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沉,她閉上眼睛,放縱微微的苦澀在口中蔓延,“九殿下,請您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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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安,薇安。”朦朧中,有人在叫著她,微微睜開眼,就看到少年清俊的容顏,一時有些回不過神,“御皇淨?”
“嗯。”點點頭,他俯下身架住她的雙肩,“起來,喝藥了。”
“喝藥?”她困惑的喃喃,隨著他的動作坐了起來。
待她坐好,他拿起放在凳子上的碗,給她遞了過去,一瞥,一個碗,裝了差不多四分之三黑乎乎的藥汁,繚繞在鼻息的苦味,讓她不由皺起了眉頭。
推拒著的往後躲,“這是幹嘛的?我不喝。”
居“一定要喝。”看上去不過十幾歲的少年,臉上露出了嚴厲的神色,“要是不喝”御皇淨的臉紅了紅,“會很痛。”
一愣,隨即懂了他的意思,那碗藥恐怕就是調經用的了。別說,她的肚子真的挺疼,以前她每個月那幾天身體很少會出現不適,幾乎從未體會過痛。經是什麼感覺,但花薇安的身體,似乎對這很敏感,一直痠痛著,並且讓她的胃都難受了起來。
可中藥,光是想想就讓她頭皮發麻。
眼珠子一轉,“你是不是好多人都知道了?”她低下頭,聽到自己甕甕的聲音。
“你放心,我沒有告訴其他人,只有九弟跟我知道,派去二皇嫂子那裡傳話的下人,也只說了你身體不適而已。對了,花水月也知道。”
她看了看他,“你知道她了?”
赭“嗯。”
心裡頭悶悶的,她酸溜溜的道,“她比我好吧。”
幾乎沒有考慮的搖頭,漆黑的眸那麼專注的看著她,“沒人能比得上薇安。”
她一怔,急切的想說什麼,可一張嘴卻咬到了自己的舌頭,頓時,眉頭就皺得死緊。
“怎麼了?”御皇淨擔心的問。
“沒、沒事。”舌頭麻麻的,心裡卻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沒事就趕緊把藥喝了,不然一會兒涼了會更苦。”他再度將藥遞向她。
“我不喝。”她搖搖頭,往後躲,“御皇淨”張口,她還想要說什麼,卻見他無奈的勾起唇,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薇安,有什麼話喝完藥再說,如果你一直轉移我的注意,等一會兒藥涼了,我就再去熱,直到你把藥喝下去為止。”
殷曉佳一愣,被他看穿了打算,頓時有些喪氣,伸手從他手裡把藥接了過來,目光,在接觸到他白皙的大手時,忽的定格。
“你的手”剛才沒有留意,這會兒才看到上面有幾道傷口,還滲著血絲,一看就是新傷,同時還有些紅腫的地方,像是被燙了,猛地,腦中靈光一閃,驚愕的看向他,“是不是被我剛才打破的花瓶劃傷的?”
御皇淨笑笑,不置可否。
眼眶一下子酸澀起來,動作有些急的抓過他的手,看著他手上的傷,“對不起,一定很痛。”
她都做了什麼,竟因為自己而傷了無辜,而且這傷口看上去還是那麼的深
反手,扣住她的柔荑,佈滿柔意的眸深深將她凝視,“不必自責,你知不知道,剛才你真是嚇壞我了,若不是我及時接住了你,傷的可就是你了,那樣,比起這上傷來,會更讓我痛上一百倍。”
更痛一百倍,她眨眨眼,驅散了欲奪眶而出的溼。潤,毫無預警甩掉的他的手,“大笨蛋。”
低頭,心中那複雜的滋味似乎越來越濃了。
他笑著回應,“是,我是大笨蛋。否則,也不會光煎個藥,就把手燙了那麼多次。”
“藥是你煎的?”養尊處優的少爺會幫人做這些?
“若是別人來做”別有深意看向她的腹部,“有些秘密不是被會讓別人知道麼?”
她定定看著他,心裡面好像有很多話想要說,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講起。
漆黑的眸佈滿輕柔的光,就像一團溫暖將她裹住,宋晨勳教她,一個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所以,她看的很仔細,欲從那溫軟之中找出別的什麼來,可到底她什麼都沒有發現。
有絲狼狽的低下頭,把碗送到唇邊,大口的往肚子裡吞。
果然,很苦很澀
御皇淨看著她如壯士斷腕般的喝藥,唇角輕笑的弧度不禁擴大,倏的,看到她死攥在手裡的衣服,眸子,又深深一沉
本來,花芙要和御皇冶一道去送花水月,可卻被花水月撒嬌的婉拒說得無力招架,遂折回了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