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過來。
“薛掌櫃又給你獻殷勤了,還不趕緊穿上,給她瞧瞧去?”
穆卿抓住這飛來之物,然後看清蕭容嗔怪的臉。
他低低一笑,然後故作喜悅地抖了抖這褂子。讚歎道:“嗯,的確是好料子!薛掌櫃有心了,趕明兒我得去好好謝謝她。”
蕭容一聽。臉色全然沉了下來,上前揪住那褂子:“你倒是敢去!”
吼完了才發覺自己反應有些過激,便鬆開手,氣惱地轉過身去。
穆卿暗自偷笑著,施施然上前,在她耳畔低聲問:“容兒你還會吃醋?”
蕭容憋紅了臉,悶聲道:“笑話!以前你那麼多女人我都不吃醋,誰還會”
她聲音越說越小,最後索性只剩下嘟噥。
穆卿抿嘴笑著,然後扔開那褂子。伸手將蕭容摟過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不過瞧著這樣子。那薛掌櫃不都已經被容兒打發走了嗎?”
蕭容沉臉,想來也是,以前和府裡那群女人十八般武藝鬥了去,想要打發一個薛掌櫃,的確是不費吹灰之力。她氣的倒不是這一點。
以前穆卿位高權重,許多女子擠破了頭都要嫁給他。那還說得過去。可是現在,他只是一個開著小破客棧的外地人,家裡沒幾個銀子,又是有婦之夫,怎還有女人打主意?
想到這個,蕭容才覺得氣悶:“我是將她打發走了,但是以後說不準還有張掌櫃,李掌櫃,甚至是哪家的閨閣小姐。瞧瞧她們那不知羞恥的樣子,眼巴巴地瞪著你瞅,恨不得將你吞進肚裡一樣!”
蕭容越說越氣,抬眼一看,穆卿居然還在偷著樂。
她猛地止住,直入正題:“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以後你就乖乖在後院待著,不準再出去拋頭露面!”
穆卿一聽,頓時愣住了,再看看蕭容那一臉認真的模樣,他不由得嗤聲笑了起來。
“我是個大男人,一家之主啊,你不讓我‘拋頭露面’?”他笑著,然後又止住,因為蕭容一臉鄭重,不許他笑。
他只得裝作正經地攤攤手,“那你說,我呆在後院陪著小黑那隻惡犬,這客棧生意怎麼辦?”
蕭容拍拍胸脯:“別忘了,還有我啊。”
穆卿眉頭一皺:“我看你才應該呆在房間裡,不要出來拋頭露面。上次那個什麼錢掌櫃直溜溜地瞪著你看,我都忍他好久了!”
蕭容立刻反駁:“人家錢掌櫃就是來送一罈子酒,什麼時候瞪著我看了?”
“還說沒有?還有上次那個窮秀才,一股子酸溜溜的氣兒,你還和他風花雪月地聊那麼開心,你當本帥是死人啊?”
穆卿說得激動,蕭容的神情卻忽地陰沉下來。
穆卿也停住了,似乎發覺了不對勁,然後轉了轉眼珠,想移開話題,卻還是被蕭容逮住了。
“別想抵賴,你又說漏嘴了,罰你明兒挑水去!”蕭容逮住他的手,不給他一絲狡辯的機會。
穆卿訕訕地接受,他剛剛的確是又自稱“本帥”了。
逃難到此,最忌諱的就是暴露身份,可是這個事兒,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改不了。
蕭容見自己壓住了他的氣焰,便偷偷樂了,正欲出去,卻被穆卿逮住手。
“要不”他遲疑一下,“咱們請個夥計吧。”
蕭容不解:“我們倆有手有腳,為什麼要請個夥計啊?”
穆卿暗笑,順勢摟緊她,滿是憧憬地說道:“瞧瞧人家的娃都可以偷東西了,我們是不是也該考慮”
蕭容皺眉,心想難不成生個孩子出來,就是為了去偷東西?
她正欲開口反駁穆卿這樣的謬論,卻不料全身一輕。就被他摟了起來。
雖然這裡的一切都不能和大帥府的相比,但是蕭容卻覺得更加溫馨。這裡的鏡臺,矮几,軟榻樣樣都是那麼精緻珍貴,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們倆親手置辦下來的。雖不是錦衣玉食,卻比錦衣玉食更加合心意。
睡在穆卿懷裡,她這才鬆了口:“要不。就請個夥計吧。也省得每次辦貨,你都要跑那麼遠去,今天你遲遲沒有回來,我都快擔心死了”
穆卿清淺一笑,低頭吻了吻她,並不回答。
蕭容抬抬眼。見穆卿神色有異,便問道:“在想什麼?”
穆卿沉默一陣,長長舒一口氣。說:“容兒,你說你後肩的牙印是公子勝印上去的,根本消不掉。”
他說得平淡,可蕭容卻聽出了幾分懷疑的味道,她眉心一擰,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