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有那麼大面子,能夠將寢宮佈置成一片白色,還安然無事嗎?”
“不吉利?”輕輕倪了她一眼,“御皇淨的寢宮不就是這個色調麼?”
囤御皇淨?以前,小娃娃都是叫他六哥哥,聲音裡充滿了依賴和敬仰。
現在,他卻叫他御皇淨了
“那不一樣。”想了想,他這樣叫似乎也沒有不妥,他的樣子看上去似乎比御皇淨還大些,要他再像從前那樣叫他“六哥哥”,未免太奇怪了些,“六殿下那樣佈置,是聖上恩准了的。”
要是知道御皇冶將寢宮弄成白色,御皇夜肯定會火冒三丈的!
“有何不同?”他挑眉,透著一股邪氣,“莫非在安安心裡,御皇淨有著很不一樣的地位?”
“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皺起眉頭,喜歡胡思亂想的毛病也沒有改掉呢,“隨便你吧。”
亨吃了虧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九、九殿下”半晌,暮羽才回過神,哆哆嗦嗦的上前,仰著脖子,使勁瞅著英挺帥氣的御皇冶,“您、您怎麼會?”
宮中傳言,九殿下既已到999歲都未長大,基本上就是希望全無,度過千歲大劫更是不可能之事,但現在
“暮公公。”殷曉佳上前,微微一笑,剛才御皇夜說花開之時帝王淨身便會增強妖力,看來,今日的事都是湊巧吧,御皇夜是為了淨身才去的【銀霜池】,碰巧,他們也在那個地方。
不會是暮羽走漏了訊息才對,但,他在宮裡當差的時間也不短了,不可能連帝王的這些習慣都不知道吧她還是有必要好好問問他。
暮羽精明的眸眨了眨,一張臉笑出溝壑無數,淨是諂媚的意味,“原來那池子還有這樣的功效,竟是令九殿下脫胎換骨了,恭喜九殿下,賀喜九殿下!”
說話的同時,他跪到地上,大聲呼喝。
其餘的下人這才接二連三的反應過來,都是雙膝跪地,聲音不再冷凝,而是帶著一絲莫名的敬畏之意,“奴婢(才)恭賀九殿下!”
這麼快就連態度都變了,以前御皇冶還是小娃娃的時候,可從沒見他們對他如此敬畏過。
“都起來吧。”他沉沉開口,眸子盯著暮羽,“暮公公,剛才我說的話都記下了吧,明天一早就吩咐下人過來,知道麼?”
“可是,九殿下”暮羽想勸他,皇宮裡頭,誰不知道白色是一個忌諱,除了御皇淨沒人再敢穿白衣,使白色的東西,如今,他卻要將寢宮中的裝潢都換過,這倒不是多擔心這個九皇子,而是,怕牽連了自己。
“你只管去辦就好,放心,沒人敢責怪於你。”他的聲音,清清冷冷,從前的咋咋呼呼消失得一乾二淨。
他都這麼說了,自己還能說什麼。點點頭,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奴才遵命。”
健臂攬過殷曉佳的肩膀,他輕輕一笑,帶著惑人的意味,聲音,低啞得不像話,沒有絲毫顧及,沉沉開口,“安安,夜深了”
一干下人,還有殷曉佳本人,均是紅了臉,唯有暮羽,低著腦袋,不知在想什麼。
“給!”房間裡,殷曉佳將床上的被子抱了一床遞到他手裡,轉身就將另一床被子拽到床中央,鋪了開來。
御皇冶低頭,悶悶看著手裡的被子,語氣委屈得很,“安安,這是什麼意思?”
她動作一停,轉過頭來,怪異的瞥他,“難道你要我睡地上?!”
“為什麼要睡地上?”
她眨眨眼,擋去心虛,“床太小啊,只能睡一個人。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你哦,現在你長大了,這床哪塞得下你?”
幽深的光從他眸中一閃而過,像個可憐的小媳婦抱著被子,不平的嚷嚷著,“又沒試過,你怎麼知道我躺上去會睡不下!”
小妮子,居然跟他玩這套,她以為他會相信麼?
手往腰上一叉,她擺出強悍的姿態,“我說睡不下就是睡不下!要麼,你睡地,要麼,我睡地,你自己選!”
“你睡地!”想都不想,他伸臂,將手裡的被子朝她扔了過去。
“啊!”倉皇的把被子接住,不可思議的瞪著他看,“你、你說真的?”
沒良心的東西,居然那麼狠心讓她睡地板?!
“當然是真的咯。”漫不經心的勾勾唇,漆黑的眸滾動著邪魅的光芒,“安安,需要我幫你鋪床嗎?”
死死抿抿唇,她氣哼哼的叫喊,“多謝!不用!”
御皇冶輕笑,徑自繞過她,走到床邊坐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