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順過氣來,尤其是聽說母親竟然被黎薄的花言巧語矇蔽,應下了親事,他更是氣得差點當面將嘉禾揪出去過招。
一個嘉禾。哪裡配得上他的心心?
只是,這話他如何與母親說得通,再加上一個已經被嘉禾蠱惑了去的妹妹,他也只能暗暗咬牙。
“哥,你都這麼久了,還生氣呢。”春心拉住老哥的手搖了搖,“如今不是一切都消停了嘛,你最擔心的事情都搞定了呢。”
對此,春尋只是板著臉哼了一聲。
在收網的後期,尊殺樓的殺手四下出動。無數官差在睡夢中身首異處,並令得不少江湖門派一夜凋零,令得昌國上下恐慌一片。而當朝皇帝當機立斷,藉助以鏡門為首的名門正派之力,一舉擊潰尊殺樓。
威名赫赫。屹立多年不倒的第一殺手組織尊殺樓,至此,泯滅。
這一點,春心心裡相當明白,必然會有這麼一天的。殺手畢竟是殺手,哪怕是皇帝的心腹,那也是殺手。尊殺樓威名太大。潛力太大,為避免尾大不掉,皇帝遲早會親自動手的。
所以,倒不如再表一把忠心,自謀計劃,自請皇帝動手。
尊殺樓沒了。自然那些殺手也就沒了。
“小春心,哥哥如今是無家可歸了呢,若是你也不肯收留我,哥哥只能流落街頭了。”嘉禾眼巴巴的瞅著春心,大手卻是挑釁一般的搭在春心肩頭。
不等春心開口。春尋就冷聲嘲諷道:“賈公子,你家在晉南府還有偌大的家業,如何會流落街頭?”順便,他一把拍開了嘉禾的狼爪。
“那些家業不都是小春心的聘禮嘛,我豈能隨意花用?”嘉禾不死心的再次伸手。
這還真是她原本那個變態嘉禾麼?春心嘴角抽動了幾下,總覺得若是給嘉禾插上一條尾巴的話,那尾巴肯定能搖得起來。
“少來,我家享用不起!”再次拍開嘉禾,春尋也不想與嘉禾繼續兜圈子,將妹妹擋在身後,正色說道,“你答應了三年後才能迎親不是麼?既然如此,你在我家安安穩穩的做三年工,期間不得與人動手,不得尋花問柳,更不得與其他女子有任何糾纏,若能做得到,我再考慮。”
“只有這樣?大舅哥你對我真好。”嘉禾忽然就笑了起來,似乎對春尋的體貼感到格外感動。
笑完之後,他忽然就收起笑臉,哀怨的看向春心:“大舅哥欺負我,你都不心疼。”
春心白他一眼,再次為老哥補充上一條:“三年內不許惹我生氣,不許暗地裡坑我哥。”
“可是若是有人要找我動手呢?”嘉禾委屈的拉著春心的小手畫圈圈,“難道你要看哥哥我白白被人欺負?哥哥如此守身如玉,自是不會去與其他女子糾纏,可哥哥這般出眾的人物,總是會有女子來主動糾纏,這可不是哥哥的錯呢。就好比大舅哥吧,那位霍姑娘——”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春心給捂住了嘴,頓時笑眯了眼睛,舌尖輕舔了下那帶著一絲淡淡藥香的掌心。
“屬狗的你?”春心忙收回手,沒好氣的白了嘉禾一眼,壓低聲音道,“我嫂子還不知道那女人的事兒呢,你少提。”雖說蘭悠蘿豁達,可若是知道一名女子死纏爛打她老哥,而且還找上門來過,恐怕也不會有多豁達的。
“喲,我這是不小心差點說破大舅哥的秘密了麼?”嘉禾衝春尋挑挑眉,卻只招來一個白眼。
春字號裡又多了個夥計,不過新來的這位夥計街坊們倒也不陌生,這幾年來,這個年輕人時常會來上幾天,如今看小春掌櫃那神態,怕是跟這年輕人
嘿嘿嘿嘿,挺俊俏的年輕人,長相倒是對得起小春掌櫃呢。
哎呦,這麼聽小春掌櫃的話,不錯不錯,這就夠了。
賺錢?拜託,小春掌櫃都夠會賺錢的了,再加上那個叫復守疆的小子,還嫌不夠?用不著再來一個死要錢的了。
“守疆啊,發工資了。”春心翹著腿兒坐在椅子上。看復守疆兩眼發亮的瞬間出現在自己面前,頓時心情大好。人家穿越女在現代是窮光蛋,穿到古代分分鐘變大款,生意遍佈全國。她倒好。在現代是土豪,到了古代用了好幾年時間才算有了自己的局面,又用了好幾年時間才坐穩剝削階級的位置。
把錢收好,復守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斜著眼瞅著春心問道:“你今年都十七了,還真打算拖到十八再成親?”真服了嘉禾,真就老老實實的守在這丫頭身邊幹了兩年苦工,這丫頭到底哪裡好了?
“我說十八就十八,一天也不能少。”春心撥著算盤邊對賬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