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還能怎麼辦?今天一定要去源安寺,不然就會出大亂子,咱們也別想活的清淨了。”
“怎麼回事?”外間院子傳來年輕的男子聲音,冷聲喝道:“你們這些蠢材,也不看看世子妃是什麼身子?眼下這個月份,還經得起你們吵鬧麼?”
“回世子爺的話。”王府二總管迎了上去,恭聲回道:“世子妃說要去源安寺,為世子爺燒香祈福。奴才想著去源安寺的路途不短,況且今兒的天色也不大好,所以多嘴勸了幾句,所以惹得世子妃不高興了。”
“哦?”年輕男子疑惑了一聲,推門進來,正是夏烈王的獨子車侯玉,面上帶著合宜的微笑,朝樂楹公主請了安,“公主,眼下已經六個多月的身子,出行不方便,等春暖花開,我再陪公主去遊玩可好?”
“哼,什麼遊玩?”樂楹公主似乎動了氣,也不正眼看他,“原想著去給王府上下祈祈福,讓佛主保佑孩子平安誕育,難道不是好事?”她嫁到穎川時日不短,大致知道這位世子的性情,想了想,故意冷笑道:“莫非,世子有什麼不放心的?”
車侯玉臉色僵了僵,像是被人說穿心事般難堪,陪笑道:“公主言重了,祈福自然是極好的事,豈會不放心?不過是擔心公主的安危而已。”
“難道,王府的侍衛還不能護我?”樂楹公主看準他的尷尬,將平日胡攪蠻纏的本事盡數抖出來,拍手笑道:“不如,從京營來的羽林軍裡調幾個人?他們都是經歷過大事,護衛有素,世子也就放心了。”
車侯玉像是吃驚不小,旁邊的二總管更是一個勁的使眼色,遂笑道:“何必如此費事?正好我閒著無事,既然公主如此有心,自當陪著一起出去。”
樂楹公主心下大喜,卻在面上做出不情願樣子,“世子一向繁忙,操勞著穎川的諸多大事,哪會有如此閒情?還是我跟阿璃出去,不過半日就回來。”
車侯玉的神色帶著誠摯,微笑道:“有什麼事,能比得上陪公主呢?”
若不是看清楚素日虛情,若不是自己已心意冰冷,面對如此深情款款的話語,豈能不被打動?若是那樣,怕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樂楹公主在心裡冷笑,卻擔心多言惹得對方猜疑,遂抿著嘴不再言語。
“公主,累了吧?”車侯玉愈顯殷勤,臉上漾著面對愛侶的關憐,近身笑道:“公主只管在裡面稍坐,容我去安排車馬,萬不敢在路上出什麼閃失。”樂楹公主一臉無奈不得已,最後緩緩別過頭去,像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源安寺乃穎川之名寺,只因此處香火極靈,每每善男信女在佛前求願,不論平安、財運,還是仕途、子嗣等等,都常有遂心如意的。一傳十,十傳百,竟傳出一個有求必應的盛名。因此樂楹公主說來此處祈福,也算是情理之中。穎川乃是夏烈王的封地,再加上公主的鳳駕非同小可,故而將寺中信客都趕了出去,僧人們也集結在後院不得隨意走動,如此才好讓公主靜心上香。
車侯玉調集了二十多名護衛,閒散在寺前寺後,說是為了保護公主安危,以備有歹人闖進來行謀不軌。樂楹公主一路冷著臉,直到進了源安寺也沒說過話,因她已身懷六甲,故而由阿璃攙扶著肅了一肅,並沒有跪拜下去。
車侯玉隨後跟進來,上前笑道:“公主,有何心願就對佛主說罷。”
樂楹公主手上握著上好的楠木香,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聞言側首冷冷一笑,“多承世子關懷提點,只是我有什麼心願,難道世子還不會知道?想來佛主也看在眼裡,沒準得空大發善心,遂了我的願。”
車侯玉臉色微沉,勉強笑道:“能讓公主遂心,我自然也十分欣喜”
二人的機鋒還沒打完,卻聽外面殺聲震天,樂楹公主雖然明白狀況,卻也被殺聲嚇得不輕,怯怯問道:“世子,外面怎麼了?莫不是真有賊人闖進來?”
車侯玉顯然更是吃驚,抬頭打量了樂楹公主一眼,迅速道:“公主別怕,咱們在裡面等候著,先讓人出去看一下。”二總管趕忙應下,從佛殿側門探頭出去。
樂楹公主知他不放心,怕自己約見京城之人有所密謀,所以才跟隨著一起出來。不過,今日之事卻非同尋常,又有什麼人能夠預料呢?只是想到即將要見到的人,想到如今的自己,陡然一陣莫名的難過,再見情何以堪?猛然生出迴避的念頭,於是道:“世子,我們到裡面避一避”
“砰!”有人砸開院門進來,身上黑衣蒙面,手中卻握著一把明晃晃的鋼刀,緊隨其後是七、八名同樣裝束之人。並沒多言半句廢話,已經和院中的人殺的一片火熱,來者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