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土地坑窪不平,而且石頭沙子隨處可見,所以成了窮人的居所,相當於我們現在的貧民區。
已經是深秋了,原本潺潺的水流,儼然化成了層層冰凌。偶爾有些村名為了取水洗衣服,在河面上砸開一個個的窟窿。畢竟還不是寒冬臘月,冰層還比較薄。
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媳婦,從小河邊起身,收拾好洗乾淨的衣服,拿著木盆準備往回走。
“哎呦,這不是景色嗎。出來洗衣服啊?”李氏手裡揣著幾個紅棗,不時的往嘴裡塞。陰陽怪氣的喊了一句。一看見老大家的人,昨日受的委屈就全都湧上了腦子。她活這麼大,還沒吃過虧呢。昨日不僅沒撈到啥好處不說,還摔了一跤,今個全身的肉還痛著呢。不給老大家整點事兒,她總覺著心裡不痛快。沒曾想出來串個門,就遇上了這個二侄女。
蕭景色對這個二嬸很不喜,本來想著躲開,沒想到還是被叫住了。貌似不經意的回頭,略帶蒼白的唇瓣輕掀,“是二嬸啊,剛才沒注意。今天天氣好,有日頭,我就尋思這出來洗洗衣服,二嬸喊我有事嗎?要是沒事我的趕忙回去了,鐵哥還在家等著我做飯呢。”這個二嬸是個什麼貨色,她心裡也清楚,叫著自己準沒好事。
“我說景色啊,你也真是命苦,多漂亮的一姑娘,竟然嫁了一個殘廢。要不是為了你大哥的前途,你也不至於”
“二嬸,這事兒都過去了,是我自個兒願意的,二嬸就別再提了。”一提起這件事,蕭景色的臉上閃過一抹失落,嫁人這件事在她的心裡,是個永久的遺憾。
因為她嫁的張鐵牛,是個瘸子。按理說,蕭景色在竹村,也是個標誌的姑娘,勤快也賢惠。怎麼著也能尋一個好人家。可是當時,她大哥要進學院,家裡的銀子不夠。張家因為兒子的腿殘疾,願意出三十兩銀子娶她過門。原本蕭家是不願意的,可是蕭景色卻答應了,就這樣嫁給了張鐵牛。在她的心裡,只要自家大哥能有個好前途,能光耀蕭家門楣,自己吃再多苦都行。
李氏就知道,一提這事,她準急,嘴角勾出一個嘲諷的笑,“景然是個有出息的娃兒,就是可惜了,娶了林依依那個喪門星迴去,真是白瞎了這個人兒了。”
“你說什麼?我大哥娶了林依依?”手裡端著的木盆落在地上,衣服散了一地。蕭景色柳葉彎眉緊皺著,厲聲問道。
“是啊,二嬸還能騙你?前兩天就過門了,怎麼,景色你還不知道這事?”吐了嘴裡的棗核,幸災樂禍的繼續扇風。
“二嬸,我家裡還有事,先不聊了。”蕭景色立刻蹲下身子,快速的撿起地上的衣服,然後一路小跑回去。
李氏看著離去的蕭景色,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林依依,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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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字被和諧了,只能用別的字代替大家都懂得,o(╯□╰)o
014 小命差點交代了
張家世代以打鐵為生,雖然人丁單薄,可是日子過得還算不錯。當然,那只是相較於竹村百姓來說的。所以張家的院子,坐落河岸的不遠處。家裡的田地也是河岸上游的肥沃土地,收成頗好。
蕭景色抱著木盆,一路跌跌撞撞,遇見熟人也顧不得打招呼,撞到了人也不管不顧,沿著河岸沒一會兒,就跑回了家。
“彭~”木頭門被推開。
張鐵牛正在打鐵,聽見動靜,打住了手裡的動作,立刻抬起頭來。“景色,你回來了,今天怎麼這麼快?”
蕭景色放下木棚,隨意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拿著昨天剛買的肉,慌張的往門外走去。
“我有急事,去我孃家一趟,晌午飯你隨便吃吧。”
看她臉色不對,似乎蘊藏著很大的怒氣。張鐵牛有些許不放心,又多問了一句。
“這是出啥事了,要不等我收拾一下,和你一塊兒去。”
“不用,我大哥成親了,我去看看。”一提起這個,蕭景色有點咬牙切齒。
“哦,大舅子成親了,好事啊,娶得哪家姑娘?”有些不明白,自家媳婦這怒意從何而來,成親不是喜事嗎?
“林、依、依!”話落,人已經出了門。完全沒有注意到張鐵牛臉上的異樣之色。張鐵牛微微垂目,看見自己那條殘廢的腿,臉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說起這林依依和張家,到真是有些淵源。以前林家和張家是鄰居,住的地方距離很近,也就幾十米的距離。林依依小時候,和張鐵牛走得近,村裡的人都以為,他們兩以後會是一對。只是後來有一次,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