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讓他多費電心思在她身上。
一陣敲門聲,拉回了顧傾城的思緒,伸手輕拍了拍自己的臉,習慣性地掛上笑容,這才走到門後,開啟門,對上柳含煙那關切的眼神,只感覺心窩子暖暖的,眼裡竟不爭氣地有熱流在流淌,“奶奶,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
看著顧傾城隱忍著的淚水,柳含煙單手拿盤,騰出一隻手親切地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往屋子裡走,“跟奶奶說說,是不是想家了?”
看了眼柳含煙另一隻手上的東西,顧傾城故意抹了把眼,對著她眨巴著眼,俏皮道,“我看到奶奶給我送好吃的,給感動的。”思念,只適合自己感受,不適合拿出來與人說,顧傾城心裡如此想著。
看著故作堅強的顧傾城,柳含煙也不點破,將夜宵推到她面前,“那就快吃。”左右看了一眼房間,“乾兒,怎麼還沒回房?”這段時間,兩人同房睡的事情是她一手促成的,她自是時刻關注著這兩人的動態。不過,兩人在房間裡的相處是何種情形,她自是不得而知。
“他在書房忙。”自從兩人達成協議後,白天兩人都會探討神弓弩怎樣會更完善,而晚上宇文乾就著這些意見,進一步完善設計紙。近兩天,馬上要定樣安排打磨樣品了,宇文乾便忙碌了許多,連著回房的時間也晚了很多。
想到顧傾城剛剛的樣子,柳含煙不免責怪起了宇文乾,“看來他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將你一人放在房間裡,自顧自地忙去。”
嚥下口中的食物,顧傾城剛想替某個無辜的男人說句公道話,一道明顯帶笑的沉穩嗓音從門外傳了過來,“我今兒個算是明白了,原來我在奶奶心裡的地位已經低到這種程度了。”再看一旁端著一碗看起來不錯的夜宵,吃得正歡的顧傾城,“奶奶,我說你也太偏心了吧,竟然只煮了一人份的夜宵,我也想吃。”
顧傾城拿著勺子的手一頓,這才發現的確只有一份夜宵,抹了把嘴角,將眼前的碗往旁邊挪了挪,抬頭對上心情明顯不錯的某男,“你要是不介意,剩下的給你吃。”並不是她有謙讓的心思,實在是這宵夜甜得有些過了頭,她已經吃不下了,剛剛又把話說滿了,不好當著柳含煙的面不吃。這會兒聽到宇文乾的話,她突然有種見到救星的感覺。
看著碗裡黑乎乎的東西,對上她那帶著希冀的眼神,宇文乾將碗推回顧傾城的面前,“我可不想將這我那紅撲撲的心肝吃得跟你一樣黑。”他可不會忘記,晚膳時這女人見死不救的事。
看著又回到面前的碗,顧傾城眉頭皺了皺,右手拇指壓住小指指尖一丁點的肉,“宇文少主還真看得起本姑娘,姑娘我的心肝再黑,在你面前充其量也只是這麼小的一個汙點而已。”
宇文乾沒吃夜宵,柳含煙心裡小小遺憾了把,轉而對上顧傾城道,“他不吃更好,這東西是滋陰補血的,女人多吃點好。”
頂著柳含煙殷切的目光,顧傾城吸了一口氣,端起碗,兩三口就將碗裡的東西給灌進了肚子裡,嚥下最後一口,顧傾城將手裡的碗倒翻過來,“奶奶,我吃完了。”
看著空空如也的碗,柳含煙滿意地點點頭,將碗放回托盤,“那我回房了,你們早點休息。”說完,眼睛再次看了兩人一眼,起身走出了房間。
看著緊閉的房門,顧傾城站起身對著猶然坐著不動的宇文乾道,“我說你早點洗了澡,我還要休息呢?!”邊說一手捋著吃得有些發脹的肚子,一手則不住地往身上扇著風。
原來自從那晚兩人趴在桌子上過了一夜後,第二天兩人就商量了。兩人輪流睡榻上,一人一天,誰也不吃虧,誰也不佔便宜。今晚,剛好輪到顧傾城睡榻,所以,自然要宇文乾洗澡後,她才能睡。
“你就不擔心自己成豬?”話雖這麼說,宇文乾還是走到屏風後去洗澡了。
踱著步的人,感覺身上熱氣不住往外冒,有些難受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豬挺好的。”吃了睡,睡了吃,啥煩惱都沒有?!
躺進木桶中,宇文乾後腦勺倚在木桶邊緣上,“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抱負呢?!”
“你這叫少見多怪,豬的抱負可不比人小。你可知道,在我生活的地方,有隻成佛的豬。”雖然這豬八戒成佛更多是外來因素的驅使,但再怎麼說他也成佛了,不是嗎?
“那還真是我孤陋寡聞了,有機會一定見識見識。”
屏風外,踱著步的女子,越走越覺得自己渾身不對勁。身上的那股熱勁越來越強烈,而且是由心而發的,臉上也是熱辣辣的感覺。本以為是自己衣服穿多了的緣故,可脫了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