古樹上,人多時,掛得像一串串果子,搖搖欲墜。
阿初見我過來,趕緊在樹枝上打了個招呼,跳去旁邊,給我留出個風水寶位。
我從小和石頭野慣了,爬樹下水不在話下。所以沒推辭,抱著樹枝三步兩竄爬了上去,佔據有利地勢,用手掌搭個涼棚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