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緩解疼痛,可要是分量大了,那就容易上癮且容易讓人產生幻覺啊。而在劍拔弩張的戰場上,精神本來就高度緊張,再加上藥物作用,致幻效果也就更強了,到時候他們在戰場上陣亡,那怎麼也不能算到她頭上來是不是?
這麼想了一陣子,春心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這真的不能算到她頭上麼?她這麼做,不算是殺人麼?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白皙,但並不細嫩,上面有細小的傷痕和粗糙的薄繭,那是常年處理藥材造成的。
她是個治病救人的大夫,如今卻在用自己的藥方害人
不過,這種情緒並沒有維持太久,很快,春心就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自我鄙視:我呸,你什麼時候這麼悲天憫人了!那些傷兵在一旁肆無忌憚的說自己殺了多少昌國的百姓,說自己欺辱了多少昌國的婦人的時候,他們也沒心慈手軟啊,你這會兒心疼他們幹毛線!你沒那麼偉大,這個世界也沒有南丁格爾獎,你首先是昌國的大夫,治昌國人的病救昌國的人,其他的排後再說!
別忘了,老媽還在利州呢,難道還真要救死扶傷順便引著察爾漢國的大軍一路南下打到利州去?喵的,要是速度快一點的話,你還能坐著漠厲那傢伙的高頭大馬跑回去給蘭悠蘿接生呢!
如此反覆的給自己洗腦了幾遍,春心才慢慢從那一點無聊的自責情緒中脫身出來,怪笑著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等待包紮的傷兵:“你說你全家都打過仗?”
“我們哈爾路家的男人都是好漢子,我的爺爺就追隨我們的王攻進遠北關過!”那傷兵得意的笑起來,“小丫頭,你乖乖跟著我們三王子,有你的好處。”
春心點頭,多謝你又幫我打消了一點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