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快得,猶如眨眼的時間。
使得緊隨而來的人想要阻止這一切已經來不及了,眼看馬就要跌落一旁的小溪裡,大喝一聲,“快跳馬。”
話還沒落,就聽到‘噗通’一聲,接著便是哀嚎聲。
軒轅晟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還好關鍵時刻他的真氣沒掉鏈子。軒轅家主修皇笳真經,即使他很用功修煉,真氣卻總是時而靈時而不靈,他還經常因此被嘲笑。
大喝聲拉回了他的思緒,收回手,跑到仍舊緊抱著的兩人身邊,急切道,“漂亮姐姐,南宮姐姐,你們沒事吧?”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來,南宮雪緩緩睜開雙眼,顧不得其他,先緊張地看了眼懷裡的人,“傾城,你怎麼樣?”
剛剛看到馬直奔自己一瞬間,顧傾城以為自己要剋死異鄉了。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南宮雪會不顧一切地撲過來,還死死抱著自己不讓動。這會兒又第一時間問自己有沒有事,她從來不是個感性的人,但此刻眼角卻不自覺地溼潤了,“你怎麼這麼傻?”
自從兩人說個要當彼此是親人後,南宮雪真的是這麼做了,凡事惦記著她。就連剛剛那生死關頭,也第一時間想到她,她何德何能,能擁有這樣的情誼呢?
看到顧傾城眼中的淚花,南宮雪還以為她哪裡疼了,“哪裡不舒服?”說著放開抱著她的手,就要檢查她的身子。
抓住南宮雪的手,聲音有點哽咽,“我沒事,你呢?”說完,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
“我沒事。”察覺到她聲音的異樣,南宮雪才反應過來,顧傾城剛剛為什麼說她傻,“親人不是隨口說說的。”她不是一個擅長言辭的人,在她看來說得再好,都不如行動來得實際。
短短的相處,她已經從這個僅大自己一歲的女子身上領悟到了太多的東西。
以前的她,一直逃避人性的骯髒和醜陋,不願意回想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更不願意直視至親之人的背叛。
直到她的出現,她的開導,讓她對自己接下來的生命有了不一樣的追求。
對於她,她是真心將她當成自己最親的人。所以,有些動作是潛意識,就像剛剛危險來臨之時,她想也沒想就將她護在自己胸前一樣。
確定顧傾城沒事後,南宮雪才抬頭看向還一臉擔心的軒轅晟,“謝謝你。”想起剛剛那股狂風,“沒想到你的真氣修為如此高!”
南宮雪的話,讓軒轅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碰運氣而已。”
顧傾城可沒這麼客氣,“有什麼好謝的,不是他,我們哪裡會遇到危險。”
軒轅晟的聲音染上了些許委屈,“漂亮姐姐,我不知道會這樣。”他要是知道會這樣,肯定不會讓兩人來的。
顧傾城才不吃軒轅晟這一套,她知道過不了幾分鐘,他就忘了現在的事。不再理會他,與南宮雪相扶著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既然人沒事,接下來該找肇事者要一個公道了。
側身朝剛剛馬急轉的方向走,看到被紫色身影攙扶著猶如落湯雞的白衣少年,顧傾城挑眉道,“被自己沒馴服的禽獸,坑的滋味如何?”
“禽獸?”原本正訓著話的紫衣男子,差點被顧傾城的話給嗆到。這馬可是藍瑤十五歲生辰時,他皇兄送給她的,最純種的汗血寶馬,竟被說成禽獸。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話明顯就是諷刺他們,“姑娘,你這話是不是有點侮辱人?”
“難道公子跟那畜生是同類?”顧傾城指了指倒在一旁的馬,見他沒應,攤了攤手,“既然不是,姑奶奶何來侮辱人之說?”
“”
被嗆了幾口水的白衣少年,終於順過氣來,看到無言以對的紫衣男子,立馬回罵道,“喂,你才跟它同類,你全家都跟它同類。”
聽到白衣少年那嬌柔的嗓音,顧傾城這才仔細端看他,沒喉結,有耳洞,原來是個女人。想到自己差點被這女人整得一命嗚呼,“連人話都聽不懂,果然是畜生。”她明明說的是那匹馬,好不好?!
“我看聽不懂人話的是你吧,我剛剛明明已經讓你閃開了,你為什麼不閃?”如果不是這樣,她怎麼可能是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
南宮雪剛想開口,卻被顧傾城給制止了。
看著自己伸手就夠得著的馬兒,顧傾城嘴角浮起一抹邪笑,“究竟是誰聽不懂人話,立馬見真章。”不動聲色地將南宮雪拉到一旁,抬手用力拍了一下身邊的馬匹,然後大叫道,“快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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