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媽雖說不年輕了,但長得美豔,又愛乾淨會收拾自個兒,看起來可比一般那三十六七的女人年輕多了,有人流口水也不意外,人家李清照一把年紀了還改嫁呢,老媽這不是比李清照還年輕點麼。
腦子裡胡思亂想了一陣子,春心忽而又發現堂屋那頭又有了新的進展,連忙湊上去繼續聽。
劉氏兩眼在房裡亂瞅,飛快地搜尋著趁手的傢伙。這婆子根本就是塊滾刀肉,死皮賴臉軟硬不吃,你說什麼人家都當沒聽見。先前家裡沒人,這婆子已經來過一次,她起初還以為是來給兒子說媒的,待這婆子還算客氣,可誰知聽了幾句發現不對頭,這婆子竟然是來給她說媒的,就是因為她有次出去買線不知道被什麼人撞見了,那人就央了這婆子來。她可從來就沒打過改嫁的主意,都這把年紀了還改嫁也不怕人笑話,況且兒子眼看就該娶媳婦,難不成倒讓兒子叫別人爹去?還不知道閨女將來會不會吃苦呢,索性不嫁最好。
可她左說右說,這婆子只當她是不好意思,惱的她最後直接拿了笤帚才把這婆子請出去,以為事兒總算過去了呢,怎麼今天又來了。來就來,大不了再打出去,偏還在家裡有客人的時候來,要是讓人聽見還以為她多不尊重呢。
“劉大嫂啊,趁著你這兩年顏色還新鮮嫁了,總好過老了連個伴兒都沒有不是?四五十歲的男人找老婆容易,四五十歲的女人想改嫁可就難了啊”
“給老孃滾!”劉氏終於找到了適合自己使用的武器,一把雞毛撣子,那是上次教訓完女兒以後順手放在牆角櫃子上的。
雞毛撣子在手,霸氣我有。劉氏一直覺得自己今天是忍過頭了,竟然自己也把自己當成個好脾氣的人兒了,蘭姑娘是兒子的師妹,又是女兒恩人的親妹妹,她就算再有脾氣也不能衝著蘭姑娘發,哼,這楊媒婆跟她半點關係都沒有,打了白打!
pia的一聲,雞毛飛揚,只可惜沒命中目標。
楊媒婆也算是身手矯健了,或許這可能跟她年輕的時候時常東家摸兩頭蒜西家抓一根蔥卻從來沒被人抓到過把柄有關,一見劉氏突然起身,她就提起了戒心,上次來的時候可是已經試過劉氏的笤帚了。果然劉氏轉身回來,那手裡就抓了根雞毛撣子,她二話不說跳起來就躲,躲開的功夫還有空出聲抱怨:“嗨,我說你這人咋這麼不知好賴呢,好好地說話打什麼啊!”
“誰跟你好好說話!”一擊未中,劉氏立刻再次出擊,雞毛撣子揮得呼呼有聲,刀光劍影也不過如此。
可人家楊媒婆也不是凡手,雖說沒有冰刃在手有些吃虧,但閃避功夫一流,估計所有技能點都加在了閃避屬性上。
“滾,給我滾!”打她不是目的,把她打走才是目的,劉氏牢牢把握住基本方針不動搖,雞毛撣子在她手中劈砍刺挑,力求將目標物向門口方向驅趕。
這雞毛撣子上面的每一根雞毛可都凝聚著雞們的怨氣啊——撿我的蛋,拔我的毛,吃我的肉,還要罵我的名兒,這天底下還有比雞更命苦的麼?攜帶了如此強大的怨氣,這已經是人類歷史上做能塑造出的最強力的怨念法寶,實應受到各路邪魔大修們的鐘愛。
雖說劉氏不是魔道人物,但面對找上門來求虐的楊媒婆,她也不介意表現一下走火入魔的具體外在形式。
“喵的,她腿腳怎麼這麼靈活,連我娘都打不中她。”早在劉氏動手的時候,春心就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直接溜到門邊去偷看了,可她沒想到楊五十二大媽竟然能從她老媽手中逃過捱揍的命運,要知道,她前幾天可是才剛親身驗證了那根雞毛撣子的鋒利程度。
蘭悠蘿聞言小聲道:“放心,肯定能打得到的。”她說著隨手摸了摸腰間,沒有,再伸手摸摸春心懷裡,恩,有了。
有了?幾個月?
去死,春心還沒發育成熟呢,上哪兒會有。
把手從春心懷裡收回來,蘭悠蘿手裡已經抓了一把五顏六色的糖豆。
“喂,我可就——”這麼點零食了春心瞪大了眼睛,她還沒來及說完,就看蘭悠蘿屈指一彈,幾顆糖豆被無情的彈向了楊媒婆。
pia的一聲,雞毛飛揚,這一次,雞毛撣子終於完成了它的使命,重重的落到了楊媒婆腿上。
不過可惜的是,天氣太冷,楊媒婆身上穿的挺厚實,雖說是捱了一下,可似乎並沒有傷筋動骨。但令楊媒婆心裡翻江倒海的不是竟然落了下風吃了一擊,而是她明明能躲過去的,不知怎麼的膝蓋就突然發軟,結果慢了一步。
敢是這幾天骨頭湯喝的少了腿腳不好?她邊躲邊尋