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卻又不敢明著問,思索之下,便想到了攬月閣的趙妾媵。
如今府內姬妾甚少,趙妾媵算得是最得勢的一個了,看著她越發富麗的屋子便可知一二。
坐下來,喝著趙妾媵呈上來的茶水,蕭容不由得暗暗唏噓。
之前呂妾媵還在的時候,趙妾媵的屋子好似一間幽暗的牢籠,而如今,卻彷彿一個華美的小宮殿。
想來也是,府裡的用品一向華貴,攬月閣的用度更是府中佳品。現下攬月閣內只剩趙妾媵一位,想不奢靡恐怕都難。
見著趙妾媵紅光滿面,蕭容也合宜地柔笑起來,抿了抿茶水,便輕聲道:“趙姐姐氣色真好,可有什麼秘訣?不如說來聽聽?”
趙妾媵一聽,更樂了,笑眯眯地拉著蕭容的手,如數家珍一般地說著保養秘訣,還硬塞給蕭容幾盒香膏蜜液。
趙妾媵深知自己能坐到如今的地位實在難能可貴,因此更加不遺餘力地討好蕭容。不僅僅因為蕭容之前對她有恩,更由於她也深切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和蕭容作對的姬妾,下場都不太好。
哪怕是心高氣傲的陳妾媵。
蕭容也不同趙妾媵太多話語,寒暄幾句便開始旁敲側擊地問起關於魏荷語的事情。
趙妾媵眼明心亮,立刻就明白過來,湊到蕭容的耳側神神秘秘地說道:“據我所知啊,魏夫人定是有什麼地方惹得大帥不高興了。大帥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踏進慧心閣。況且她那耀武揚威的爹也離奇地死了,她這個夫人之位,怕是快要保不住了。”
趙妾媵一面向蕭容說著,一面笑得得意非凡,好似魏荷語被穆卿休掉之後,她就能一躍成為大帥夫人了一般。
對於趙妾媵的話,蕭容並不全信,就好像她送的香膏蜜液,蕭容也一直讓春玉擱在別處不曾用。
但是蕭容也的確瞧出了些許眉目,那就是魏荷語在府中的地位已然大不如前。
可縱使如此,蕭容也高興不起來了。
穆卿之前說魏荷語是夏國派來的細作,可如今夏國亡了,魏荷語卻依然活得好好的。
蕭容自然很想親手殺死魏荷語為巧如和弟兄們報仇,可是她知道穆卿是不會給她機會的,否則魏荷語也不會這般好端端地住在慧心閣中。
對於這件事,蕭容已經過了耐不住性子的階段。她願意等,等著真相浮出水面。畢竟,這麼久她都已經等過來了。不缺這一時半刻。
就包括這次答應回府,她也是帶著這樣的目的。宮中之事已經了結,她要對付的。就只剩下魏荷語。
自她回府以後,穆卿似乎變得越來越忙碌。只有青嫵還會隔三差五地來到鍾翠閣,悶聲不響地為她診脈。
每次,青嫵都毫無預兆地來,又面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