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消停了沒一會兒又開口道:“聽說表嫂是走江湖的,可就算是走江湖,這麼要緊的日子。孃家也該來人才對啊。”
蘭悠蘿孃家人沒來,在場的誰都不是傻子,哪個看不出來?可饒是不招人喜歡的西窪村眾春也都很默契的沒提出這個問題,沒想到劉紅花還真是怕自己不夠招人厭啊。
“我親家忙的很,不跟有的人似的,不好好在家待著,就知道滿處惹人煩!”劉氏是真生氣了,這大好的日子,她本想有那麼一點半點的不痛快就只當沒看見沒聽見。可這由不得她當沒聽見了。
“紅花,好好吃飯看孩子,少說句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孫氏狠狠瞪了劉紅花一眼。
對此,劉紅花只是撇撇嘴,嘀咕了一聲:“反正都這樣了,還怕人說。”
要是白眼能換錢的話。劉紅花已經找到了新的致富之路。
春心輕哼了一聲:“吃那麼多都堵不上嘴,舌頭閒的沒地兒擱了,一會兒拿罐子鹽擺桌上,這豬舌頭就得醃醃,不然滿嘴亂跑。”
即便受了一堆白眼。劉紅花卻全然不放在心上,不管你們怎麼說,橫豎那女人是一個孃家人都沒來。
忙?什麼忙啊,怕是根本沒有吧,不知道哪兒來的野女人,也就姑媽拿著當個寶。
賓客們都有些不痛快的看了眼劉紅花,明明就是來吃個酒席湊個熱鬧,高高興興就好,怎麼連這種場合都有攪局的。
正在氣氛變得不痛快的時候,巷子外傳來了車行馬鳴的動靜,眾人都略鬆了口氣,把注意力轉向門外。
靠,要不要這麼高調啊!
春心圓睜著眼睛看著從巷子口走過來的那一行人。
走在最前頭的是步飛,一身金絲勾邊素白華服穿在他身上,襯得他宛如白玉雕琢而成一般,臉上掛著的溫和笑容又給這玉人添了幾分暖意。
“姨母在上,飛兒遲來,還請贖罪。”口中請罪,步飛已經是雙手做揖拜了下去。
在他的身後,數十人兩兩對立,手中捧了各色賀禮。
綾羅綢緞金銀首飾還是其次,最多的是各種精心打造的玩具,小車小馬都打造的無比精緻,一看就知道是下了大工夫的,還有一盒又一盒的小長命鎖小項圈,一路直排到了巷子外。
眾人以為春家京城來的那門親戚送的禮夠厚了,畢竟是京城當大官的,那好布料,那亮閃閃的長命鎖已經閃花了他們的眼睛,可誰也沒想到酒席吃到一半,竟然還有人前來送禮。
等等,剛剛這個仙人一樣的俊俏公子說什麼?姨母?
這麼說來,這是人家蘭悠蘿的孃家人來了?
再仔細打量打量蘭悠蘿和剛站起身的步飛,眾人紛紛點頭,瞧瞧人家這姨甥倆,一個比一個俊俏,一家子都長得好啊。
等眾人回過神來,步飛帶來的人已經將賀禮擺了一院子,而步飛也已經被劉氏扶起坐到了椅子上。
嘖嘖,這派頭,傳說中的仙人也就這樣了吧。
豔羨的眼神從不少人眼中閃過,又轉為嘲諷的投向了劉紅花。
剛剛不還笑話人家孃家人沒來麼,瞧瞧,人家這外甥是什麼樣兒,你給人家提鞋都怕髒了人家的鞋。
一時間,紅花如坐針氈。
“小春,”一旁的吳氏輕輕扯了下春心,低聲問道,“那是步公子?”對於名滿京城的病公子步飛,她也見過一面,那樣的風華絕色,哪怕只是看過一眼,誰又能輕易忘懷。
春心點頭,壓低聲音解釋道:“我嫂子是他母親失散多年的妹妹,這次他母親不好大張旗鼓的來賀喜,才讓他代來的。”恩,這麼解釋也算說的過去,至於太深的東西,那就沒必要講出來了。
“怪不得。”吳氏輕輕點頭,也沒直接揭破步飛的身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或許是有步飛坐在上頭的緣故,眾人忽然收斂了不少,也不像之前那般笑鬧了。不過,心裡倒是都樂呵了,今兒這場面又能充當好幾天談資了。沒見那個抱孩子的女人臉色都變了麼。
是的。劉紅花臉色變了,變得很難看。
自打第一次見到春尋,她就動了心。為此不惜暗地裡搞小動作違逆母親的要求,更是趁夜做出了勾引春尋的勾當。可饒是如此,春尋卻毫不動心,放著她這樣的良家女子不要,反而娶了個江湖女子。
江湖女子有什麼好?浪跡江湖不知道做過什麼勾當呢,怎麼能及得上她懂事能幹?
所以,她不甘心,哪怕是嫁了人生了子,她還是不甘心。這次回孃家時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